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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在凑近时就回神了,重新聚焦的视线里是男人好看的唇,她下意识的往后仰,但刚有动作,就被对方环着腰揽进怀里,“十分钟。”
这话没头没尾,她竟然听懂了。
男人身上的味道是她所熟悉的,就算没有亲密行为,但也朝夕相对了三年,沈晚瓷被迫靠在他的胸口,耳边是他沉稳匀速的心跳声。
除此之外,整个世界一片寂静。
这一刻,沈晚瓷当真生不出半点推开他的心思,大概是刚才经历的那一场让人身心俱疲的争执,耗尽了她所有的精气神。
她放松身体,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薄荆舟身上,“他曾经也是这样对我的。”
大概是真的太久远了,需要仔细回忆才能想清楚细节,沈晚瓷说的很慢,但薄荆舟并没有出言打断,甚至连一星半点的不耐烦都没有流露出来。
要是被薄氏那群最近被骂成狗的高管看见了,指不定会以为是自己大白天撞鬼呢!
“那时候我读小学,被同学诬陷偷了他东西,争执间对方把我推倒了,后脑勺撞在桌角上,最后闹到老师那里。对方叫了家长,七大姑八大姨,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整整二十几个人,把老师的办公室都给堵满了,他当时一个人力战群雄,把那个诬陷我还死不承认的同学狠揍了一顿,脸都被挠花了。”
现在想来,她都记不清当时的具体场景了,记忆里最清晰的变成他为沈璇一次次罚她……
薄荆舟没出声,却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记住网址m.42zw.la
垂眸,便能看到女人侧脸白皙细腻的肌肤以及半侧嫣红的唇,如今这样乖巧柔顺的模样,比平日里那副张牙舞爪浑身尖刺的样子可爱多了。
让人十分的……想亲。
但这个念头也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还没有饥渴到这种程度。
十分钟一到,沈晚瓷翻脸不认人,直接将人推开,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怎么还没上菜,好饿。”
薄荆舟冷笑一声,“怎么没把你给饿死了。”
没过多久,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
结果,刚才嚷嚷着没胃口的沈晚瓷吃的比谁都多,倒是主动提出吃饭的薄荆舟,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吃饱喝足,人就有些犯困,坐在暖气适中的车里,沈晚瓷很快歪着身体睡着了,她坐在靠窗的那边,随着车子的颠簸,头一下下撞在窗玻璃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薄荆舟闭了闭眼睛,忍耐片刻,终于还是伸手将人拉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女人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刚才在餐厅里压下去的那股冲动又隐隐的冒出了头,他垂眸看了片刻,终于还是低下头,吻上那双被热气薰得格外娇艳嫣红的唇……
这一吻,便险些失了控,要不是理智告诉他这是在车里,还有江叔在,便要出格了。
薄荆舟松开沈晚瓷,扭头朝向窗外,半阖着眼眸平息自己被勾出来的冲动。
前排,江叔紧绷的背脊也终于稍稍松懈了些,可真是难为他一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
……
之后的一周,沈晚瓷的日子都过的格外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沈震安回国了,但不知道是薄荆舟的警告起了作用,还是对方看出她的冷血无情,知道讨不到好,懒得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所以一直没再找过她。
沈璇的事她没有再关注,也不知道处理了没有,但看沈震安砸锅卖铁也要保她的决心,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天,江雅竹给她打电话,让她陪她去参加一个拍卖会,沈晚瓷本来不想去,但她人都已经在楼下了。
临出门时,她将抽屉里那把之前从御汀别院开出来的车的车钥匙也一并带上了,那车造价太高,开出去显眼,停那儿又得白出停车费,还不能卖,因为车主不是她。
沈晚瓷准备把这个烫手山芋给薄荆舟送回去,也算还了他给沈震安的那笔用来买断他们关系的钱。
江雅竹停车的地方很显眼,沈晚瓷一眼就看到了,她拉开车门上车,见对方一脸沮丧,兴致不高的模样,疑惑问道:“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她现在公开和薄荆舟闹离婚,最担心的就是江雅竹的身体。
对方看了眼她刚才走出来的那栋公寓,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没有,妈身体好着呢,你别担心。”
这里她知道,煜城买的时候还问过荆舟的意见,她当时就在旁边。
这……都住在一起了啊?!
沈晚瓷:“您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我问荆舟,他告诉我的,”薄荆舟知道她住煜城这里,却没有半点吃醋的意思,看来自己这儿媳妇真要成别家的了。
哎,不能想,一想就心口痛。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晚瓷啊,虽然现在你们感情很深,但也别这么快就从了他,万一得到手就不珍惜了怎么办?虽然那孩子不像始乱终弃的人,可也不能大意,等你和荆舟……”
她张了张嘴,离婚两个字还是说不出口,“到时候妈去帮你说,让他们家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
沈晚瓷听的一头雾水,“您在说什么呢。”
“你和煜城啊,不是在交往吗?”
“您从哪里听来的?”沈晚瓷哭笑不得,“我和煜城只是朋友,我住这里是暂时借住,给了房租的。”
江雅竹瞬间兴奋了,沉郁几天的心情豁然开朗,“给房租好,这房子地段好,多给点,咱们不欠人情,妈等会儿给你转几百万,你留着花。”
这次的拍卖会主要是珠宝首饰一类的东西,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受邀的都是各行各界身份尊崇的人物。
沈晚瓷去了洗手间,江雅竹在入口处等她,顺便和朋友聊会儿天,听到身侧有人惊讶道:“咦,那不是那个什么舞蹈家吗?怎么手里拿的好像是薄总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