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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花鸡之所以叫花鸡自然是跟乞儿有关系,是源于乞儿常用的一种非常简单做鸡的方法!
因为做法很简单,所以非常适合野餐时做!
当然,叫花鸡发展到后来,有了乞丐版和贵人版两个版本!
乞丐版的做法简单,就是将鸡直接包进荷叶,外面裹上厚厚一层湿泥,放进火堆里煨烤就行了,这自然是真正的乞丐们常用的办法。
至于贵人版则复杂一些,将收拾好的鸡用黄酒和盐腌好,鸡肚里塞入肉丁、蘑菇丁和各种香料,外层裹荷叶和湿泥煨烤。呃,这贵人版的叫花鸡,其实也可以叫“贵族鸡”了!
在纪浩看来,说不定这两种做法跟丐帮中分为污衣派和静衣派有关,毕竟人家那些丐帮静衣派的都是些有头脸的人,怎么也不好意思和那些污衣派的真正叫花子那样吃叫花鸡,于是便将其改进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呃,当然,这纯属纪浩自己臆想猜测,无据可考。
纪浩觉得自己现在虽不算不上什么贵人,但好歹也有千把两银子傍身了,也绝对不能算是乞丐了,自然选用贵人版叫花鸡。
他拿过那两只表皮抹好酱料的鸡,往鸡肚里塞上一些肉丁和香菇丁,用塞上一些香料,用然后荷叶包住,再荷叶外裹了厚厚一层湿泥。
当然纪浩忙活这些的时候,陆峰自然也没能闲着,他在捡了一堆柴禾后,又按照纪浩吩咐在一旁撅着屁股用一根树枝挖坑。
好在这里土地疏松,不然陆峰这个挖法不知道挖到什么时候。
陆峰一边挖坑,一边看着做着纪浩在荷叶上糊泥巴,神情有些犹疑不定,犹豫了半晌儿,还是开口道:“大哥,你这什么叫花鸡,弄上这么多泥巴,这……这还能吃吗?”
纪浩笑骂道:“嫌不干净你别吃!等会儿熟了别抢着吃便行,快挖坑。”
小土坑挖好后,里面点上些柴禾。等那些柴禾快烧成木炭了,纪浩把两只裹好了泥巴的鸡,放进了坑里。
随即纪浩又指挥陆峰在坑上边用树枝扎一个小架子,自己则给那根小羊腿抹上各种酱料。
等陆峰扎好烤架,纪浩将用一根大竹签穿好的小羊腿放在上边。
从食盒底层翻出一张硕大的麻布,在如茵的草地上摊开,随后将带来的一壶竹叶青酒和几样小凉菜放在麻布上。
既然是答谢自己小弟誊写之功的野炊大餐,自然要有模有样才好!
纪浩和陆峰在麻布上盘膝而坐,一边就着开胃的小凉菜喝酒,一边等着叫化鸡出炉,顺便转动着烤羊腿。
晴空如洗,微风拂面。
湖面上碧波荡漾,不时有调皮的鱼儿跳出水面,又随即落下,只留下那一层层的波光涟漪一圈圈变大。
湖畔绿柳依依,野花烂漫,绿草如茵。习习微风吹过,不时传来野花的幽香和青草的气息,当真野趣盎然。
纪浩突然觉得如此良辰美景,如果能跟一位美女在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什么的,才算是真正的郊游野炊,跟陆峰闲聊扯淡显然是有点无味。
…………
好在无聊的闲扯等待没有持续太久,野餐的主菜叫花鸡终于熟了!
纪浩用树枝将两个烧成了黑炭状的土包扒拉出来!从旁边找了一块石头,轻轻捶了两下,外层已被烧干的土壳应声而碎,露出被荷叶包裹着的鲜美鸡肉。
土壳刚碎开,便有一阵浓郁的鸡肉香味传来,引人垂涎欲滴。
“好香!大哥您当真是本事多得很啊,这又是什么法门?用泥巴都能做出如此好吃的鸡!”陆峰馋涎欲滴,又满眼崇拜的望着纪浩。
纪浩见了陆峰崇拜的眼神,不由的又要开始吹嘘:“这是叫花鸡,是用……”
虽然陆峰很想学习一下这做叫花鸡的法门,但是那诱人的香气让他等不得听自己大哥解说了!他劈手夺过他手中只鸡,便迫不及待地大吃起来!虽然被烫得哇哇大叫,但他仍一边倒吸凉气,一边大快朵颐。
纪浩一撇嘴,瞧这吃相……怪不得你跟我差距那么大呢!就能吃得文雅一点吗?你这个丢人的样子,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小弟!
当纪浩正准备敲开剩下的一只鸡,用展示一下优雅吃鸡姿势的时候,却听不远处的阳溪湖畔传来一声惊叹:“咦,好香啊”,接着纪浩只觉得眼前一道白色人影闪过,一个陌生来客已经盘腿坐在麻布上了。
这位来客是一个身着月白色文士长袍的青年,长得一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模样,嘴里爽朗笑道:“呵呵,二位兄台来得倒早啊,这便吃上了……”
在纪浩和陆峰双双愕然的目光中,来人也不客气,劈手抢过纪浩手里的叫花鸡,学着纪浩刚才的样子用石头砸碎表土,剥开荷叶,捧着那只叫花鸡便埋头大吃起来!
那位仁兄吃得满嘴油花,光可鉴人,显然对叫花鸡的味道很赞赏,只是嘴上暂时没空,发不出赞赏之音。
纪浩目瞪口呆瞧着这位白衣青年大吃大嚼,听他刚才说“二位兄台”,似乎与他和自己二人颇为熟稔,可是……自己真的不认识他啊!
难道这厮是陆峰的朋友?
叫花鸡只有两只,陆峰已经干掉一只了,而这位陌生的仁兄吃了另一只,这便意味着纪浩没得吃了。
直到整只鸡被陌生仁兄吃得干干净净,草地上只剩了一堆鸡骨头,纪浩终于忍不住了,望着陆峰的目光有些幽怨。
“守岳啊,你有客人来,也不早知会我,好让我好多准备几只鸡啊……”
陆峰听了纪浩的话,不禁满脸愕然,眼睛蹬得溜儿圆,瞧了面前这位白衣青年好半晌儿,他才喃喃的道:“我不认识他呀,他不是大哥你的客人吗?”
纪浩一呆,什么?!自己和陆峰两人都不认识?!
那这家伙是哪来的什么“兄台”?还吃得那么酣畅淋漓!
随即纪浩只觉脑门一炸,靠,这是碰到吃白食的了。
也不打听打听哥们是谁,哥们可是阴阳神断纪少侠,我徒弟是太监府的少爷,我大哥可是县里的典史!
遇到阴的,就让徒弟打,遇到横的,就让大哥抓。
哥们如今也是完全可以在登州城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的人了,再不是以前了!
之前遇到事儿只能像王八一样缩手缩脚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随即他一探手狠狠的揪住了那位陌生仁兄的袍子的前襟,恶狠狠的道:“你到底是谁?敢在小爷这里骗吃骗喝,差点被你蒙混过去了!小爷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怕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