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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正在锁门,忽的就听到了呼喊。
“傻柱。”
贾东旭从西屋出来,也是准备好了。
“正好一起走。”
何雨柱挂上锁,妹妹那儿有钥匙。
这时翁群芳也从西屋出来,四个人就一起出发了。
“秦淮茹,你也带东西了啊,我把办酒席剩的烟酒都带上了。”
翁群芳提着一个布袋子,可不是空手回门。
“我家提前就买好了。”
秦淮茹也提着袋子,
……
“东旭,你妈也真是的,就为了点钱,当着全院的面跟你闹,这不像话。”
何雨柱提到了昨晚上的事。
“可不是吗。她那儿的钱,还不是我爸留着给我娶媳妇,还有我挣的工资,放她那儿就锁箱子里,平时一分都不拿出来花。”
贾东旭愤愤不平,又说:“三块钱养老,当钱那么好挣啊,给两块我都觉得多了。”
“是这么个理儿。”
何雨柱笑着说:“就说我爸,人是跑了,但好歹给伙食费,你就说谁家结婚不靠老人帮衬?
你看着吧,咱们院里有一个算一个。刘光齐、许大茂、就连阎解成,往后成家都要靠老人。”
“就是啊,我妈一点也不知道体谅人。”
贾东旭对老娘的意见越来越大。
……
“秦淮茹,你倒是好,家里没婆婆,我那婆婆就难伺候了。”
翁群芳这会说了点心里话,她是要跟秦淮茹比,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同乡,是院里的新媳妇,能聊到一块去。
“你婆婆不挺好的吗,把家底儿都给你们了。”
秦淮茹一点不羡慕,她没工作,往后可以自己带孩子,不用老人帮忙。
“那是她愿意给吗?是我和东旭哄着拿的,昨晚上她就想要回去,不给还闹起来了……”
翁群芳对婆婆的意见很大,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哪有办酒席当天在院里闹的。
……
“叮铃铃!”
清晨,邮递员穿梭在大街小巷,过了一会找到一个小巷子,在一处老房子前停下,拿了封信,对了对门牌号,就走了进去。
“老何,有你的挂号信。”
一个大妈在院里呼喊起来。
“来了。”
何大清才刚起一会,正在做早饭。
“谁给你寄的信?”
屋里一个女人披着外套走了出来。
“估计是我那儿子寄的。”
何大清猜也是傻柱,总不能是雨水吧。
“老何,可说好了,你不能回去啊。”
白秋蓉赶紧叮嘱起来。
“回不了,我的东西你都给藏起来了。”
何大清回想起刚来的时候,一夜风雨,毕竟年龄大了,第二天腰酸背痛的起来一看,就剩裤衩了。
当时还以为遭到了骗局,后来还好,只是把他东西收刮藏起来了,不让他跑。
“知道就好。”
白秋蓉说完就回屋去了。
何大清赶紧往院外走,这里可不敢跟京城比,说是院里,其实就是好多户人家把房子建在一起了,共用了院坝,有一道大门。
“你是何大清啊!”
邮递员问询起来。
“是我,信是京城来的吧。”
何大清出来有一阵了,不挂念傻柱,就挂念雨水,孩子还那么小,就没有爸爸了。
“是京城的信,麻烦盖个章。”
邮递员把信拿了出来。
“章,章没有,我签字。”
何大清有私人章,可是被媳妇藏起来了。
这年头,成年男人一般都有私人名字章,为了方便签收信件什么的,主要是好些人连名字都不会写,也没有钢笔,但小印章就方便了。
拿到信后,何大清没急着回去,躲在门口旁边拆开一看就懵了。
这竟然是雨水给他写的信。
等看完之后,何大清更懵了,不是,他才跑了多久啊,傻柱就娶媳妇了?
“爸,你不拿钱给我嫂子买缝纫机,我以后就不要你这个爸爸了。”
何大清久久不语,他这素未谋面的儿媳妇厉害啊,才嫁过来就把雨水给收买了?
傻柱那还不得言听计从,一辈子过得窝囊,不像个老爷们。
唉!
叹了口气,这缝纫机不是他想买就能买的,没钱啊,来的那天晚上,媳妇就把他的钱和东西都搜刮完了。
就连三个月后要寄回去的伙食费,他都得攒私房钱。
在想到缝纫机钱,就是一阵头大。
“老何,老何……”
“来了。”
何大清把信收好,赶紧回去了。
“老何,信上说什么了?”
白秋蓉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能挣钱,帮着养孩子的男人,可不敢让人跑了。
“没说什么,反正我是不会回去了。”
何大清没敢说缝纫机。
“知道就好,早饭好了没,我去叫仨孩子起来吃饭了。”
白秋蓉是个寡妇,带着仨儿子,以前不是没想过改嫁,可别人一听仨儿子,都不愿意,最后四处打听,也是缘分认识了老何。
“得嘞!
媳妇,那个你给我拿点钱,我去买点烟,你看就今儿邮递员来了,我都没烟发。”
何大清心里苦啊,想当初在京城那会,他能缺烟钱吗?
“你省着点花,家里仨孩子呢。”
白秋蓉倒是给了点钱。
“我那家底儿不都在你那儿了吗。”
何大清后悔啊,来的时候就该提前藏着点,也不至于被掏空了。
“家底儿留着应急的,不能动。”
白秋蓉已经把钱藏好了,万一老何跑了,那钱她就能撑一段时间,没跑,钱就攒着给孩子们娶媳妇。
“行,不动就不动,我有工作,不缺吃喝。”
何大清很快张罗着吃早饭。
等饭后,他就坐不住了,想到还是学徒工的儿子刚娶了媳妇,女儿吵着要买缝纫机,他也刚娶了媳妇,媳妇带着前夫的仨孩子,头大啊。
“媳妇,我出去转转,在熟悉熟悉地方。”
“你不会跑吧。”
白秋蓉担心起来。
“我跑啥啊,真不跑。”
何大清连连打包票。
“信你。”
白秋蓉也觉得不会跑,老何对她死心塌地的。
何大清出了院子,就赶紧四处找活,想打临工,但别人不要啊,他才来没多久,别人还不知道他的手艺,也没法帮厨挣外快。
“来几个人,卸粮食了。”
前边有人呼喊起来。
何大清一咬牙,就高喊着:“来了。”
很快,一袋袋粮食落在肩头,何大清感受到了重量,儿女的伙食费不给不行,总得把雨水拉扯大,缝纫机不买也不行,雨水不认他这个爸爸,万一他往后要回去,就没退路了。
工资不交不行,媳妇管的严啊,也等着拿工资吃饭,这边家里仨儿子。
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一车粮食卸完,挣了四毛八,歇息的时候,何大清点燃了一根火柴,闻了闻味儿,至于烟,往后基本就告别了。
缓过劲来,赶紧去邮局回了一封信。
“雨水,缝纫机钱等三个月后,跟伙食费一起寄过来……你可别不要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