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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菜来了。”
传菜大姐端着盘子进了包间，跟着就把猪肝放到了那挑剔客户的身前。
“你先等等。”
客户忽的把人叫住，跟着就夹了一片猪肝吃进嘴里。
旁边的男子忍不住开口说：“老张，我这儿是食堂，你当外边大酒楼啊，差不多得了。”
老张笑着说：“老杨，这次炒的，可不止差不多啊。”
不等回话，跟着就对传菜大姐说：“这菜是谁炒的，你们食堂既然有大厨，那之前咋不用。”
杨瑞成一听，赶紧动筷子夹了一片猪肉尝了，立马眼前一亮，跟着问：“这菜谁炒的？”
传菜大姐回话说：“是何师傅炒的。”
“何师傅？哪个何师傅？”
杨瑞成追问起来，他不记得食堂有这一号大厨啊。
“就是何雨柱师傅，他还是学徒工，平时炒大锅菜的。”
传菜大姐偷尝了菜，知道何雨柱的水平了。
“老杨，看来你们厂食堂人员过剩了啊，要不把这位何师傅让给我，我带到机关食堂去。”
老张这话看似开玩笑，但也有可能是说真的。
“那不成，我们厂食堂也缺人。”
杨瑞成记在了心里，过会散了场就处理这事。
……
“陈大姐，这回没退菜了吧！”
唐师傅心里已经有底了，就何雨柱炒的猪肝，他反正是炒不出来，要是还不满意，那就是诚心找茬，跟食堂的师傅没关系了。
“没退，客户和领导都很满意。”
陈大姐见躺在板凳上的何雨柱，这心也是真大。
何雨柱确实是躺着在午休，这是练出来的，躺一两个小时都不带翻身，因为一翻身就摔地上了啊。
他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中间好像听到了响铃声，还有工厂的广播声。
“何师傅，快醒醒，杨副厂长找你……”
陈大姐也是有心人，觉得何雨柱迟早会上小灶，她打好了关系，有好处。
“副厂长找我啊，什么事儿？”
何雨柱坐了起来，这一觉睡得真不错，养精蓄锐，今晚上在三番战！
“有好事，中午你炒那猪肝，副厂长很满意，还问你名字了。
刚打电话过来，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在三楼倒数第二间，找杨瑞成，杨副厂长……”
陈大姐说了情况，觉得人要发了。
“那我这就去，陈大姐，麻烦你了啊。”
客套之后，何雨柱没耽搁，跟着就前往办公楼，他估摸着杨瑞成，没准就是未来的杨厂长。
这位喜欢越级抽调厂里的人才，办私事。
就是吧，人品不太好说，找人办了事，不咋给好处啊。
“咚咚！”
“请进！”
何雨柱推门进去，一看到人就有底了，开口就说：“厂长，您找我啊，我是何雨柱！”
“何师傅，快请坐。”
杨瑞成一脸笑容，把人引到座位上后，就说：“何师傅，你在进厂之前在哪儿学厨？”
“厂长，您问这个啊，那可就多了。”
何雨柱跟着说：“我祖上都是厨师，我打小跟我爸学厨，后来稍大点，没读书之后，就先后在丰泽园、鸿宾楼、峨嵋酒家学厨……
我最擅长的是川菜，就是厂里大锅菜炒不了川菜。”
“好啊，难怪年纪轻轻厨艺就这么好。
今中午你炒的那猪肝，单位的客户吃了很满意……”
杨瑞成夸了几句，又说：“以后啊，我有招待就指定你炒川菜，让你有用武之地。”
“厂长，太谢谢您了。”
何雨柱装着很激动，但实际上心里却在开骂了，光说干活不说好处，这不是瞎扯吗。
要不是知道做生意没好下场，外边很快就会针对商户搞公私合营。
不然这食堂他直接就不来了，哥们下海去。
可就是因为知道情况，所以还得待在厂里。
既然要待下去，就得要好处啊！
所以连忙又说：“厂长，我还是学徒工，上小灶，这名不正言不顺的。
再加上我不是小灶师傅，下班到点就走，您要晚上招待客户，那会我都走了。”
“何师傅，你反应的情况很重要。”
杨瑞成也觉得真是问题，想了想说：“这样，你写一份工作报告，在到之前学厨的酒楼开几份证明。
想办法凑二年，不，最好是凑出四年的工龄来。
加上你在厂里快一年的工龄，把你的工资提到三十一块钱。岗位也调整到小灶师傅。”
顿了下，又说：“今晚上，你好好发挥，我叫上厂办公室主任，和几个厂领导。你做一桌的拿手菜，刚才我说的事就成了。”
杨瑞成一般不给人开后门，可既然开了口，就要把事办妥，这位小何师傅的厨艺，他有大用。
招待客户、领导，不能在外边大吃大喝，可在厂里食堂，怎么吃都不过分。
“厂长，这太谢谢您了，您放心，今晚上的菜，我一定做好了。”
何雨柱现在的工资才十八，一下涨到三十一，看似只涨了十三块，但如果按厂里现在的级别划分，那可是五年工龄，连升两级啊。
谁让厨师岗的工资就是这么操蛋，比工人低。
社会主流风气，杜绝浪费大吃大喝，厂里正常炒大锅菜，真要不了什么厨艺，有手就行。
“好，我就等着了，过会我会通知你们食堂主任。”
杨瑞成交代完，也就送客，等着晚上还要在考验一下整体厨艺，要没问题，他之前说的事就给办了。
……
傍晚，四合院中院北屋。
何雨水在门口张望了片刻，就说：“我哥也真是的，平时都不加班，怎么今天就晚回了。”
“估计是有什么事。”
秦淮茹看了看挂钟都快六点半了，就说：“雨水，你饿了先吃。”
“嫂子，一起吃吧，我哥没准会吃了饭回来。”
何雨水是真饿了，但嫂子不吃，她也不能吃。
“那再等等，等到七点。”
秦淮茹觉得五点半下班，就是在外边吃饭，七点也该回来了。
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住户不少，可在食堂的，就自家男人一个，也不好找人打听。
……
“最后一道菜，黄花圆子汤来咯。”
轧钢厂食堂，随着陈大姐唱起了菜名，何雨柱这才摘了围裙袖套。
忙活了好一阵，做了八菜一汤，虽然受食材限制，没能完全发挥出厨艺，但足以把一群吃食堂的厂领导给拿下了。
这会，他麻溜的往网兜里装了俩饭盒，一个装不下，打包的好菜有点多啊。
“何师傅，我刚看过了，领导们吃得很满意，都在夸呢。”
陈大姐偷偷过来汇报情况。
“那就没问题了。”
何雨柱压低了声音，“陈大姐，锅里给你留了菜，灶台就麻烦你帮我收拾了。
我家里还有妹妹等着吃饭，我就先回去了。”
“好嘞，你快回吧，这儿有我呢。”
陈大姐见锅里盖着盖子，闻到香味了，就刚刚上桌的黄花菜肉圆子汤，好着呢。
“我走了啊。”
何雨柱提着网兜就撤，心想着，前天得知老爹跑了，昨天娶媳妇，今天升职加薪。
好日子从跑了老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