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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算命的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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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尤许醒了,已经天光大亮,她从男孩破烂的衣襟里拱出一个脑袋,男孩注意到她醒了,便摸了摸她的头。

    过了会儿,他将她拿出来,放在地上,自己起身支开了小木板遮挡作的窗,他朝外面看了看,将小木板重新放好,向门那边走去。

    尤许见他打开门,便道:“喵——(你去哪)”

    男孩打开门时,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又将门合上,走过来用稻草给她围了个小窝窝,将她放进去,大概是怕她冷,又在她身上盖了些稻草。

    做好这些后,他才再次起身离开。

    门一开一合,吹进来的风冷得刺骨,她看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应当是昨晚下了场大雪。

    这么点大的孩子,在这大雪天里,如何能找到吃的?但若不顶着风雪去找,他也挨不过饥饿。

    尤许去门边,又把脸怼上去推门,费尽力气也推不开,这个门在里面要靠拉开,她看了眼自己的爪子,给了破木门两爪子,当然没用,她做不出拉的动作。

    尤许只好转战窗户,仰起脑袋一看高度,按照她人的比例换算,相当于她见着一颗两层楼高的树,还要一脚跳到树杈上。

    有一丢丢难度,尤许后退了几步,活动了下前后腿,做好热身运动后开始助跑,冲刺,然后奋力一跃——

    好的,跳高运动员尤猫此刻飞了起来,在空中形成一个弧度,动作非常完美,即将着陆拿到冠军。

    然后尤许脸非常痛的与木墙亲密接触,再跌回地上,反复试了几次,都摔得七仰八叉的,让她一度怀疑猫生。

    尤许放弃挣扎,不再做动图,而是做了个静态表情包,一直等了好几个时辰,她中途又睡了两次,天很晚的时候男孩才回来。

    他身上落了不少雪,脸红冻得有些青紫,细长的睫羽上结了碎冰。

    他没找到吃的,在山上走了一天,只找到一些能用的柴火。

    男孩将柴火堆在一边,自己坐在另一边缩成一团,尤许走过去,用脑袋碰了碰他,发现他浑身都在止不住地打颤,呼吸间皆是白气。

    男孩搓了搓手,拎着她的后勃颈,将她提到一边轻轻放下。

    尤许又贴过来,想像昨日那样给他暖手,但他没给她手,她注意到他红冻发青的小腿和脚腕处有不少刮破皮的红痕,应当是去山上弄柴火被树枝刮到的。

    尤许用肚皮裹着他脚腕,然后团了团,又被他拎着脖子提到一边。

    尤许疑惑地叫了声,不依不饶地再次凑过去,脑门碰到大片湿寒的布料,她怔了怔,原来落了他一身的雪融化打湿了衣裳,此刻他又湿又冷,才不让她靠近。

    尤许叹了口气,绞尽脑汁地想一猫一小孩怎么混,才能混得好些,他贴着一身湿冷的衣服,实在容易染上风寒,万一再引起高热可就麻烦了。

    恰在此时,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伴随着“咯吱咔嚓”的声音,尤许耳朵动了动,这种熟悉的感觉她一抬头,果然看到角落里一团灰黑的东西在草堆里面拱动。

    男孩比她反应还快,已经跑过去捉了,那只灵活的小老鼠躲开他的围攻,在屋子里乱窜,但屋里东西太少,也什么可躲的地方,男孩抢先把它之前爬进来的小洞口堵上了。

    这老鼠速度快又灵活,想抓到它没那么容易,尤许看它蹿上蹿下,男孩左扑右抓,她怕他扯到伤口,琢磨了下要不要帮忙,虽然这副身子用得还不是很灵活,但她好歹是只猫。

    正想着,那只老鼠已经冲她跑来,按照她以猫的比例缩放,对方就大了好多倍,黑亮的鼠眼,摆动的长须,还对她露出了尖利的门牙。

    等尤许反应过来,她已经在撒丫子奔跑,还是被追的那个。

    以前看老鼠只觉得有点小恶心,现在骤然放大一看,简直是危险恐怖之物。

    在小小的屋内,形成了男孩追鼠,鼠追猫,猫往男孩身后绕的和谐场面,因为差不多的速度,在短时间内达成了微妙的平衡状态。

    最后还是男孩拿起一个锈铁碗,预测老鼠要跑过的途径,便扔过去阻住它,他顺势抓住老鼠,一手捏住它的后背,老鼠头扭来扭去,四脚使劲乱蹬,发出叽喳声。

    尤许跑累了,瘫在一边平息心跳。

    七八悠悠地说:“你这猫当得还不如鼠呢。”

    “猫抓不到鼠很正常,你看过《猫和老鼠》吗,”尤许一本正经地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

    七八不搭话,尤许也懒得理它,反正它自个儿会找娱乐身心的事做,果然没一会儿,她的脑海里就响起了《猫和老鼠》的主题曲,七八拿着爆米花,边吃边看。

    尤许:比起宿主,我更想当个系统。

    她还没缓过口气,那只灰黑大老鼠便悬在她的眼前,它还生龙活虎地乱蹬。

    尤许下意识退了两步,看到男孩蹲在她面前,捏着老鼠的后背又递过来,好像示意她吃掉。

    她紧张地干咽了下,抬眼盯着这只比她头还大的老鼠,正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她的猫脸被蹬了两腿子。

    尤许:“”嘿,你可以恐吓我,但不能羞辱我。

    她抬起猫爪,准备给它两耳爪子,谁知脑门又是一痛,那老鼠用它的门牙磕她脑袋,就像用锄头刨在土上,痛得她心头起火。

    尤许后腿撑着,抬起前面两个爪子,火速给它扇了几巴掌,腿撑不住了才停下。

    男孩才将老鼠拎开,看她的眼神有点好笑又无奈,另一只手摸了摸她方才被磕的脑门。

    他拿起那个锈铁碗,拎着老鼠出门去,过了会儿又回来,碗里面装着死的老鼠,看它脑门崩血的模样,尤许猜它应该是被石头砸死的。

    他将铁碗推到她的面前,示意她吃。

    尤许用脑袋顶着铁碗边缘,往他那边推,让他吃,感觉他再不进食,真的很难撑下去,她窝在他怀里时,感觉到他的体温,还有凸出的骨头。

    男孩大概明白了她不吃老鼠,便捡了些屋里的木材,搭了个小堆堆,从一个脏兮兮的罐子里拿出两块碳黑的石头,他一手拿一块相互摩擦,两块石头间会擦出火星。

    尤许明白了,那大概是打火石,但一般很难打出火。

    男孩试了好久,手都打了抖,他力气用完了,便坐在地上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接着捡起打火石摩擦,有几次差点成功了,稻草都冒了烟,但就是没燃起来。

    不说打了上千次,几百次总是有的,要是一般人早就不耐烦了,但尤许发现他没有,他的眉眼间没有不耐和烦躁,更没有灰心失意,有的只是平静。

    极好的耐心和韧性,像利竹破土一般的,尤许望了望这简陋破烂的地方,如果没有非寻常人可比的韧性,他恐怕活不到今日了吧。

    终于,稻草又冒了一缕烟,尤许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一会儿,稻草燃起明黄色的火苗,男孩将它放到木堆的缝隙间,让它引燃木块。

    男孩没什么表情,尤许倒是忍不住开心地“喵呜”了一声,他转过头看了看她,又继续生火。

    因为木材有些湿,燃烧起来冒出很多黑烟,有些呛人,尤许打了个喷嚏,男孩起身将窗支开了一条缝。

    他用铁碗装了些冰回来,支在火上煮,又拿根木条穿过老鼠,把它架在火上烤。

    一刻钟后,水烧开了,冒出白汽,男孩拿起两块木条,夹着铁碗两侧放到地上,老鼠的毛被烤掉了,剩下乌黑的碳灰留在表皮,火星发出轻响声,烤肉的味道回荡在屋里。

    男孩拿起那根串着老鼠的木条看了看,吹了几下,伸到尤许面前,在她嘴边比划了下,示意她吃一点。

    尤许还是摇摇头,用爪子做了个推回去的动作。

    男孩这才将老鼠从木条上取下来,两手拿着它,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连骨头都硬嚼了嚼,吞下去。

    没两下,那只老鼠便被吃了个干净。

    那个小火堆快烧完了,只剩下些许通红的火星散发余温,男孩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放在木条上,架在上面烤。

    尤许本知晓他饥瘦得不像样,却还是被他脱光的身子震惊到,从他后脖到后背的骨头突出显眼,腰两侧的排骨根根清晰,就像一身的骨头作为支架,在撑着一身皮囊。

    而他的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新伤旧痕,有刀伤有烧痕,好几处让人看得心惊。

    一种酸涩的心疼哽在喉间,尤许走过去,用脑门蹭了蹭他的手腕。

    男孩抬手想摸她,注意到自己手心的乌黑,是方才划打火石留下的,他扯过木条上的衣裳,把手擦干净,又将衣裳重新放回去烤,才摸了摸她的脑门。

    过了会儿,他将衣裳翻了个面烤,拿起一边放着的铁碗,喝了一点水,试着温度正好,便放到尤许面前。

    尤许低头,看到水里沉着铁锈,还飘着木材烧起来的灰屑,但它冒着暖人的热气,足以温人心脾。

    天彻底暗了,没有烛光的小屋也渐渐陷入黑暗,只剩下些许发红的火星照亮男孩的脸和手。

    尤许在这碗水中,看到火堆微弱的光,还看到了他的眼,以及眼里似火星般发亮的暖意,哪怕仅有零星一点。

    她低下头,伸出舌头舔着水喝,安安静静地。

    这碗水有铁锈的铜腥味,也有灰屑的苦涩味,但莫名地,她尝出一种甜味。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我都出场三章了,还没个名?

    作者:别急儿砸,你这么惨,一定配拥有姓名。

    男主:

    s:前一章不小心剧透太多,今早上改了下,昨晚看过的宝贝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叭【腼着脸笑

    s:今天有二更,21点来不及,可能要到零点,早睡的宝贝儿明天再看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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