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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姝还是不敢相信,“楚懿是楚王府嫡子,能做出这种事?而且,他瞧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也不是能做出这种事之人,该不会是你昨天夜里错把旁人认作他了吧?”
“昨夜我是与楚渊在一起的,我可能会把人错认,楚渊却不可能错认。”
“况且,大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父亲也曾说过,这世上道貌岸然之人比比皆是,人心终归是隔了一层肚皮,你光瞧那皮囊好看,又怎么知晓那好看的皮囊之下,一颗心究竟是黑还是红?”
孟挽有心借着楚懿此事,提点孟姝。
若是这一番话能让孟姝警醒,对周怀恒多留几分心眼,兴许还能早些发现周怀恒的不妥,早日脱离周家这个苦海。
孟姝闻言若有所思。
孟姝确实是自此事想到了周怀恒。
女人都是敏感的,孟姝也能敏感地察觉到周怀恒与刚成亲那些年比较似是变了个人。
自她进门来,周母不喜她,周怀恒待她却是真心,两人成亲之后,夫妻之间琴瑟和鸣,夫妻生活也分外和谐,至今没有子嗣大抵就是因着她身子虚,宫寒孕育不了子嗣。
可这段时日以来,周怀恒待她的态度不似从前温和,瞧她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不耐烦。
记得往年,周怀恒都是早早便回到府中,毕竟担的是闲职,一年到头并无繁忙时候。如今却是开始夜不归宿。
以往每夜熄灯之后没什么事情做,都会有夫妻生活。而如今,周怀恒不是宿居在别院,就是留书房过夜,已是许久没碰过她了......
莫非周怀恒确实是在外边养了外室?
可记得周怀恒娶她进门时曾信誓旦旦立了重誓,愿效仿孟父,此生除她一人,必不纳妾,否则天打雷劈。
想着周怀恒立此重誓,定然是不会违背,倒若是她多虑善疑,却是容易影响夫妻感情,最后孟姝并未深入去想。
孟挽倒是也没有猜错,急步匆匆从湖边经过的楚懿,确实是一夜未归。
起初,确实是把持不住,想着男子与女子一夜欢情,那是每个男子都会犯的错,他犯上一次又是如何,也为自己寻了借口,毕竟他为了颜笙这一夜也一掷千金了。
可到了后面,却是食髓知味。
毕竟宋浅浅在床榻上再怎么有技巧,那毕竟也是闺阁小姐,再怎么也有闺阁小姐的矜持与脸面,可颜笙不一样,虽然之前也是深闺之中,但如今已经流落青楼。
这段时日到底是经过青楼调教过的,青楼女子,那是比寻常女子都懂得如何侍奉男子,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体,让男子在床榻之上到达最大的欢愉。
故而楚懿一直在青楼留宿到翌日,直到天光大亮还舍不得离开,还是听闻府中小厮急急来报府中出了事,才穿上衣衫匆匆回府。
楚懿走得急,又是心事重重想着事,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正在湖心亭的孟挽与孟姝两人,更不知晓自己成为姐妹两人的讨论对象。
不多时,楚懿便已经到了李氏院里,还没进门,便已经听得里边李氏摔东西的声音。
楚懿回来之前,便已经从府中小厮口中知晓事情来龙去脉:楚曦昨夜赴宫宴时与礼部尚书之子司昱在宫中小树林做了丑事,恰巧被路过的宫人以及好几个赴宴的夫人碰见。
而今日一大早,李氏便因此事亲自登了司家的门,司家却是闭门不见,只让人送出来黄金几锭,摆明了不愿意负责,也不愿意迎娶楚曦进门,将李氏险些没有气死当场。
也是想得明白,李氏摔东西是因着这些事如今正在气头上。
只是楚懿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如今发生的事情,与梦中的事情如此契合,都不能道是契合了,可以道是一模一样。他甚至都可以清清楚楚地记起梦中也有这么一幕。
这一点,他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
或许唯一与梦境有所出入的是,孟挽。
在梦境中,孟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梦境中,这一切的一切,孟挽一一收拾妥当,并不轮到他与李氏为这种琐事分神。
而如今,孟挽却并没有嫁给他,而是嫁给了楚渊。
还有,梦中的他站着此处听见里边李氏摔东西之前,虽然同是荒唐一夜,但清楚记得梦境中的他是从宋浅浅处荒唐一夜回来,而非颜笙......
楚懿在院外立了好一会儿,也是里边又有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才回过神来,迈开步子入了正厅。
一眼瞧过去便瞧见李氏摔了好几套茶具,茶具的碎片散落一地,而李氏立于碎片中央,平日里面端庄的主母模样全然不见,满脸都是怒色狰狞。
李氏作为楚王府主母,向来在人前端庄隐忍,鲜少会如此失态,如今这样,倒也真的是司家这一回欺人太甚。
不仅闭门不见,还让人送出来黄金几锭,这不明显就是将楚曦如同外边青楼那些唱卖的女子一般草草打发了,这让李氏感觉到了巨大的羞辱。
再加之,事情并不只是面上那么简单:司家不迎娶楚曦,楚曦又失了名节,以后连嫁人都难,更何况嫁高门。
况且,昨夜瞧见楚曦丑态的,还有平日与她不对付的陶氏,若是陶氏知晓司家不迎娶楚曦,背后也不知道如何传唱,如何笑话她。
想到这之后种种,李氏自然是又急又气,哪里还能端得住平日里的沉稳模样。
可除了摔这几套茶具,李氏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遣人去让楚懿回来的同时也是遣人去找了楚王爷说了此事,楚王爷回她的便是淡淡的一句,司家即便如此,他又能如何?司家那位如今是礼部尚书,又是他皇帝兄长跟前的大红人,人家不愿意迎娶楚曦,他也奈何不得。
李氏如今是又气又心堵,气司家的欺人太甚,又因楚王爷的懦弱无能而觉得心堵。自打她嫁入楚王府,楚王爷便是遇着些事第一时间便如同缩头乌龟一般缩了起来,无任何作为。
当年她百般设计攀高枝,以为嫁给了作为皇帝的亲生弟弟,那怎么也是皇亲国戚,比作为异姓王的景王有权有势得多,没想到最后才知晓自己嫁了这么一个没实权也无半点封地的无能男人!
楚懿也是知晓李氏将他叫回府中,是将解决此事的希望寄托于他身上,毕竟他是家中长子。
沉吟了片刻安抚李氏道,“母亲,即便是司家不愿意迎娶楚曦,此事解决起来也是简单,无非是让知晓此事的几人封口,保住楚曦名节。”
“儿子记得那几人与孟家有故交,不如母亲去寻孟挽......”
楚懿对此事也无半点办法,却是清楚记得梦境中孟挽可以将此事解决得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