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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千篱女巫
【地心日历:古元42亿年,星月,巳日,幂时。古往。】
千篱垂下头来不去看她,因为千篱知道,零诺违背了师傅的遗训,竟然协同妖王的使徒使用吞魂术。而吞魂术是从眼睛开始的,所以不能有目光的接触。
零诺和千篱的装扮差不多,无论是头发、眼睛还是发上的花朵。唯一不同的是岁龄四千多岁的零诺是黑色的,两万多岁的千篱女巫是褐色的。但是由于巫力的原因,千篱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
“听说你被逐出村子,原来都是障眼法,是师傅为了保护你,采取的下下策吧,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女巫零诺继续控诉,那黑色的花朵在她的头上冒着黑烟,显然她愤怒极了。
“师傅说,你想吞我的魂就吞吧,我不怪你!但是呀,这次我要给他们占卜。”千篱垂着头,懦弱的样子,使人生气。
“你不能以强凌弱,她是你的师姐。”银哲挥出银戟冷冷地说。
“师姐?她是那个老狐狸从村子外捡来的,来路不明的怪物!”零诺高傲地舞弄了一下头上的花朵,“你以为我傻吗?她练就的荆棘术,是专门破坏吞魂术的,我吞了她,那不是自找罪受。”
原来是这样,雷炎刚才还在想,为什么这个叫零诺的女巫敢吞黑噬国的臣民,却迟迟没有对千篱动手,还以为是姐妹之情。
雷炎想到临行前,社长多方的讲述,女巫村庄的女巫们的师傅是只狐狸,是只外星来的花狐狸,选择了银沙界面太阳落身之地,建立了女巫村落,教化了五名女巫,传授了巫术,零诺和千篱是其中的两位,其余的下落不详。
直至今日,师傅花狐狸已回归自己的星球,这个女巫村落只剩下些初级的巫师,自己独自修炼,由村长定期看管着。
“你为何而来?”千篱顿了顿,依然低着头轻声问,“是要阻止我给他们占卜吗?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占卜啊。”
“哼!占卜,我倒要看看你千篱第一次占得是什么?”零诺逼近千篱,动手抓千篱的头发,褐色的千篱快速躲开。
“我的第一次占卜,你还是不要打扰我!我是你的师姐,你应该懂得尊卑!你也已经四千多岁了,你不是襁褓里的孩童。知道轻重,也知道女巫村的规矩!”千篱缓声道。
“规矩,规矩都是蠢货定的,谁会遵守!你遵守吗?那你为什么还会偷偷跟师傅学我们都不知道的巫术?别说些叫人生气的话!这样的把戏,我可不喜欢,虽说你比我大很多,可是你练就的巫术,还是很厉害啊!貌若少女,多么难得!叫你师姐,我看叫师妹还差不多。”
零诺折断了篱笆,一阵狂笑。
“我们女巫村,虽然日渐掉落,可是这毕竟是师父留下的村子,一砖一瓦,都是珍贵,你不想念小时候的时光吗?你坐在天更上,一只大鸟衔走了你的帽子,你硬说是其他师妹使得巫术,他们被师父罚站,你记得是谁告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要乱说话!”千篱,扶正了篱笆,她望着天空,太阳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当然没有忘记!也是那时起,我相信巫术可以改变事实!我后来的确变出了一只大鸟,叼走你们的帽子。师傅说,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只要努力,一切虚假都会变成现实!这就是巫术,不然巫术有什么意义。巫术是用来改变事实的。你到现在也不知道吗?亏你年纪这么大了一次占卜也没有进行过,真是虚度了光阴!浪费了师傅的厚爱!”零诺嘲笑地飞起发辫上的花朵。
“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影响了整个村子的安宁,这里是女巫村庄,要守村规!——”残喘着断断续续的话语,是个老头,声音却非常有力量。
大家惊呆,他竟是那村口的僵尸老头,难道他是?
“我可是这里的村长,你们安分守己些好!零诺,你看看天上的那些云层,都被你染黑了。”老者指着零诺,继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零诺,你多少年来好不容易回一次村子,就非弄得乌烟瘴气的?!”
女巫零诺打量着这个老头,他比若干年前,老了不少,腰更弯了,脖子更细了,样子也更邋遢了。可他还是村长,并且也依然会使用巫术。
再看他身后,是几十名初级女巫,排列着奇怪的星星队形。
零诺冷笑一声:“这算什么?我还要洗杀女巫村庄,这里将是我的领地。独一无二的!”
说着她飞出一根黑色的拐杖,一阵瘴气夹着暗器,村长身后的女巫全部趴下,惨不忍睹,她们太稚嫩了,还没来得及使出巫术,就被零诺打倒在地。
“难道你非要把这片土地染黑,失去光,成为黑暗之地吗?这可是养育你的村庄啊!”村长老头咳唆两声。
零诺撩起袖子,对着天空长啸一声,那腕部的黑色印记非常清楚可见,雷炎暗自吃惊,想到某日那前夕,抓自己的身影,身上的那个三角性的黑色印记与零诺手腕上的一模一样,难道会是她?是她当时潜入银沙国掠走的他们吗?雷炎不敢妄自下判断,因为银沙帝国也并不是谁都能潜入进去的。如果是她,那她为什么那样做呢?或者是另有他人吗?
“零诺你是村庄的叛徒!勾结黑噬王,破坏地心能量,使用妖术是卑鄙可耻的!”地上爬起的一个小女巫勇敢地和零诺对峙着。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之后,小女巫被摔在地上,成为一堆干枯的叶,在大家的视线下渐渐腐烂,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她被变成干枯的叶子,很快就会腐烂。这不是简单的巫术,这是灵魂的撕裂。”零诺高傲地笑着。
众女巫惊恐地向后闪开。
的确,这显然不是村长在村口吓唬雷炎他们的那个变树皮的法术。
雷炎抱紧了米拉,银哲也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僵持之间,一阵寒彻的冰风,似剪刀割裂开布幔,在场的每个人都打起了哆嗦。
这极寒的风,冰冷的温度可以把魂魄锁住。
一根粗硬的冰箭直直插进女巫零诺的胸膛,零诺面色难看的可怕,她挣扎着退隐,“噗”地向千篱放出一团黑烟,然后猖狂逃向空中。
而那团白色的风,迅速地紧紧追赶而去。
“祂亚!”银哲疾呼,这是祂亚的身影,雪白的冰雾,停留在空中,一定是他。
“快回屋占卜吧!”村长焦急地说,“时间来不及了!”
跌坐在荆棘上的千篱,突然沮丧地说,“我失忆了!”
大家锁紧眉头很是迷离,她怎么就失忆了呢?
“零诺给千篱施了巫术,她不会记得什么了。”村长望着渐渐散去的黑烟惋惜地猜测道。
“那我们怎么办?”雷炎觉得这一切太荒谬,好不容易有祂亚来打败零诺,两万多岁的女巫千篱却失忆了。
“唉,女巫村的劫难就要开始了。”村长唉声叹气,“就让千篱凭感觉随意占卜吧。”
忧郁的村长老头蹒跚的带着众女巫离去。
夕阳的光线越来越弱,黑烟更加猖獗的吞噬着这里的光明,干净的天空开始生出些暗疮,一个个脓包滋生在美丽的天幕里,臭气熏天。
走进屋里的女巫千篱坐在满是花纹的地毯上,闭起了眼睛,她那褐色的头发上的花朵也憔悴地落下去。
众人静静地等着,直到困意袭来,直至渐渐昏睡而去。
因为巫术,外面的光线更暗了,太阳掩藏了起来,最后消失,成为一片浓黑的世界。
屋外的荆棘还是快速的生长着,依然无视黑夜或是光亮的存在,依旧我行我素的伸出根根尖利的刺针冲向高深莫测的天空。
占卜的答案会是什么呢?无论是什么,它都关系着银沙帝国的生死存亡。
时间和空间之间,是否存在着一定的距离,不能单独存在的空间如果被时间分离了,会是怎么样的呢?
巫术是可以编制时空吗?如果是,那么它借助的是种什么奇特的力量呢?还是这一切都只是幻象。转瞬而逝的就是幻象吗?那么面对宏大的宇宙之间,短暂的生命在长远的光年里就是幻象吧,或者没有真实存在过的就是幻象,那么什么是真实存在的呢,女巫村的巫术吗?
唯一真实的感觉是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坐进了飞毯。
天光见亮时,银哲醒了,证实了这个感觉。
雷炎还有米拉都在白色的飞毯上,掌舵人是女巫村庄的那个村长老汉,他回头看这些孩子们时,带着几分忧虑。
“占卜的答案在哪?”银哲寻着风向问村长。
“自己找吧,千篱已经给了你们答案。”村长摇晃着干枯的身躯,扭转着白毯的方向然后停下。
激烈的咳唆声后,村长老汉踏着一根米黄色的光线轻盈离去,拱着脊背消失在西方的霞光里。
飞毯停在草地上,压碎了几片落叶,雷炎也醒了,只有米拉还在昏睡。
“异能之门!”突然银魂抓着米拉的裙摆惊异地喊道。
米拉被扯醒了,惊吓地哇哇哭。
雷炎看着米拉的裙摆,裙摆上是泥土一样的字迹“异能之门”。
异能之门!
什么是异能之门呢?
这个也许也只有银沙帝国的首领们能解释出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