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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苦涩的训练
【地心日历:古元42亿年,楽月,啡时。练习。】
关于打败神的孩子的祂亚,银哲给雷炎制定了训练计划,在雷炎看来也就是强身健体的地球引力运动。
晴朗的天空下,雷炎带着米拉在银沙大街的路上奔跑。今日要跑完一百圈。
这个计划非常不现实,很不客观,米拉跑了一个小时坚持不住,回去休息了。
地心里的银沙帝国,不同于其他的国家,这里的人们用的交通工具是宇宙之绳配着滑翔翼,所以奔跑着的雷炎抬头可以看到天空里到处飞舞的行人,正好是清晨,上班的人们很忙碌,地面上也有一些短途急行的人群。
所以画面就是这样,——大家在天空飞行,低头嘲笑着地面拼命奔跑的来自地球表层的中国少年雷炎。
而雷炎的心里也非常茫然,这就是差距,先天的差距,是你生来就没有办法更改的事实。不仅仅是你生在穷人家还是在富人家那么简单。
汗水湿了衬衫,雷炎沿着银沙大街跑了三圈。他希望银哲能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三次对决都失败,银哲会按照约定躺进棺木受死,他和妹妹米拉会送进荒凉可怕的地球村,永远不能回到地球表面。
所谓弱小,就是因为不具备强大者的特质吗?来到地球的地心后,雷炎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他依然想不明白。
为了赢得胜利,需要吸收一切要学的东西,认真谨慎,这是雷炎做物理化学实验时就养成的素质,但是现在跑步,锻炼身体吗?雷炎感到世界真的很可笑,明明知道再锻炼也飞不起来,思想上希望有多少的超越,而身体却达不到标准。
踩着宇宙之绳,银哲一直在远远地屋顶上看着雷炎。
一直没有喊停,这是不能停的,汗流浃背,雷炎的倔强,是不放弃!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五圈之后,雷炎仿佛可以感到银哲高高在上的目光,沉静如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这条银沙大街的回旋处赶上越野比赛了,身体要垮掉,要虚脱,汗水已经不是汗水,是为了奔跑要卸下去的那看似多余的重量。
银哲,四千多岁的地心少年,温柔的外表,朋友的温情,但有时候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而同样年纪的少年祂亚,外表冷漠,但内心深处对米拉的呵护,曾让雷炎对他有了新的认识,尤其是在刺金山脉,他为了救米拉,而损失了刺金山的能量,当时的银哲是想行动的,但是雷炎看到了祂亚制止的目光。
可见温柔的人,内心并不代表不彪悍。
身体里,心之铠甲,还在蠢蠢欲动,火热的织网在上身的皮肤里传递着莫名的热量,仿佛要冲出机体,膨胀出一双翅膀。雷炎使劲扭动了一下肩胛骨,控制着这份不适。
这简单的机械的奔跑运动,令人窒息,脱水,痛苦不堪,快要死掉,眼前的大街好似出现好几条,多想歇歇喝一杯水,一口水也好。
然而银哲一直在上面注视着他,没有做任何的举措,就是那么平淡的望着地球表层的少年雷炎在大街上艰难举步的瘦弱身影。
从来没有做过如此大的剧烈运动,超负荷的长跑,对长期躲在实验室里的少年来说犹如酷刑,也希望自己能坚持,能像崇拜的神的孩子祂亚一样,那么完美,虽然有时会用冷冷的目光打量着雷炎,但是他在雷炎的心中堪称是偶像,现在也才懂,偶像就是很难超越的榜样。
雷炎的两条腿开始颤抖,或许过度的消耗体能,让人的大脑迟钝,那些坚持到底的勇气,在心里化成灰烬,他倒下来,口吐白沫,自己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身体摔在地上的声音,清晰的,似真空里,白色灰尘的飘舞后落下。
“哈哈哈哈……”
一个声音爆笑着划过这块天空。
“你以为你是你们地球表层上的那种白色的飞机啊,起跑、助跑,都是为了能飞起来,呵呵!不自量力!你永远也飞不起来!”
“是啊,是啊,你看你们养鸡场里的母鸡,拼命地跑,能飞起来???退化的肉蛋一个!”
顿时引来一群天空行人的一阵嘲笑声。这个地球表层的少年成了今早的笑柄。
声音在地心世界的云彩里飘过,这哼唧又带着冷嘲热讽的强调,是黑噬国枯木老妖卡兹的声音,显然他监视很久了。
这是奔跑练习不是爬行运动,雷炎在地上艰难地动了下,这和爬没区别,证明自己,能坚持下来,——已经失败!
“哗啦啦!——”
一桶清凉的水,浇灌在了雷炎的头上,振奋的清醒,他睁开了眼睛,透过金灿灿的阳光的丝线,她看到的是绿翠国的公主花耒,不是想象之中的妹妹米拉。
他弹跳地站起来,难以置信。
一串玲珑小巧的紫色花环在花耒的腰间,芬芳四溢。她面无表情,扶正水桶,递了快绿翠国藤蔓编织的特有的毛巾。
雷炎接了擦着脸,这位地心世界里四千多岁的少女,总是让自己不得不冷静,哪怕是处在这种糟糕的境地,那白瓷般的脸庞和绸缎般的头发,仿佛昭示着会有一种心灵深处的奇遇。
——心动,没有停止过!
“没有经过你的训练导师的允许,擅作主张,我不是你的仆人,就只一次吧。看在米拉的份上。”绿翠国的公主花耒找着连自己也觉得蹩脚的借口。
“谢谢!”雷炎捡起地上的那把密会社申请过来的望月地心剑。
但是绿翠国的花耒仿佛对这把冒牌的剑非常感兴趣,接过去,从剑套里拔出又放回去,说着绿翠国自己的语言,雷炎看着她,她那把雪白藤剑非常精致夺目地别在她的腰间,完全是天地之差的兵器。
“为什么不随身携带这把剑,是嫌它低劣?”她突然说,举起这柄望月地心剑对着地心里的日光,“其实多么好的剑,剑主人不随身携带,它也会变成一把一无是处的剑!”
但是急速飞来一根银色的宇宙之绳,和愤怒的声音,雷炎把要解释的话咽了回去。
“你认为我是在教你跑步吗?原始人都会的行为,根本不用我教!”银哲的声音里充满了严厉,他银色的袍子画在空气里,对雷炎是一份怒其不争。
“我,我明白你是在教我剑术!”雷炎愣在哪里,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天天做实验的人,怎么在地心世界里学剑啊?这柄剑不重,可以说是又轻又薄。
听到雷炎回答的瞬间,地心少年银哲,作为他的训练导师,又开始发怒。
“剑术?地球表层人类的书籍里,那些自以为是的奇门遁甲,剑谱宝典吗?雷炎,你知道我这几日除了督促工匠造我的棺木之外,你知道我还在做什么?看你们地球表层搜集来的各种千奇百怪,毫无逻辑根据,低级幼稚的剑谱?低劣的身体物质也只配那些垃圾!”
雷炎很想驳斥,怎么会没用?自古有了多少剑客,气功大师!但看到花耒那通红的脸,心里明白了一些事情。
“拿什么面对你的对手?靠什么制胜?你了解你自己吗?还是你足够了解你的敌人,真正的制胜宝典是智慧,是人心,是别人看不到的你看到了!”银哲的表情突然忧郁起来,不像在训人,倒像是在说着连自己也没办法战胜别人的事实。
“因为弱小,有一天,敌人用他神秘的武器指着你的脖子,那个时候,你会明白一些道理!或者鲜血快流光的时候!”不知何时出现的祂亚,如神的一般莅临在大街上,声音清冷有力。
“带上剑,再跑五十圈!”银哲望着祂亚,命令着雷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