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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车厢里空间较大,楚煜说完那句话之后便舒服的靠在靠背上,阖上眼睛闭目休息。过了一会儿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持续片刻之后,身侧的座椅动了动。
男人星眸微张,看见那人不着寸缕的跪在他脚边。大约是因为紧张和窘迫,白皙的皮肤上起了细小的战栗,抿着唇,用乌黑的眼睛望着他。见他看着自己,局促地把脊背又稍稍挺直了一些。
“你想说什么,说吧。”楚煜开口。
许晔惶然道:“主人,我错了……”
“这句我已经听过了。”男人抱臂坐着,墨色的瞳子里平静无波,“我只给你一分钟时间,你最好抓紧这些时间说点我没听过的。”
许晔的脸涨得通红,目光晃了晃,急切道:“主人……无论您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保证以后不再犯这种错……可不可以不要生气……”让他感觉到惊慌的是楚煜的态度。他的主人在看向他的时候视线没有任何温度,如同看着窗外的风景。
楚煜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直到一分钟过去之后,说:“首先,作为奴隶,你的一切完全归属于我,我理所当然的可以用任何方式给予你惩罚。其次,你的保证对我而言没有意义。最后,你很清楚是什么惹我不快,既然你做了,就该有承受一切的自觉。给你一个忠告,接下来无论我怎样对待你,你最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那会让得我更不愉快。”说完他再度阖上眼睛,“安静待着,否则我就把你裸着丢在路上。”
“……是,主人。”许晔垂下眼睑,掩去所有情绪。
车垫是软毛的,跪起来膝盖并不疼。然而可怕的是时间。
从浅川回H城的车程需要至少两个半小时。
许晔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安静跪着。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双腿已经麻得没什么感觉了。
楚煜早醒了,睁开眼说:“下车。”
反应过来之后许晔脑袋里嗡地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发青。
车门外传来声响,他惊惶地颤了起来。车窗的玻璃是暗色的,外面看不见车内的状况。而车门一旦被司机打开,自己赤裸的身体便会示于人前。“主人,我可不可以穿上衣服……”他眼里一片哀求神色,慌张地连身体都开始抖。
楚家的司机都是人精,跟在楚煜身边的几个更是机灵。开车时见他放下了分隔屏便猜到后座是什么情况了,这会儿早通知了保镖安静等在车外。没他的吩咐,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拉门。
此刻男人悠然坐着,挑眉:“我为什么要同意?”
许晔梗住,慌得连眼眶都泛起红来,一个劲说:“求您……”
楚煜沉默片刻,将窗户摇下来一道缝隙,立即有候在车门外的保镖附耳过来。“把我放在起居室里的盒子拿来,外加一条毯子。”
很快,东西送来了。楚煜按下车窗接过东西的时候,高大的保镖移开视线不敢往里看。饶是这样,许晔依旧赤红着脸低头缩成一团。
“我给你选择的权利,奴隶。”男人把那张轻薄的毯子放在后座上,然后打开手里的纸盒。赫然入目的是一个棕色皮质颈圈,两指宽,中心整齐镶嵌了一圈钻石,前端挂着一个银色的小铃铛。和他之前戴过的那个不同,这个颈圈并没有金属环扣,不能调节松紧,而是一个卡入式的银色金属接口,上面是暗刻着花体的英文缩写C.Y。这么看来,这个颈圈是按照颈围定制的。
“我不会允许你穿衣服。”楚煜将纸盒也放在座位上,清楚明白地说,“如果你想在下车时披上这张毯子,带上它。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裸着,可以不戴。”
许晔的视线像被那颈圈烫到般猛地一缩,惨白着一张脸有些绝望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看似给了选择,其实毫无余地。楚煜的手段干脆而利落,就如他在俱乐部摘下面具的宣布主权一样。他要扩大这个游戏的范围,许晔根本无力反抗。
这个小小的皮圈是许晔成为所有物的标记,向所有人展示着他归属于那个男人的标记。
良久,许晔垂着眼睑伸手取过那个颈圈,慢慢绕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咔哒一声,扣住了。
那一瞬他垂了头,额发将眼睛掩了,抿着的唇线绷得更紧。
楚煜看着他用薄毯将赤裸的身子裹住,开门下车,绕到许晔这边,给他开了车门。
涵馆8号的门外停了几辆车,门口站了一些训练有素的保镖和司机。楚煜开门之后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辆车上,看见慢慢探出的一截毯子心中都明白了大概,纷纷移开视线。
许晔脸红的像要淌血。他垂着脑袋想要起身,腿却因为跪得太久血流不畅麻得要命,双脚刚一触地整个人便失了重心软倒下来,腰杆被楚煜长臂一捞揽在怀里。
动作中毯子扯落了一些,露出右侧的整片肩膀和锁骨,当然还有他脖子上的项圈。许晔惊慌地去拉身上唯一能遮挡的布料,动作中银铃震颤,叮叮当当地作响。脚下一轻,已经被男人横抱了起来。
“哥,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楚煊靠在车边,眯着眼调笑,“把人做的站都站不起来,多可怜。”
楚煜扫他一眼:“你这么有空,不如我让大哥调你去唐泽做项目监工?”
楚煊变了脸色,委屈道:“一大清早就抓我做壮丁,这会儿过河拆桥赶我走……”嘴上抱怨着,脚下却飞快的钻进车里走了,显然是真怕把他弄去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做苦力。
楚煜抱着他上楼,一言不发地将客房的门踢开,径直走进浴室才松了手,许晔便跌落在了浴缸里。楚煜手上一用力,扯掉了裹着他的那条毯子,扬手丢在地上,然后抬起他的下巴。
许晔不敢动,任由男人的手在颈上动作,耳边听见滴的一声轻响,然后那条项圈便被取了下来。
原来这项圈上装的是指纹锁。
许晔胸中的窒闷翻涌上来,神色间有了几分委屈。
楚煜却根本没有看他,抬手将龙头拧到最大。水如瓢泼大雨般从花洒哗哗落下,淋得许晔连眼睛都睁不开,狼狈不堪地委顿在湿滑的浴缸里。幸而水温正好,并不冷。
男人将项圈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看着他说:“洗干净之后把它戴上,我会让人给你准备衣服,穿好下楼来。”
“是,主人。”许晔的声音在水声里显得单薄无力。
楚煜离开之后,他将脑袋靠在浴缸边缘仰着脸坐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楚煜指的“洗干净”必然不只是外部的清洁。许晔之前跪了太久,现在又做了四次浣肠和基本润滑,力气都快耗尽了。他将身体冲洗了几遍,擦干。床边已经有人放好了一条白色内裤和一套长衣裤。非常宽松的米白色棉麻质地,贴身穿很舒服,衣物上没有任何点缀。圆形的领口开得有些低,将他戴着项圈的脖颈和锁骨显露出来。裤子是系带的,也很宽松。
没有要求他在人前裸着,该算得上是那人的宽容了。许晔舒了一口气,赤着脚走下楼梯。
他的步子停在一楼的楼梯口,有些尴尬地看着有生人的起居室,略一犹豫,返身想往上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句:“许少。”
他诧异的转回头,看着手里捧着一个水果盘,冲自己微笑的中年男人,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天没想起这是谁。那人对他微微颔首,态度恭敬而温和:“第一次与您正式见面,我是这间屋子的总管,肖巡。”
楚煜的……管家?
许晔环视整个一楼,叶叔正在厨房忙活,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帮厨姑娘。而从二楼下来的两个佣人看见他站在楼梯口,急急忙忙地低着头退了回去。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所房子比他前几次来时人多了不少。之前也曾好奇过楚煜如何一个人生活,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考虑到调教时他的心理承受力,特意让所有人在周末离开了。
许晔抿了抿唇,心里生出些难过和后悔来。
那人对他用足了心思,这样细腻温柔的相待。他却偏偏粗心大意的弄出这种乌龙惹对方生气。如果他没有去赴那个“家庭聚会”,现在的光景会截然不同吧……
“……你好。”许晔不知该说什么,憋出这两个字便沉默起来。
肖巡看出了他的不自在,笑道:“少爷在那边与客人用下午茶,您不过去吗?”
许晔转头看了起居室一眼,脖子上的项圈与皮肤发生细小的摩擦让他瞬间记起自己的处境。他低下视线,轻声说:“我等一会儿再……”
“过来。”许晔话未说已经被突然响起的低沉的声音打断。楚煜用了命令式的口吻,这也意味着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也知道是在叫谁。许晔闻声抖了一下,抬头与男人的视线相接,那双深黑如墨的眸子里面,是隔空而来的沉重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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