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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顾阿蛮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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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吗,顾阿蛮好似被人毒哑了嗓子,现在已经说不了话了。”顾阿蛮对着躲在树影后边背着人嚼话的弟子,挥挥手打招呼。

    那两人愣了愣,然后惊的一溜烟的走了。

    顾阿蛮想了想拿出笔,把想说的话写下来,给魏侠女看:“我有这么吓人?”

    旁人听见有人说自己的坏话,不说当场骂回,就是装聋作哑暗暗记恨。她顾阿蛮多清风明月,不仅不计较,还大度的走出去给人打个招呼。

    魏侠女白衣青斗笠依旧,眉间胭脂都半点不改,又冷又仙,只是好看归好看,就是不喜欢搭理人。

    见魏侠女不回话,顾阿蛮又写:“你是不是欺负我不会说话。”

    魏侠女总算是给了她一个有些怜悯的眼神,“难道不是?”

    顾阿蛮这气哦,说好的是好朋友,你却把我怼的连句“好”都说出不来。

    她气的直接把字撕下来一丢,掐着怒冲冲的走了。

    就在她走后,有人悉悉索索的捡起了顾阿蛮丢在地上的纸。

    一时之间整个红霞山都知道,绿云新收的首席弟子哑了。

    收到这个消息,赵依依最为惊讶,“不是吧,竟有人敢下毒?”

    因为这个,连着自己桌上的茶水赵依依都不敢碰了。

    兰易水被她大惊小怪的样子逗的发笑,“只说哑了,又没说是因为下毒。”

    “肯定是因为这个,以前就见过我父亲的姨娘对他新宠爱的歌姬下毒,那血沫子从鼻孔里都淌出来了,你是没看见,那百灵鸟一样声音灵动的美人,就跟扭断脖子一样咯咯的出不了声。”

    赵依依十分唏嘘,捂着心口一阵后怕,仿佛当年之事历历在目,“就是因为这个,舞乐里我才选择了前者。”

    兰易水也像被赵依依说的吓住,她白着小脸,“依依你快别说了,怪吓人的,这可是红霞山啊,怎么可能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

    她紧张的拉着赵依依的手,“其实这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如果顾首席真的哑了,那她会选什么参加丰神节?”

    舞乐舞乐,若是乐不成,那首选就是舞。

    赵依依皱着鼻子,这可就跟自己撞一块了。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越邻近却是越没把握。

    “你说这人真讨厌,她怎么就哑了嗓子,应该断了手脚才对啊,不!应该又聋又哑,还不能动弹!”

    兰易水连忙过来捂她的嘴,“小心隔墙有耳。”

    赵依依“啪”的一下关上窗户,惊的窗外夜鸟簌簌而飞。

    转身却撒娇一样握住了兰易水,“易水你是我的好姐妹,这事你得帮我啊。”

    兰易水惊讶的看着这个好姐妹,被她惊骇的想法吓得失了分寸,“依依,我……”

    赵依依拉着她的手,越重,“好姐妹,你可以的。”

    步过开着芍药的回廊,灯火穿过回廊茂密的芍药光怪陆离的投射在她脚下的小路上。

    兰易水提着一小笼桔饼,桔饼被麻绳仔细包裹着,脚步声惊动夜鸟,三两声啼叫却听的人心惶惶。

    她欲走又停,提着桔饼的手紧紧的攥着,站在台阶前好一阵犹豫,好半响才匆匆往后看了一眼,像被什么东西催着一样,曲指在房门上敲了两下。

    细簌的声响在夜里分外明朗,见房门被人打开,兰易水局促不安的对着开门的顾阿蛮行了一礼。

    “顾首席。”兰易水略有歉意道,“深夜前来拜访实在抱歉。”

    她将提着的桔饼送上,“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小小的桔饼被油纸细心的包着,外侧上还画着三两颗活泼可爱的橘子。

    兰易水的画工足能从这小小橘瓣上可见一斑。

    用自己的画作包裹桔饼,也算是用了心。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两人平日没有什么交情,可顾阿蛮还是看在小桔饼的份上,没有直接关门拒客。

    她不说话,也不伸手借东西,不过态度却明显询问,对方为何深夜前来?

    兰易水提着桔饼有些局促不安,她生的一副江南女子柔弱长相,烟雨含情时有种别样的美态,“我能进去再说吗?”

    顾阿蛮固执的没动,她的房间她做主,她不让路,谁也不能进去。

    兰易水咬了咬唇,“我为这次丰神节备了一支舞,听说馆主也教过你这个,所以、你能不能……指点指点我。”

    她连忙道,“不会太麻烦的,就是有一些地方不管我怎么练,我觉得好像差一些。”

    她期待的看着顾阿蛮,“就一小会儿,可以吗?”

    顾阿蛮咂摸了下,退后一步,就当兰易水觉得她会同意时,眼前的房门被人合上了。

    提着灯笼桔饼的兰易水在这凄凉夜色里,被残忍的拒之门外。

    兰易水颤着眸子看上去都快哭了,她提着桔饼往后怯生生的看了一眼。

    远处的赵依依简直狠的牙痒,这个兰易水平时看着挺清透一人,怎么让她办点事蠢成这样!

    她正要出声让兰易水回来,却看到刚刚还关着的房门,竟然被打开了。

    顾阿蛮依旧站在门里,手上却多了一本厚宣订成的书页,她一手拿笔,一手拿本,抬手在书页上唰唰写:“你要比的不是书画吗?”

    擅长书画的人比的自然也是画,怎么会在这深更半夜里来找自己指点舞乐?

    兰易水看上去更加难以启齿,“我本来就擅长舞乐,只是因为跟依依相冲,所以这件事一直没有对外人说过,尤其是这次依依选择的也是舞乐,所以我更不能告诉她,也不能告诉别人。”

    她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已经完全低下头去,“可是我真的很想跳,我练习了那么久,努力了那么久,若是就此违心的选择了其他,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顾阿蛮上下审视了一圈兰易水,然后开写:“为什么来找我?”

    这个就尴尬了。

    兰易水犹豫道,“我若说了顾首席您能不生气吗?”

    顾阿蛮这次不写了,只是扬了扬下巴算是应承。

    “因为现在的顾首席已经没有办法去参加丰神节,红霞山上顾首席是唯一一个对我没有威胁的人。”

    顾阿蛮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合情合理。

    既是这样。

    顾阿蛮微微一笑。

    将刚刚写下的话翻给兰易水看。

    “既如此,就跳吧。”

    她慢慢翻过下一页。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