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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惹麻烦,连连后退。
结果,夏启宏会错了意。当然了,在那种情况下,他也可能是故意的。
夏启宏拔去一只手雷的拉环,扔到了井上的身上。
我头皮一阵发紧。
这家伙,玩疯了吧!
我们可也在这手雷的杀伤范围内,他到底是帮谁的。
惊恐之下,我的双腿反而迈不动步了,甚至还被自己绊了一脚,跌坐在地上,离井上川一的距离,也就十来米。
这时间太短,我已经来不及向范蠡发命令……
眼前黑影一闪,却是高桥冲了过来。他飞起一脚,将手雷踢飞,然后,因为这一下冲刺,太过迅猛,他收不住身体,向我滑了过来。
轰,手雷在我身后不远处爆炸了,气浪把好几个箱子都掀翻了,里面的东西,漫天飞舞。
叮,叮,两声脆响。
又有两枚手雷,掉落在井上川一的身旁,不在一处。
高桥怒吼一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硬生生止住了前滑的身体,然后,奋力向井上身旁扑去。
光这个硬转身,已经整得他吐血,他已经没有能力将两只不在一起的手雷,同时打飞。无奈之下,他只好将一颗手雷击飞,再将身体压在另一只的上面,同时,他身上的那件大褂,向正在往里面充气一样,鼓了起来。
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我已经看傻了,也忘却了近在咫尺的危险。
被高桥拼命击出的那颗手雷,撞在岩壁上,动静虽大却没有伤到任何人。而被高桥压在身下的那颗手雷,把他炸成了碎片。他那鼓起的大褂,将爆炸产生的所有冲击波,全裹在了里面,他的身体会变成怎样一副德行,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来。
两个忍者冲了过来,一个卷走了包着高桥肉馅的大褂,一个抢走了井上川一,然后又在瞬间消失不见。这些家伙的遁形术,倒也厉害。
我又让自己缓了口气,这才站了起来。
胖子又不见了,同时消失不见的,还有小雪。当然,我也没有看到井上拿着的那个背包,不知道是被胖子,还是忍者带走了。
姬羽则倒在血泊中,显然伤得不轻,不知道死了没有,我也没兴趣知道。
夏启宏虽然炸死了敌人的一员悍将,却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我所关心的两样东西。小雪,被人掳走了;财宝,被他的手雷,炸的到处都是,我预计中的财富,这一下子就缩水不少。
在让范蠡整理剩下的宝贝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个胖子是怎么发现我们位置的。
我问范蠡:“刚才隐藏的时候,你是不是偷偷从这里面拿东西了,所以才被那个胖子看到?”
“嗯,是我不对”,范蠡倒是不撒谎,“我是看到那四个日本人都冲过去以后,才动手拿的,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忘了,这附近还有一个胖子。”
虫子倒是不以为然:“看见就看见了呗,反正你也没亏啥。还趁机干掉了对方一个高手,不是挺好么?”
嗯,现在事情结束了,你怎么说都行。
我懒得再理他们,趁着身体不归我控制的这段时间,好好研究一下。等吧这些东西,拿回北京后,我该做点什么,哈哈。
夏启宏不合时宜地凑了过来,问:“主人,棺材里的那两个石头人,要不要一起带走啊?”
范蠡没有回话,他在等我的意见。
“如果能拿得了,就都拿走吧!”我对范蠡说。既然夏启宏,把那堆石头说成是石头人,那它们必然也有古怪,说不定前身也是人。如果我不管的话,那这两个倒霉蛋,就算是曝尸荒野了,也确实可怜。
哗啦啦,范蠡突然扔出来一堆东西,从他的宝库中。
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千年老妖,这家伙之前都收集了些什么啊,杯子、篮球、水壶、玩具、拖把、吹风机、储钱罐……
最后,当范蠡从我身体中取出自行车、冰箱、洗衣机、平板电视这些大件的时候,我看到站在一旁的夏启宏也看呆了,他甚至还把手伸了过来,想在我身上找出破绽。
真是隔行如隔山啊,看到他的傻样子,我总算找回点优越感来。
我笑着问范蠡:“怎么都把你的宝贝扔出来了,装不下啦?”
范蠡没吭声,他现在是主体,他说的话,夏启宏也能听到。
好久不说话的西施,却在这时恢复了生机,替他做了回答:“不是装不下,而是他终于想明白了,那些随时随地都可以买到,出门在外又用不上的东西,没必要屯着,呵呵。”
这么说,范蠡同志,与时俱进了?!
可我总觉得,既然他的宝库足够大,什么东西都装点,也不是坏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
这种人才,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个宝啊。一个人就能解决困扰军队的粮草问题。
范蠡刚把散落在地上的宝贝,搜刮完毕,准备将两口棺材放进鬼笼的时候,那边姬羽已经又站起来了。我这才想起来,她也是个具备自我恢复能力的人,开始有些后悔,刚才怎么没有上去补两刀,或者让夏启宏也赏她一颗手雷。
夏启宏没有撤下隐藏术,所以她看不到我们。
可她虽然看不到我们,却是能看两口棺材消失不见的过程,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我们的存在,只是看不见而已。
“你是……丁凡么?”姬羽有些迟疑,又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是不是你出手救了我?”
我没有回答,范蠡也没有。
于是,她继续问:“刚才……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在?”
范蠡把身体控制权重新还给我,还提醒了我一下:“你可以回她话了。”
这家伙,居然以为我想跟这种叛徒废话。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小雪,我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见我不吭声,她已经是梨花带雨,抽泣起来。
我受不了这场面,虫子也受不了,虽然他刚刚因为她,丢了控制镜像人这份工作。
虫子对我说:“回她一句话吧,说不定她有自己的苦衷。”
西施在一旁听见,有些不乐意:“你们男人啊,见到漂亮女人,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理她做什么,忘记她怎么算计小哥了么。刚才没有趁机把她干掉,对她已经够不错的了,还想怎样,继续成为伙伴么?谁还敢信她。”
我们这边还在争论不休,姬羽已经止住了眼泪,也不管我们在不在旁边,开始主动向我坦白,她是如何与井上接触,并利用我,达成她个人目的的。
她这一开讲,虫子和西施也不再争吵了。
原来大家都爱听故事啊。想想也是,好像自从他们上身后,我还没去过书店呢,等过些天回北京,我一定要去西单的图书城转一转,狠狠地偷它几千本书回来。
唉,怎么又说偷了呢?我现在已经是有钱人了,那还不是想买多少正版,就买多少。
姬羽告诉我,小雪给我讲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不过那些多数在她上小雪身之前发生的。而且,还有些事情,小雪是不知道的,但姬羽知道。
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还是个做古玩黑市的,李老板怎么可能只把那枚六指金印带回来。姬羽的真身,也被李老板带回了北京。
姬羽真身的状态,却不是小鲜肉、木乃伊、骨架或者骨灰,而是青铜像。
悟镜法师为了将姬羽保存千年,用一面“金镜”将她变成了一具青铜像,藏进了汶县的一座山中洞穴。本来,悟镜法师把出入口都封住了的,以为万无一失。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把山体震开,还在一场大雨中,将李老板等人送到了姬羽的棺椁前。
姬羽随着六指金印上的诅咒,上了小雪的身后,先是熟悉小雪和她周边的环境,然后又要接触让她目不暇接的外部世界,最后还得努力争取小雪大脑的控制权,一时间倒也没精力去管自己的青铜真身。
当然,她一开始不关注,也是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真身就在附近,而且很有可能是被李老板藏在那栋别墅里的,所以并不着急。她的主体意识虽然离开了真身,但对它还是有感应的。
终于有一天,她成功控制了小雪的意识。为了庆祝,她特意去商场大肆采购了一番,好好体验一下再世为人的感受,甚至还做好了晚上驾驭李老板的打算。
可当她回到别墅后,却发现,真身的感应没有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家里遭了贼,却发现家里的贵重物品都在,客厅的茶几上,甚至还放着李老板留下的一沓现金。
既然不是失窃,那就肯定是李老板把它运走了。
姬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学着小雪的口吻和语气,给李老板打了一个情意绵绵但又很有分寸的电话,问他在哪里,想立刻就见到他。
李老板好像正在和人谈生意,不想让她过去,却又实在架不住她突然涌现的热情,最后只好无奈地把自己的位置告诉她。他同时叮嘱她,在未经他同意前,不要过去打扰他谈生意,先在旁边随便找一个小店逛逛,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听得出,李老板当时的心情非常好,显然是在做一笔大生意,而且快要谈成了,以致于都不在乎小雪的花销,许下“随便花”的承诺。
姬羽预感到,李老板正把自己的真身,当青铜古董,作价卖掉呢。她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急匆匆跑了出去,拦了一辆车就往李老板给的地址赶。
因为她提前付了钱,还给了不少小费,司机大哥一开心,居然只用了平时时间的一半,就把她送到了目的地。
姬羽推开车门,刚走下车,却看见前面的酒店走出来一伙人。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个是李老板,另一个则是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妇人。想来,对刚刚完成的那笔生意,双方都很满意,一路说说笑笑,临告别时还拥抱了一下。
姬羽怕被李老板发现,连忙又打开出租车前面的车门,坐了下去,同时将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大哥。
司机先是一愣,看了一眼外面,随即笑着把钱收了起来,然后问她:“怎么,您这还打算玩盯梢呢?不过,我可得跟您事先说明白了。有些小忙,我可以帮你。但这违法的事,我可不能帮你,给多少钱都不行。”
说话间,李老板向他们走了过来,估计是看到了小雪的身影,想来确认一下。
姬羽现在想见的可不是他,她得确认一下自己的真身会去哪里。
情急之下,她突然把身体转向司机,然后把头探了过去,抱着司机大哥,就开始亲吻。
幸福来得太突然,司机大哥虽然知道她只是在演戏,却也马上投入其中,不但用嘴主动迎合,甚至还把手放在了她的身上,四下乱摸。
一个穷开车的,突然遇到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还给你钱。这种好事,可不是经常能遇到的,他得及时行乐。
李老板本已经走到跟前了,可一看这情形,哪还好意思再靠近啊,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同时拿出了手机,开始给小雪打电话
还好,姬羽当天在摆弄手机的时候,不小心设成了震动。
这部手机里,只存了一个电话号码,也只有一个人会打过来。
姬羽没接。
司机大哥的内火被她勾了起来,手也越发放肆。
姬羽的心思根本没放在这,她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前面的女子。女子的随行人员,正把一个大木箱子,抬进一辆加长吉普中。
加长林肯发动了,姬羽连忙一拍司机:“好了,别玩啦,跟上。”
司机大哥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问:“去哪,跟谁?”
姬羽指了指前面的加长吉普。
司机一看那车的车牌,不干了:“小姐,您不是在逗我玩吧!北A,那可是北京军区司令部的车,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里招惹的起。如果被他们发现,我这辈子都完了。”
“随便你了”,姬羽嘿嘿一笑,“你也看到了,前面车上的那些人,是我男人的朋友。而你,刚刚调戏了我……”
“好吧,我的姑奶奶,算你狠。我帮你……跟着他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