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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说要在回锅肉里放小米辣时,老头顿时眉开眼笑,说请问小伙子的祖上是?
“若是我没有猜错,老先生应该有一位叫李长风的祖上,是吗?”
老头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说正是正是。而他孙女在旁边对着我吼,说我有啥资格这么直接说她祖先的名字?
听到这话,老头脸色一冷,顿时冲着他孙女喝道:“不准无礼!”
喝了之后孙女后,老头对我慈眉善目地笑了笑,继续说:“小伙子,可否去我家坐坐?”
“恭敬不如从命。”
到了老头家,我发现他家很有钱啊。房子是标准的套五,精装修,估计花费了不下百万。
老头请我坐在沙发上,然后亲自给我泡茶。
在来的路上,我也得知,老头姓李,名字就不说了。虽然他的祖先李长风曾是我的部将,但就目前而已,老头年纪比我大。所以,我也尊称他为李大爷。而他孙女,则叫李云香。
看到李大爷在给我泡茶,李云香大吃一惊,说:“爷爷,上次教育局长来拜访你,也不见你给人泡茶啊。”
李大爷笑着说,人家辈分比我们高,而且还是先祖的恩人。我给人泡杯茶而已,没啥。
端着陶制的托盘走了过来,李大爷亲自给我倒茶。看到他那么尊敬我,搞得我也不好意思,说李大爷,你比我年纪大,这样不大好,还是随意一点吧。
“小伙子,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说李大爷,你就那么相信我吗?不怕我是来骗你的?
李大爷呵呵一笑,说:“能知道先祖有那个口味,而且能说出那句话的,只有先祖敬仰的东方恒将军。倘若你不是东方恒将军的后人,怎么会知道呢?”
我没有回答,先喝了一口茶,确实清香扑鼻。放下茶杯后,我看着李大爷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隐瞒了。此次我来找李大爷,其实是为了一个锦盒。据祖上传下来的,当年先祖东方恒交给李副将一个锦盒。如今家里急需这个锦盒救命,所以还请李大爷帮帮忙。”
之所以没有向李大爷表明我的身份,主要是怕他吃惊,接受不了。而且,就算他相信,那该怎么称呼我呢?
李大爷的眉头微微一皱,说:“据我爷爷说,先祖李长风确实传下来一个锦盒,而且严令后人,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准打开。还叮嘱我们,以后若是遇到了东方恒将军的后人,就将锦盒交还,不准欺瞒别人。”
听了这话,我心里很高兴。可李大爷接下来又说:“按理来说,你是东方恒将军的后人,你来了,我们应该将那个锦盒交给你。但是,解放战争时期,我爸为了保护锦盒,就请了一个道士,将锦盒藏在了一个无人所知的地方。虽然我知道那个地方的具体为止,但是,我不懂道法,也得不到锦盒。不过你放心,我这就去联系一些懂得这些的道士,请他们帮忙。”
我呵呵一笑,说:“我年轻时候,跟着一位老道士学习过一段时间的道法。”
李大爷顿时眼前一亮,说既然这样,那就太好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取那个锦盒。
说完,李大爷带着我下楼。他看上去比我还兴奋,可能是因为终于要完成李长风交代下来的遗命,感觉到轻松吧。
到了楼下,李大爷的儿子开车送我们去了几公里的一个村子。
车子沿着大路开进去,穿到了村子里边,停在了一个麻将馆外面的广场上。下车后,在麻将馆外树下乘凉的几个老头,看到了李大爷后,纷纷热情地上来打招呼。
李大爷下车后,也跟他们热情地交谈了起来。
来的路上,李大爷就跟我说,他们家以前世世代代都住在这个村子里的。后来他儿子做生意发了财,就在城里买了房,把李大爷接到城里去住了。但李大爷也经常回来,和他的这些老兄弟们,聊天下棋,享受生活。
他们聊了大概二十分钟后,李大爷走了过来,带着我去了他们家的祖屋。他跟我说,他们家的祖屋传了有两百年了,期间修葺过很多次,可以说相当于重建了五次。但是,房里的一些东西还是遗留了下来,比如藏着锦盒的那个土灶。
可能有人要问了,把锦盒藏在土灶,就不怕被火烤着,弄坏了吗?这个还真不会。
据李大爷所说,当初李长风在此定居下来之后,便想着如何把那个锦盒收藏起来。没两年,他在此娶了一个当地的女人,成家立业。后来他把锦盒的事情跟他媳妇说了,他媳妇的爹,早年跟随一个行乞的道士,在外闯荡多年,也知道一些道法。
所以,就由李长风的老丈人出手,将锦盒藏在了灶台里面,请灶王爷帮忙守护。而且,每年都要摆出丰盛的祭品,祭拜灶王爷,感谢他。
正是如此,在解放战争时期,李大爷的爸被抓壮丁的时候,灶台曾经一度被毁,锦盒也裸露了出来。当时李大爷和他妈吓坏了,本以为锦盒要被带走了。但几个兵,愣生生没有看到锦盒。等抓壮丁的人走了之后,李大爷的姥爷急忙跑来感谢灶王爷,然后继续重修灶台,将锦盒藏在里面。
听了李大爷的话,我问他:“那我们要拿锦盒的话,需要毁了灶台吗?这样会不会引得灶王爷生气啊?”
李大爷说:“当时我就问过我姥爷,他跟我说了,如果以后我要取锦盒的话,只需要诚心祭拜灶王爷,说清楚缘由,灶王爷就会主动将锦盒送给我们。”
所以,来之前,李大爷才叫他儿子买了不少祭品。
到了老房子的厨房,我看到那个灶台很普通,是用砖砌成的,长约两米五,宽约一米二,高约一米。灶台上有两个灶,一个大,一个小。大的那个,一般是用大锅来炖煮东西的,比如家里红白喜事什么的,就需要用大锅来煮饭炒菜蒸菜什么的。小灶,则是平时自家人炒菜做饭用的。
走到灶前,我和李大爷的儿子,用两条长凳并排而立,将买来的新鲜的鸡鸭鱼肉摆放在上面。然后去邻居家借一个萝卜,切成块,插上香蜡。
李大爷拿来一块灵位,上面写着“东厨司命九灵元王定福神君”,这是灶王爷的全衔。
做完这些,李大爷和他儿子退到了旁边,然后跪在蒲团上面,显得特别真诚。之后,我站在了凳子后面,看着灶台,双手捏出一个手诀,然后开始念咒。
念完咒,我拿起朱砂笔,画一张黄符,点燃之后,继续念咒,将自己的身份以及目的,小声地告诉了灶王爷。
同时,李大爷磕头,态度虔诚地说:“李氏全福,诚意感谢灶王爷多年来帮忙守护锦盒。今日东方将军后人来取锦盒,李全福恳求灶王爷帮忙,送还锦盒。以后每年,李全福依然会来祭拜,感谢灶王爷多年来的恩泽!”
我继续念咒,恭敬地给灶台行了三个大礼。之后,抬头一看,正面灶台的中间位置,哗啦一声,原本修砌地很好的砖墙突然裂开了。
裂开之后,有三块砖自动往外退,然后啪地一声掉了下来。接着,我看到一个宝蓝色的正方体盒子,慢慢地移了出来,好像有人从里往外推似的。
等盒子移到了外面时,停下来了。
看到锦盒后,我心里特别激动,立刻行礼感谢灶王爷。而李大爷和他儿子,也再次叩拜,像是在拜自己的先人似的。
上前拿过锦盒,我心里很激动。时隔这么多年,我终于再次看到这个锦盒了。而且,我也终于可以看一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了。
李大爷站起身来,笑着跟我说:“终于完成先祖遗愿了。”
“谢谢。”我打心眼里感激李大爷。
李大爷的儿子好奇地问我:“这盒子流传了几百年,我们家先人们那么拼命地保护它,这里面到底有啥东西啊?”
看到李大爷父子俩都很好奇地看着盒子,我笑了笑说这里面的东西,说来你们可能不相信。而且,你们要是知道了,可能会惹来麻烦。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别知道的好。
“嗯,东方说的是。”李大爷倒是很识趣,没有继续问下去。“东方啊,你现在已经得到了锦盒,那接下来你要去哪儿呢?如果没啥急事的话,就在我们家住几天吧,也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
我想了一下,李长风及其后人帮我守护锦盒近四百年,我现在要是拿了锦盒就走,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我就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打扰了。对了李大爷,李长风的墓在哪儿啊?我想去祭拜一下。”
这话一出,李大爷儿子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我也猛然想起,刚才我说错话了,但好在李大爷没有在意那么多。
正当我们准备往外走时,我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似的。接着脑袋上就掉下灰来,然后哗啦一声,房梁突然断了,屋顶瞬间就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