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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朱慈烺一身金甲出现在众人面前,吸引了所有人都目光。
太子啊,活着的啊,这里有多少人连皇帝都没有见过,就像高杰,白广恩,乃至秦王,在场的除了宫里的魏良卿,也就是孙传庭可能见过一面了。
于是,上至藩王,下到城墙的小兵,纷纷跪下施礼:“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慈烺则是尽显天家风范,将秦王,孙传庭亲自扶起,二人受宠若惊,连称不敢。
朱慈烺倒是态度和蔼:“孙大人乃是我大明擎天,秦兵忠勇,如此强军,孙大人当之无愧,理应受慈烺一半,至于秦王,本宫听说秦王府慷慨解囊,拿出钱财以资国用,此乃藩王范本啊,想来父皇定有封赏。”
秦王听着乐呵呵的答应,连说不敢,这钱花的值了,别的不少,至少现在在太子面前得了个好脸,封赏什么的,这些嘛,有的话,就是再好不过了。
孙传庭听到朱慈烺称呼他为大明擎天,已是感慨无比,真正的大明擎天乃是陛下啊,短短几月,局势焕然一新,大有可为啊。
当听到秦军忠勇,孙传庭有些微微脸色发红,要是之前,当之无愧,可是刚刚京营的军马才让他看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强兵,孙传庭有些惭愧开口:“老臣曾自诩也算是会些练兵,可今日一见,方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想来京营总督刘大人定是经天纬地的大才啊。”
孙传庭不是没有见过京营的人马,当年在京师的时候,这么说吧,一支军队能找到的所有弊病你都能在京营身上看见,可如今短短几月,说是脱胎换骨也是毫不为过啊,孙传庭平生自认为练兵颇有心得,这样的练兵之法,说是密技也是毫不为过,这位刘大人真真是让他好奇不已了。
朱慈烺先是让跪着的众人起身,笑到:“嗷,这可巧了,刘卿不止一次也提到过,这天下家他最想见得就是孙大人,这可为真是英雄惜英雄啊,刘卿,来见见孙大人。”
身后的刘宏明早就注意到了孙传庭,活着的孙传庭啊,一副美髯,可以说和电视里演的差不多,眉头冷峻,看得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啊。
刘宏明感激上前,笑着开口:“小子刘宏明,见过孙大人。”
刘宏明并未以官职自称,而是自称小辈,做低姿态显而易见。
孙传庭惊讶的看着刘宏明,其余人也都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刘宏明,孙传庭不敢相信,那个练出这等强兵,如此大才,搅的天下大变的人,竟是个如此年轻的少年,看起来估摸着还没有自己儿子大啊。
崇祯皇帝的密信里不是没有提及过刘宏明,说是年轻,可就算年轻,在孙传庭看来,三十来岁在大明官场上算得上青年才俊了,万万没有想到,这般年轻啊。
更何况,刘宏明,一手策划福王成国公逆案,翻手处理掉了顶级勋贵,又出骑兵诛杀八大晋商,拿下宣大,山西,诛杀三千降兵,一路北上草原,累京观,这样的人,不应该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怎么就是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灿烂的人啊。
刘宏明看着众人的眼神,自然是知道他们现在想些什么,耸了耸鼻子,这,有些尴尬啊。
倒是朱慈烺开口解围道:“莫看刘卿年少,可才能绝非常人所及,当下局势,还需要孙大人和刘卿精诚合作啊。”
孙传庭立马就坡下驴:“那是自然,这常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还请殿下入城,西安府上上下下略备薄酒为殿下,诸位大人接风洗尘。”
朱慈烺没有推辞,入了城,一番酒宴以后,接下来的两天,朱慈烺和吴牲代表朝廷慰问安抚了陕西上下官员,又将榆林将门的部分人员吸纳京营,京营一时间猛将如云。
而刘宏明则是带着一儒袍谋士则是上门拜访了孙传庭,因是便服,也没有人认出这位就是刚刚来西安府的京营总督。
孙传庭因为粮草还未回府,管家便带着二人就在府内等候,虽是没有表明身份,但管家知道此人来头不小,孙夫人亲自出来作陪,唠了几句闲话。
期间,孙传庭的儿子孙克敌与几位同窗好友大谈天下局势被几人听见,刘宏明默不作声,孙夫人这有些不好意思,想让人去阻止,刘宏去却是笑着阻止了。
听到一半,刘宏明心中好笑万分,不可否认,孙克敌作为孙传庭的儿子,言传身教之下与同时代的读书人有了很大的不同,但还是在时代的局限之下,把当今的天下的糜烂,算在了君王昏庸,权宦当道,奸臣作乱,武将怕死,人心不古上。
当谈及陈奇瑜时更有人放言陈奇瑜误国,大奸大恶之人啊,刘宏明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奇瑜,陈奇瑜尴尬不已。
刘宏明突然开口:“陈大人,知道屋里那些人都是什么人?”
陈奇瑜尴尬开口:“青年才俊啊,都是些青年才俊啊,这些说的都也不错,老夫的确,的确有负天下,陛下啊。”
刘宏明故意大声说到:“那些人,才是局势糜烂之本啊。
他们以为,若是他们在朝堂之上,早就平定了流贼和关外建奴,早就收复了失地,四海升平,天下太平。
结果呢,一个个高堂之内,侃侃而谈,朝堂上都以为自己乃是天下名臣,若是出任地方,定是井井有条,可殊不知,就是个笑话。
一个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能治理天下,以为书中道理就是治国信条,可这样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错了,不知钱粮,兵事,却幻想着如同诸葛亮般,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你说可不可笑?
还是太祖爷有远见啊,书生不得言政,此话,当真是远见卓识,早就有了老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啊,你说对不,陈大人?”
陈奇瑜已经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屋内的人却是忍不住咆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