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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禾山
鹿泉跑进寨子,问山虎瘦猴子等人正在寨门外等候。
鹿泉喜道,“大当家,长孙乌义果然出营了,咱们往外冲吧!”
问山虎大喜,“连云寨果然守信用!”想着喊道,“点香,三炷香后随我向南突围!”
三炷香转瞬即过。小禾山上杀出众人,直奔雍口东南。那处防守最为薄弱。
军中无将,显军混乱。
几声响动,青红信号烟升天。远处陆先锋也已看到,“恐怕追不上长孙将军了。”想着又道,“长孙将军见到信号自然知道军情,众位随我回营阻击贼人!”
一行人调马飞奔,远远一人来报,“禀!南营被偷袭,恐怕阻拦不住了!”
先锋官一惊,“小禾山那帮贼人还另有人接应?他们既然向南,想必是要度过沧江。”想着令道,“调海口守兵,从南向北拦截!”
先锋官勇,领兵向南追去,才道封口,一匹快马来报,“将军。没有将令,海口守将不肯出兵。”
军中失去主将谁能指挥,没有军令海口又不肯出兵。先锋官大怒,“混账!传我命令,海门守将若不出兵让小禾山贼众逃了我必杀他。他们若有罪责我一人承担!”
问山虎等人一路向南,向西绕过海口到了沧江岸,就看无数小船相连从岸边蔓向江中,江岸水浅,大船无法靠岸,三日之内要搭建渡口完全不可能。寸头胡便聚集小船,浮在江水上以粗绳连起做了这个浮渡。江中停着又大小船只。
众人正要乘船而上,却见海口方向显兵又来。
“这帮东西,追个没完了!耿小爷,你们先走!”问山虎道。
救人哪有自己先走之理,耿小多不愿,两相推脱,正在混战。耿小多不善混战、久战,众人也已疲惫,疲弊之中耿小多竟也不慎受伤。小禾山众人不肯先逃,正说同死,就看江上有船来,船上杀出无数骁勇之人。
原来是那齐醉亭在对岸等的急了,不见人来,听闻众人江岸受阻,索性直接杀来。耿小多等人正不得脱身,见有救兵,自然欣喜。
问山虎等人尚有伤残,先行上船离开,连云寨等人后行,耿小多陪齐醉亭一众殿后。待到众人上船,齐醉亭一声令下,众人且战且退。从船上又有箭雨逼迫,众人逃离。
到了对岸,耿小多终于放心,才觉身上有伤,才要下船突觉晕恍。
“怎么了?”齐醉亭扶住。他不认得耿小多,见他面目净秀像个女人,想着难不成是个女扮男装?一时不敢确定,扶着耿小多试探喊道,“姑娘?”
耿小多失血过多,已经不甚清醒,也未听清,只觉得浑身无力,竟倒在齐醉亭怀里。
这一幕却给寸头胡看到了。前几艘船,他是不见耿小多下来,想着别出了事,才一直等在岸上。心道想必是齐醉亭不认得耿小多,若是直接说怕他尴尬,装作没听见,笑迎上去,“耿小爷怎么样了?”
齐醉亭这才恍然,又笑,“不妨事,到了这里,你也不知道去哪安顿。看你瘦弱,也没什么力气。”想着打横抱起耿小多去了。
连云寨
像做了个噩梦一样,陈休微微睁开眼,待看清眼前的人,又连忙闭上。是刘香丸。
“既然醒了,又装什么!”刘香丸冷笑道。
陈休心说,他这一睡不知道多少天过去了,想着大概十天之期已过,刘香丸来催他上路的。想着笑道,“七寨主放心,我这伤好了,马上就出发。”
刘香丸眼见着陈休从频死边缘,几天之内就自然好了,更是笃信陈休的话,以为他真遇到隐世高人,却气陈休小人之心,声音一冷,“我不过是来看你伤势,你重伤不醒,我也不是不讲道理。”说着一瘸一拐又出去。
陈休一歇气,睁眼起身,就看自己手脚都在,想着天雷击来,被铁剑引去大半,心中感激,口中喃喃道,“叔父果然在天有灵。”
袁从听说陈休已醒,又笑又哭的进来,见着陈休笑道,“陈小爷,您果然是天上神仙,一座山就这么劈开了。看您一下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你们没有乱说吧?”陈休连忙向外看。
袁从笑,“您吩咐了,我们哪敢说,一个个嘴巴闭的比谁都结实。”想着把眼泪一抹又道,“冀曲来消息,说那个殿下想来,被邵子平拦住了。”
“拦住好。启恒要是来连云寨才麻烦。”陈休道,再伸伸胳膊觉得似乎有点酸疼,“小禾山有什么消息?”
袁从笑道,“还算顺利。就是听说海门出兵,把耿小爷他们堵在沧江岸上了,后来南边的人过来接应,为首的那个齐醉亭,那个厉害!”
陈休笑,齐醉亭的功夫他是见过。又看看,“耿小多呢?”
“耿小爷受了伤,被齐醉亭安排去了平落城。”袁从道,想着外面传闻,突然看着陈休,古怪的笑道,“小爷,你知道外面传的什么消息吗?”
“我一直睡到现在我哪知道!”陈休笑骂道。
袁从笑道,“都说那个齐醉亭看上耿小爷了。”
陈休一愣,想着笑道,“那齐醉亭也不能喜欢男人吧?”
“就是这意思!龙阳之癖的不是没有。说不定咱耿小爷也是。”袁从小声道,又看陈休,慌张道,“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陈休干笑。
袁从又道,“那天耿小爷受了伤,齐醉亭扶着耿小爷下来。齐醉亭不认识耿小爷啊,喊了一声‘姑娘?’,耿小爷一下就扑倒在他怀里了。后来寸头胡要去扶耿小爷,没成想齐醉亭抱着耿小爷走了。”
他这说的有声有色,陈休问道,“你听谁说的?”
“寸头胡啊!”袁从道,“他亲眼看见的。”
齐醉亭武功不错,看着还通笔墨,长的英挺,行动也有几分潇洒,看着似乎也比朱蛮刀可亲近。
正说着耿小多竟进来,看着袁从道,“寸头胡都亲眼看见什么了?”
袁从哪敢说啊,望着陈休,让他救他。陈休也会意,看着耿小多笑道,“平落城养伤挺好,怎么回来了?”
耿小多眉毛一挑,只觉得陈休似乎再笑,只道,“二爷回来了,我有事要跟他说。”
陈休看着耿小多,调侃笑道,“还好连云寨还有朱蛮刀,不然你大概住在平落城了。”
莫名其妙,耿小多一笑,“看你还能说话,就知道你没事了。”说着也不看陈休,转身出去了。
陈休也不说话,看着袁从,觉得头脑轻松,以手摸头突然愣了,“我的头发呢?”
袁从偷笑,也不回答。
原来一道天雷下来,陈休的头发都焦了,索性剃了个干净。
头发这东西,没了就没了。陈休心道,至于那个刘鼠,该去看看他真疯假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