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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安:??
冷冽的凤眸瞪大,混沌的意识也瞬间清醒。
他眼神扫过木京墨身上的婚服和地上的麻绳,饶是个淡定惯了的性子,此时也有些绷不住。
“你是谁?刚才给我喂了什么?”
木京墨实话实说:“止痛药。”
然后指了指玄蛇,合理推锅。
“它让我干的。”
顾砚安看着她腿边的玄蛇,目光微诧,玄蛇作为他的共生蛊,从不会靠近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他打量着眼前女子过分瘦弱的身躯和血迹斑斑的婚袍。
眼中的冰冷缓了缓,语气却仍裹着寒意。
“谁派你来的?”
“寻常毒药对本王无用。”
“看你这样子应当不是自愿,只要老实交代,本王不会太为难你。”
布洛芬没那么快生效,宛如刮骨般的剧痛仍发作在顾砚安身上。
但清醒状态下,他不会露出任何脆弱之态。
木京墨见这王爷没有上来就对她喊打喊杀,心头被玄蛇威胁的恶感消减几分。
“都说了只是止痛药。”
“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顾砚安连忙叫住。
“等等!”
木京墨不耐烦了,转身快步走到顾砚安跟前。
陡然凑近的身影让顾砚安惊了惊。
他正要呵斥,就见木京墨手指并拢点在他肩膀两处,语气烦躁。
“等什么等,等你逼逼完,天都亮了。”
“咱们萍水相逢,不出意外以后也不会再见,要找幕后主使自己去查,我还有的是活儿要干。”
顾砚安瞬间身体僵直不能动。
眼睁睁看着他以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奸细’,健步如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目睹自家主人被迫害全程的玄蛇歪歪头。
“嘶?”
顾砚安:“……”
这蛇是不能要了。
但那女子看起来纤纤弱质,身上也全无内力的痕迹,竟然会点穴之法,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目光微沉,正要催动体内的蛊虫为自己解开穴道,却突然瞳孔一缩。
他感觉到身体的痛感在渐渐消失。
作为人蛊,他体内蛊虫无数,每逢初一十五便会暴动作乱,导致他痛不欲生。
王府寻遍名医都对这情况束手无策。
如今竟然被一个‘奸细’治好了?
他脸色一凝。
不能就这么放她走了。
……
木京墨离开王府后,看着身上被鲜血浸透的纱布,脑海中翻涌起曾经被折磨的画面。
【贱人生的贱种,你娘不要脸的爬床,你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
【来人,把她丢到祠堂跪着反省,没有本夫人的命令不准她起来。】
【小贱人,你敢不嫁,这可是木家在陛下面前露脸的好机会,你敢不嫁老夫就打死你。】
【把她绑在桩子上,看看是我鞭子硬,还是她嘴硬。】
【找麻绳,绑了送进花轿。】
【娘……好痛,好痛啊,我不想活了,你救救我, 救救我好不好。】
惊恐,害怕,灭顶的绝望情绪充斥大脑。
饶是木京墨心理素质强大,此时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知道这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情绪。
“呵!”
害怕?
这世上只有别人害怕她木京墨。
没有她木京墨害怕别人的份。
她脸上杀气腾腾,眼神望向木府所在的方向。
如果有——那就毁掉。
……
一个时辰后,木府内院。
“老爷,安王虽然命不久矣,但毕竟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你把京墨那死丫头嫁过去,不怕她将来报复咱们吗?”
房间里,木府主母施婉婉为木青云宽衣解带。
想起木京墨在木府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模样,神情有些惴惴不安。
木青云冷笑。
“放心吧夫人。”
“那贱丫头嫁过去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说,谈何报复?”
摄政王冷厉残酷,曾有人当街骂了句乱臣贼子,被他抓住剥皮抽筋挂在了城门口以儆效尤。
这事至今都是无数京城百姓心里的噩梦。
如今少帝赐婚,就是想趁他昏迷给他个下马威。
木京墨作为这场君臣博弈中的棋子。
等摄政王从昏迷中醒来之时,就是她五马分尸之日。
施婉婉听完丈夫的解释,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
虽然木京墨翻不起浪花的事实让她松了口气。
但听到丈夫如此冷漠的把亲生女儿送入地狱,还是不免唇亡齿寒。
殊不知下次被这样抛弃的,就可能是她这个枕边人。
“好了夫人,天色不早……”
人逢喜事精神爽,木青云解开施婉婉的腰带,正要安寝,忽然窗口传来细微的动静,两人立马转头看去。
木京墨推开窗户,身手灵活的翻了进去。
木青云脸色一变,立马呵斥。
“逆女,谁让你回来的——嘭!”
一记重拳落在木青云脸上,打的他惨叫出声。
施婉婉惊悚的倒抽一口凉气,正要喊人,也被木京墨也一巴掌扇飞。
木京墨脚踩木凳,双手抱胸,对脸色惨白的两人阴森一笑。
“渣爹后娘,晚上好呀。”
木青云从未见过向来怯弱的庶女这副冷冽的模样,如同鬼上身一样,吓的抖若筛糠。
“你你你,你是谁,你不是木京墨。”
木京墨一脚踹过去。
“错了,我是木京墨,你原本该遇到的木京墨。”
木青云被打的眼冒金星,看着如同地狱修罗的木京墨,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
他忽然跪地砰砰磕头。
声泪俱下。
“京墨,你是不是已经被那残暴的摄政王害死了?”
“你别怪爹爹啊,爹爹也是迫于无奈,是丞相,都是丞相逼迫我的!”
“你别杀我,杀她,是她诬陷你偷东西,把你关在祠堂三天三夜不给东西吃。”
“她还在你娘难产时不让府里找大夫,活活拖死了她,你杀她啊!”
木青云指着施婉婉企图祸水东引。
施婉婉脸色一白,没想到刚担心的事情,转眼就验证到了自己身上。
她冲过去对木青云又抓又挠。
“你这老匹夫,明明是你利欲熏心拿女儿换前程,还想诬陷给我。”
“她不愿意嫁,难道不是你把她捆了送花轿的吗?”
两人狗咬狗乱作一团,互相说着对方曾经对‘木京墨’的折磨。
木京墨每听一句,就对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子多同情一分,心里也多怒一分。
因为如果没有地府的错乱,原本该承受这些的就是她。
她眼中闪过冷光,卸了两人下巴,扯下床头的纱幔将两人反手绑了起来。
“你们一个管不住下半身,一个欺软怕硬,只知道迫害受害人。”
“渣男贱女,还真是天生一对。”
“打我是吧?让我跪祠堂是吧?都给劳资死!”
砰砰砰,两人像沙包一样被木京墨捶的鼻青脸肿,血沫横流。
他们说不出话,只不停的摇头求饶。
木京墨手臂刚包扎好的伤口很快被血污浸透。
一半是渣爹后娘的,一半是她伤口崩开的。
“刚才这顿打是因为你们让本姑娘无缘无故受了顿痛。”
“接下来,该替‘她’把这十八年的折磨,还给你们了。”
等两人奄奄一息后,木京墨挥手,地面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色纸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