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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医生竟然亲自守着这两个孩子啊,难怪护士站的小护士们老往这边探头。”
萧城暮跟在秦慈身后,看着病房外面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薄越,打趣着说道。
“你确定她们是在看我?刚刚可没有那么踊跃地冒出来这么多护士小姐姐。”
薄越睁开眼睛,看着秦慈抱着一袋子好吃的,这家甜品贵的吓人,平时买个甜甜圈都要排队,这秦慈到底哪里弄来这么大一袋子。
难不成这小丫头也是个隐藏的富二代?
看着不像啊。
“你去吧,我和薄越在外面。”
萧城暮看着薄越盯着秦慈看,不自觉蹙眉觉得有些不舒服,这个薄越看什么看,上次被秦慈怼了还敢看。
他朝秦慈说。
秦慈点头,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麻烦的人就要更麻烦的人来解决,别说,队长还是有点用处的。
秦慈蹑手蹑脚地进入了病房,看向床边的时候,就对上了目光炯炯盯着自己方向的丑丑。
此时姩姩小小一只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今天应该是把体内的东西就全都取出来了。
“干嘛那么凶的看着我,我还带了好吃的。”
秦慈走到病床边,看着丑丑眼眶红红的模样,掏出了自己买的好吃的。
丑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戒备地盯着秦慈。
秦慈也不管他,自顾自拿起一个小面包吃了起来,余光瞥着正在舔着薄唇咽口水的丑丑。
病房外的薄越看着身边大大咧咧放心的萧城暮,疑惑地看了病房一眼,过了半晌忍不住开口问:
“我说大哥,你这让哑巴进去和哑巴对线啊?这俩,一个开口怼死人,一个一言不合就打人。”
他担心的来回踱步,还不赶紧去,主要是打不过里面那个,被扔出来很没有面子。
“没事,姩姩还没醒,丑丑打不过。”
萧城暮满不在乎地看着手机上面,秦慈和丑丑的画面,抬手戴上了耳机。
“嗯?你看啥呢?”
薄越不自觉挑眉,这人不是前两天还怀疑这个秦慈,怎么现在这么放心,他狐疑地走过去。
他也注意到了萧城暮手上移动电子设备的画面,跟着看起来,气呼呼地拿过他手上另一只耳机。
能看见不早上说!
仅一门之隔,病房里面此时十分安静。
“你是警察。”
丑丑皱着一张小脸,嘴唇有些干涸,哑着小嗓子说。
秦慈点头,拿过病房里的矿泉水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他。
丑丑小心翼翼地捧着水瓶,这个警察竟然知道自己担心不安全,小口小口喝起来。
“你想做什么。”
丑丑眼睛盯着水瓶,刚想把它还给秦慈,发现秦慈把瓶盖递过来了。
他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了解他的心思。
感觉有点可怕。
“你点的火?”
秦慈把怀里抱着的袋子放到丑丑面前,
“说出经过,蛋糕全是你的。”
丑丑不为所动。
秦慈拧着眉头,掰下一小块面包直接塞进了丑丑嘴里问:
“你是不是没吃过。我也是今天第一次吃。”
丑丑没有想到突然被塞进来一嘴小面包,他拧着眉头,香甜的味道刺激着自己舌尖的味蕾,他不自觉地看着病床上的姩姩。
这是姐姐喜欢的东西。
“女孩都喜欢。”
秦慈抬手想从袋子里面再挑一个吃,没有想到袋子竟然被一双小手护住了。
她歪着头看着微微低着头的丑丑。
秦慈悻悻地收回手,安静地靠在床尾等着小家伙说话。
“是我放的火,没有尊严的活着不如去死来得痛快。”
丑丑紧紧抿着唇,阴沉着一张小脸说着,
“冬天,零下的温度,男孩子要洗冷水澡。
那个男人,喜欢用带着倒刺的鞭子,打在加加身上。”
“加加是谁?”
秦慈皱眉问。
“小哑巴。他有听力障碍,不会说话。
但是他会把我藏进安全的地方,他明明在挨打,却还在朝我笑。
周才生,他还会剪碎姐姐的裙子,可是我没有动手他死了。
太便宜他了。
还有很多,我认识不认识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每天都在忍受着寒冷,饥饿,殴打。
不停的抽血……”
丑丑的小手紧紧抓着姩姩病床上的床单,每个字都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他看着秦慈平静无波的眼眸,缓缓说着,
“警察姐姐,这种地狱,就在阳光下,你知道吗?
这是他们离开‘永无岛’这个地狱,唯一的方式。”
“可是爆炸,会殃及周围的人。”
秦慈换了个姿势,平视着丑丑的眼睛冷声说。
“他们活该。那个女记者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不是选择集体闭嘴了吗?这就是虚伪的大人!”
丑丑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凑到秦慈脸前恶狠狠地咆哮着。
同一时间,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秦慈回头看着拧着眉头的萧城暮和仔细打量自己的薄越,脑壳不自觉一歪,这俩人干啥?
“放开!”
丑丑感觉自己被男人提溜起来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一口咬到了萧城暮的手上。
只是萧城暮捏着丑丑的下颌强迫他松了口:
“小东西,我不会伤害你,不要和我张牙舞爪的,先和我回警局。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事情要承担后果。”
“不行,你放开,放开!”
丑丑焦急地红了眼眶,不自觉看着病床上的姐姐。手还紧紧抓着姩姩的床单。
秦慈关掉了身上带着的执法记录设备,抬眸看着萧城暮板着脸的模样,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薄越却看着这样的丑丑陷入了沉思,似乎之前对这个孩子的诊断并不是很正确。
“放你个头,姩姩我会找人帮你照顾的很好,你先跟我回去配合工作。在不听话头给你打掉。”
萧城暮没有搭理自己被咬出血的手,拎着孩子就往外走,
“薄越先照顾两天,我晚上找人来照顾姩姩,秦慈,走了。”
秦慈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孩子,把床单和被子给孩子整理好,拿了几个小面包车上给丑丑吃。
“得嘞,领导。”
薄越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匆匆离开的三个人。
不知道的以为儿子不听话被爸妈拎走了呢。
他侧目看着病床上的孩子,
“小宝宝,你可得快点好起来,你可是那个小鬼的‘镇定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