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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王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两位位俏生生的美人,一位身穿紫色流裙的少女,一头秀发散落至腰间,亭亭玉立,清纯可人,身高约莫七尺有余,正是此前关系不出错的侯府掌上明珠,余凌薇。
另一位则身穿白袍薄纱,比起少女略微年长几岁,美如冠玉,英气逼人,正是熊王此行的目的,秦无双。
早在出发前,熊王就从自己父皇口中得了大量消息,秦王府众人的画像更是眼熟于心,刚刚一时没有认出秦世子,实在是因为这小世子的造型太过独特。
尽管早在画像上就感叹于女郡主的倾城容貌,但此时此刻,黄袍男子才真正领会到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
马骥倒是不近女色,内心虽也是惊艳女郡主美貌与才智无双,却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不漏痕迹的伸手拉了拉旁边已经是目呆口瞪的黄袍男子。
熊王殿下如醉方醒,只觉得甚是羞面见人,自己堂堂一位皇子,竟有一日会因为女色而出神入定,又怕因为自己一时失态,秦郡主会为此轻看自己,毕竟麒麟择主而事,若是自己身为主君而不能令手下的众人心服口服,只怕他日用起就不会这么称心如意了。
“薇儿,许久未见!”黄袍男子很快调整过情绪,春风满面,凯凯而言,很是热络的和流裙少女打着招呼,又转身对着刚刚询问自己是否是熊王殿下的白衣女子笑道:“身旁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秦王之女,边境女帅秦郡主了!”
“凌薇见过幕渊哥哥!”紫衣女子一副邻家妹妹的样子,对着黄袍男子微微欠身一礼,以示回应,不知为何,远处动弹不得的秦世子见了如此一幕,心中却甚是不悦,像是自己心爱之物被人抢走了。
余凌薇自然没有注意到情郎的异样,附身对着身旁刚刚对自己使坏的女郡主小声解释道:“姐姐,幕渊哥哥便是我们今日所等候的五皇子,熊王殿下。”
女郡主暗自思量,果然。黄衣锦袍,面色如冠,身如莽虎,气如宏云,单单从容貌来看,此人必不是等闲之辈,倒叫女郡主心底隐隐生出一丝期待,若说熊王殿下想寻一位治国栋梁,那他秦王府又何尝不是想扶起一位圣人明君呢!
“果真是熊王殿下!”女郡主春山嬉笑,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冷笑,很是关心的问向黄袍男子“殿下一路北上,跋山涉水,衣食住行都不如京中冠盖绝华,殿下可还习惯!”
黄袍男子屏气凝神,心中暗笑,果真如自己所想,这才刚刚见面,女郡主就想着要试探一二,不过也好,他还怕秦王府不愿参与夺嫡,这样一来,倒是遂了他的心愿。
“多些郡主关心”熊王堂堂王气之身,毫不在意的向着女郡主拱手行礼,态度很是谦和,可谓足足体现了礼贤下士的圣人气度,莞尔大气道“幕渊虽不胜郡主这般女中丈夫,却也并非娇生惯养之躯,这一路北上,虽是路途遥远,少睡少食,但我辈丈夫,岂能屈于!”
“殿下此言,倒是与大多京中贵族不同,更多了一份坚韧!”女郡主嫣然一笑,美若惊鸿,竟引的黄袍男子不敢直视,心里暗道“这女郡主当真是风华绝代,比起自己心中多年的美人,竟是分毫不输!”
“郡主过奖了。”熊王殿下得了女郡主一番夸赞,很是受用,当下便爽朗回答。
“无双倒有一事好奇,无双至六岁离京,二十年未回王都,殿下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我来!”女郡主笑里藏花,满不在乎的问了一句。
“这......!”黄袍男子一时愣住,像是很难回答,白衣女子倒也不急,他只是想多多试探下这位皇子的城府。
黄袍男子心中犯难,我总不能实话实说,我早在出发前就将秦王府上上下下调查了个清清楚楚,这话若是真说出来,那自己怕是就能打道回府了。
“哦!郡主有所不知,郡主这般容貌绝美的女子,又是三军主帅,京中爱慕之人可谓数不胜数......。”熊王支支吾吾,趁着说话之余很是着急的用脚踢了踢自己的好智囊,马军师。
马骥察觉到黄袍男子的动作,眼睛咕噜咕噜转动几下,急忙插言道:“是啊!郡主有所不知,京中曾经有位老画师过冀州时恰巧相遇郡主,觉得惊为天人,于是便提郡主画像一幅,在京中广为流传!”
“是吗?”女郡主双手背后,大大咧咧的走到熊王面前,一双美眸满是怀疑。
看着近在咫尺的秀气容颜,熊王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居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想法,若是郡主能做自己的王后,那该多好。
马骥离熊王很近,只能很是无奈的伸出手指在自家殿下背后戳了几下。
“是啊是啊!”黄袍男子回过神来,四处张望,好奇道:“话说回来,怎么没见秦王和余侯!”
女郡主暗自颔首,倒也不是个满是心计之人。
余凌薇显然和熊王比较熟络,到不觉得两人之间的对话有何问题,顺着熊王的问题,指着东边的半山坡努努嘴说道:“喏,在那呢!”
熊王殿下和下属马骥移步古亭东边,顺着目光向下看去,一条干枯大半的小溪,溪中枯草丛生,再顺着目光向上回看,一片光秃秃的树林,少有绿色,视线左右寻找,只见在一短一长比较粗壮的老杨树上,两个狼狈身影均被五花大绑。
“秦王爷?余侯爷?”黄袍男子颇不确定的张大嘴巴,觉得突然间话都说不利索,两只手指颤颤悠悠的指向那两道身上满是泥土身影,不止如此,两位老者此时就连头发也散落着,枯枝树叶掺杂其中,像是在树林中打过滚。
“熊王殿下!熊王殿下!”
好在两位老者不似秦世子这般惨淡,嘴巴依旧能言语,两人自然是认识五皇子熊王,此刻均是将黄袍男子当做救星。
“真是秦王爷和余侯爷!”熊王大吃一惊,问向两位佳人“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将两位绑在树上!”
“真是岂有此理!”黄袍男子很是气愤,满嘴喷口水。
余凌薇很是不好意思笑道:“不是幕渊哥哥想的那样,是我和郡主姐姐嫌这两人太吵了,才将爹爹和秦伯伯绑起来的。”
熊王主仆二人一阵汗颜,这小魔女还真不不改当年本色,连自己老爹都是说绑就绑。
“原来如此!”黄袍男子嘴角抽了抽,正想低头再说些什么。
“喂!你们你情我浓的好了没有,本世子绑在树上这么个大活人你们看不到吗?”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正是绑在树上的小泥人秦世子。
正在看戏的秦世子本来是绑在树上心平气和,但不知为何,见到余凌薇这个小魔女一口一个幕渊哥哥的叫着这位皇子,再加上那人长得还算比自己帅气些,心中总觉得堵的慌,想要闭目养神,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可越是闭上双眼,两人之间的对话就越是清晰,忍着忍着,实在是忍无可忍,就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
“倒是把秦世子给忘了!”熊王殿下一拍脑袋,赶紧将树上的秦世子放了下来,用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许久不见,秦世子倒是长成了个大人了!”
本是最爱装作讲究礼仪的秦世子此刻依旧余气未消,像是个孩童般赌气道:“哼!少跟本世子客套,什么许久未见,是本世子本来就没见过你!”小世子双眼一瞪,气道:“还有,不要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
熊王被怼的很是无趣,又想不出哪里得罪了秦世子,难不成是刚刚的一句“鬼呀!”,那这小世子也太记仇了些。
几人斗嘴间,秦王和余侯总算是被从树上给放了下来。
“熊王怎么现在才到!”来不及活动活动老胳膊老腿,二位老将军就一拥上前,毕竟孩子们可以少了礼数,他们二人却不能如此。
黄袍男子还未及出声,蟒袍青年就沉声说道:“为何现在才到,倒想问问你们冀州城的城防是如何布控,竟让殿下在城脚下遇刺,险些丧命。”
“殿下受伤了!”余侯惊呼道。
“不碍事,小伤!”黄袍男子摆了摆手,笑容和煦。
“好在只是受了些轻伤!”蟒袍青年仍旧余气未消,语气很是生硬。
“马骥!”黄袍男子有些不悦喊道。
“此事确是本侯考虑不周,回城后定会加紧防御,诸如此类事件,绝不会在发生第二遍。”余侯心中却很是奇怪,南城门外的安防一直是由自己的族弟负责,一向不会出什么乱子,怎么今日在城门十里处能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余侯不必放在心上,万分之一的几率,给本王碰上了,也怪本王运气太差!”熊王深知父皇与余侯之间的关系,自然不会怀疑余侯到余侯身上。
“熊王好胸襟!”秦王爷一旁摆手夸赞了一句。
“天都要黑了,你们就打算在这里对酒当歌?邀月闲聊?”秦世子等的很不耐烦,插嘴抱怨道。
几人抬头望天,火红的太阳已是日落西山,不久,整个天地便会笼罩黑暗。
傍晚的冀州城,余晖大部分被拒墙外,整个大街小巷显得比较阴暗,仅仅有些打更人敲锣打鼓,驱妖除魔,防贼壮胆。
经过柱国侯府,天色已是完全黑起一片,下人们正在匆匆忙忙掌灯添油,秦王一行人起身告别!
“熊王殿下今日请留宿侯府,雅房已经差人收拾妥当,权当给殿下赔罪!”余侯一手作请的手势,一边招呼着秦王“今日让熊王殿下留宿寒舍,秦王就不要与我争论了!”
“既如此,明日秦王府,秦谋恭迎熊王殿下大驾!”秦王罕见的未与余侯互伤争抢,一口答应下来。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熊王出来冀州城,自然是有许多的问题想要请教余侯,也欣然答应。
“哼!”不知为何,今天小世子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女郡主和余凌薇相视一眼,白袍女子做出打气动作,余凌薇款步上前,红着脸颊,闭月羞花的对着秦逸欠身一礼,道“小哥哥晚安,薇儿明日再去看你!”
少女满脸温柔,如花似玉,秦世子目瞪口呆,像是变成了哑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着自己的脸颊就是一巴掌“我靠!疼!是真的!”
“乖乖!”小世子‘腾腾腾’接连退后几步,惊愕失色,好半天仍是无法接受残酷的事实,喃喃的跑开,嘴里嚷嚷道:“疯了疯了,这小魔女肯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