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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府,下邳国,城区街道。鸣凤楼。
孟繁悠与沈欣曼、陆冰卉、月儿一行四人坐在靠窗的方桌边上,桌上层层叠叠堆满了各式特色茶点小吃。孟繁悠悠闲地品着茶茗,看着沈欣曼狼吞虎咽的吃相,笑而不语。陆冰卉吃东西就优雅多了,并且她的食量一向不大,很快就饶有兴致地看向窗外那舟船不息的泗水河。她自从在田间被师傅收为弟子,之后基本都生活在沈家大院,外出游历很少,也是很少会见到这么多的人,因此与孟繁悠倒是很类似,对人群很有兴趣。至于月儿,自知只是小丫鬟,怯生生地缩在桌边,缓缓地吃着很好吃的茶点。
“月儿你多吃点这个蟹黄汤包。这是从金陵府传过来的手艺呢。其他茶楼是吃不到的。”沈欣曼笑着对月儿说:“反正你家少爷不吃荤腥,享不了口福。我们就替他多吃点吧。”
“嗯。”月儿怯生生地点头。对沈家二小姐也是很喜欢。
“哟,没想到徐州府这穷山恶水,也能生出这些标致的山花?怕不是本地人吧?”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每个地方总不乏这些没事惹事的。
陆冰卉蹙眉。孟繁悠抬头,就望见了两个面阔脸方、长相很一般,衣着却极为华丽的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修士。修为很高,一个金丹五重中期,一个金丹四重巅峰,腰间玉佩宝剑,随风作响,不看粗鲁言辞倒也有那么半分仙气。
孟繁悠还没说话,鸣凤楼内其他吃饭的食客已听不下去了。徐州府穷山恶水虽然是皇帝天子开了金口给定了性、当地百姓甚至常用来自嘲,但却不是随便跑来个外地人就能用来嘲讽的。
孟繁悠邻桌的修士一拍桌子,冷声说道:“哪来的无知狂徒,金丹五重就敢在下邳国大放厥词?”
金丹五重的青年修士回身望去,冷笑道:“哎哟?金丹七重?好大的威风。只不过,修行不易,还是珍惜点自己的小命为好。”
“岂有此理!!……”邻桌修士拍桌而起,眼看就要发飙,却突然僵在了那里。
他的眼前,是另一个、金丹四重巅峰的青年推送到他眼前的一块棕色木牌。木牌上雕刻着的三条黄龙栩栩如生。
五行龙令?!!
五行龙令是用万楚大陆特产的万年木制成的木牌,由万楚皇朝的皇帝分发给王族及王族支系子弟随身携带。是万楚王族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万楚大陆除却当朝皇帝直辖的广大领土之外,还有成百上千个相对独立的诸侯王国。这些诸侯王国根据国力强弱也分三六九等。下邳国属于四等王国。下邳王族配发的五行龙令是水系蓝色双龙令牌。而这个金丹四重修士现在展现的是土系三龙令。标示着这两人所属的王国,国力与地位都在下邳国之上。他们要将下邳的修士家族灭门,下邳王可能都不带生气、还得赔笑的。
孟繁悠邻桌的金丹七重修士尴尬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金丹四重的万楚王族冷声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从窗户跳河里去。五秒后如果我还听不到落水声,你就走不出这屋子了。”
金丹七重修士如逢大赦,埋头就走,从陆冰卉身边急速走过,纵身便从鸣凤楼的二楼跳了下去,噗通一声栽入了河里。之后也不露头,屏息从水里溜走了。
鸣凤楼二楼鸦雀无声。其他食客早已如坐针毡,却不敢动,生怕引起这俩煞星的注意。
金丹五重的万楚王族一声冷笑,转而朝孟繁悠随口说道:“你,滚出去。这位置大爷我看上了。”
陆冰卉起身,走到孟繁悠身边轻声说道:“弟,我们都吃完了,就回去吧。”
“嗯。”孟繁悠点头,站起了身子。沈欣曼也拉起了月儿,从窗边绕到了陆冰卉身后。
“我有允许你们走吗?男的滚,女的留下。别让我说第二次。”那金丹五重的王族冷声说道。
陆冰卉却根本不理他,跟着孟繁悠就往外走。
“好胆!”那金丹五重的万楚王族何曾被人这么无视过,悍然伸手急速朝陆冰卉的手腕抓来。
陆冰卉自从昨晚被何温书轻易偷袭得手,一直自责不已,她的警戒意识实在太差,哪怕是实际修为远在何温书之上却完全没有防备就被擒获了。现在,面对境界远在她之上的金丹五重的对手,她早已全神戒备,周身灵气涌动,天火召唤术一触即发。
啪!!
浓郁的异香拂过,一道长长的白色纱巾缠在了金丹五重的万楚王族手腕上,使他顿时动弹不得。陆冰卉的天火召唤术也戛然而止。
陆冰卉的天火召唤术是否能用于实战,她也不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用,因为她远不能收放自如,还得孟繁悠在她身后收拾摊子。
鸣凤楼三楼的阑干处,一个身材清瘦高挑、身着紧致鹅黄色旗袍的妙龄女子,胸前与腰间银色梅花刺绣,将她不算丰满的胸脯反倒完美映现出来吸引观者的目光,原本就清瘦的身材,腰肢更是纤细,旗袍开叉近腰,露出洁白如雪的大腿,身姿美艳婀娜,让茶楼内原本被两个煞星吓得心惊胆战的男人们也不禁口干舌燥。
妙龄女子带着些清冷又略带着些慵懒的声音,说道:“汝南王家的楚正、楚平两位小王爷,何必跟这些民女一般见识?”
“哈哈,我就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阻碍我,却原来是洛华庭的吴老板。”金丹五重的汝南王家长子楚正,把那白色纱巾放在鼻间深深嗅闻之后,猥琐地咧嘴笑道:“纱巾真是异香扑鼻,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拟的。今天小王就给吴老板一个面子,放过这几个无知草民。”
连续被明贬暗骂,陆冰卉与沈欣曼听了就来气。但这些王家的纨绔子弟可不好惹,一不小心可能给整个家族带来莫大祸事。特别是听他们的口气连下邳王都不放在眼里,这是非之地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陆冰卉与沈欣曼、月儿走下楼去,孟繁悠略回身望了那洛华庭的吴老板一眼。吴老板却也正看着他。目光深邃而幽静。孟繁悠回过头,走下楼去了。
汝南王家的楚正,原本面色冷峻、傲气冲天,现在却跟个哈巴狗似的,舔着脸拿着白色纱巾猥琐地说道:“这是吴老板的贴身纱巾吧?小王现在算不算跟吴老板有肌肤之亲了?”
吴老板淡然说道:“小女子拍卖堂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小王爷自便。”说完,带着两个侍女翩翩下楼而去。
“哼,臭娘们,故作清高。早晚让你在本王的胯下承欢献媚。”楚正阴冷地说着,随手把纱巾塞进了裤子里。
他的弟弟楚平在旁冷然不语。
鸣凤楼二楼的其他食客噤若寒蝉。目送这两个煞星下楼而去。才敢艰难地咽下口中残余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