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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之失踪了。
朝廷新贵,中书门下四品侍郎,从三品的银青光禄大夫,在皇城根下失踪了。
神不知鬼不觉,甚至连半点痕迹也查不到。
可越是这样,人们心中也越是知道,她究竟在谁手里。
想想这位少年近日里开罪了谁,又是谁有这等实力能在天子脚下把人掳走不露丝毫痕迹,答案呼之欲出。
顾家急,太子更急,可那位权势滔天,手握重兵,没有证据便想闯进王府抓人,难如登天。
外头为着她闹翻了天,可顾望之是被吓病了的,昏迷了好几日才迷迷糊糊从高烧中醒了过来,她不说话,也不闹,只是时常会出神,怔怔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子这是受了惊吓,”大夫替她诊了诊脉道,“如今神智有些受损,身子倒不打紧,按方子继续吃几副药便是了。”
赫连玦点了点头,刚要伸手替顾望知捋过耳边的碎发,不料她却在其抬手的瞬间,像是受到巨大的惊吓一般,猛然便缩着身子爬到床角去。
“主人,她这……”青宇皱了皱眉,有些惊讶地开口,这不会……真给这位才智无双的中书郎吓傻了罢。
赫连玦也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他也不曾想顾望之这样柔弱怯懦,不过是剁了几根手指,便叫她吓成这副样子,别当真是损了心智罢。
“外头……闹得有些紧,”青宇附在赫连玦耳边轻声道,“有线人来报,为了能有由头来搜查王府,朝中许多要臣已经在商榷着要上表进行全城搜捕了。”
“她倒是好大的面子,”赫连玦瞧着顾望之轻笑了一声,“这素来混乱纷争的朝堂难得能上下一心一回,竟是为了你顾望之。”
“按您的吩咐,王党中人,已叫一半应和,一半反对。”青宇回禀道。
赫连玦点了点头,若此时王党都是反对之声,只怕会更加坐实了他私藏顾望之的罪名,不过……赫连玦淡淡道,“本王虎符在手,百万重兵,若想闯王府,本王只怕他们有这个命来,没这个命回。”
说罢,又伸手将顾望之从角落里抓了回来,拽着她的手腕不悦道:“躲什么?”
顾望之颤着眼睫,缩着肩膀,不敢说话。
“乖一点,不要试图在本王眼皮子地下动心思了,懂吗?”赫连玦将她揽在怀中,一下下地顺着她散落的长发,低声呢喃道。
见顾望之不说话,赫连玦轻“啧”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道:“教训没长够?说话。”
“懂……懂了。”顾望之颤着声音答道。
他低低嗯了一声,垂着眼睫缓缓用指腹一寸寸摩挲着她的面容,忽而便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若有所思道:“去,将府中那套百槢鎏金裙拿来,给她梳洗换上。”
“啊?”青宇睁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道,“那套衣服不是……”
“难道这府中还有别的女子的衣物了吗?”赫连玦冷眼扫去,“还是你要叫她穿奴婢的衣服?”
“不……不敢……”青宇连忙拱了拱手,立马便了两个女使来,替顾望之梳洗作妆,换上了衣裙。
顾望之着了二十一年的男装,却不知女儿家的梳洗竟这般麻烦,濯发、洒身、束衣、绾发、敷粉、施朱、点唇、面靥……样样过去起码有一两个时辰。
“王爷,娘子梳妆好了。”那女使回禀道。
赫连玦点了点头,微微抬手,侍奉的几个女婢便悄无声息地被暗卫抹了脖子带下去,从始至终不过一瞬,几乎快得叫人来不及反应。
他抬头,就这样猝不及防对上她错愕的眸子,不由猛然一怔。
那百褶鎏金是极华贵的裙子,软烟罗缎,金丝作缕,长曳及地时步步皆生浮跃流光,若非是极明艳瑰丽的容貌,都会在此裙衫下黯然失色。
可顾望之压住了。
她五官本就生得精致挺拔,娇白软嫩的肌肤上略施粉黛,便在华服结鬟下若明珠溢辉,她眸色一动,盛了一池零碎的星波,叫人之对上一眼,便涟漪荡漾,华姿色泽流泻身后,春华映月,青莲灿辉。
偏偏是又受了惊吓,微微上挑的眼尾带了一抹动人的嫣红,莫名勾人。
青宇不由张大了嘴巴,他知晓顾望之生得好看,可却未曾想过竟如此好看!
这套衣装是贵妃娘娘及笄时穿的,慕贵妃何等容姿,满南楚所有女眷加起来也比不得贵妃娘娘一半风华,可这顾望之,竟能同着其衣却并不逊色。
难怪啊难怪,青宇不由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道,这样的美貌,换做那个男人能忍住不动心。
“过来,”赫连玦伸手,骨节分明,在窗缝一缕阳光映射下仿若透明的琉璃一般。
“她们……”顾望之张了张嘴,显然还没有从方才被杀的那两个女婢中缓过神来。
“过来。”赫连玦又重复了一遍,带着几分不耐。
顾望之一颤,缓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入赫连玦手中。
他握住顾望之,伸手便将她抱在腿上,凑近她的面容垂着眼细细瞧了一番,语气也不由放柔了几分:“害怕了?”
顾望之连忙摇了摇头,对上赫连玦的眼眸,迟疑了半分,又缓缓点了点头,低着脑袋轻“嗯”了一声。
“本王今后,尽量不在你面前杀人,”赫连玦抬手勾上她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拇指有意无意地摩挲过她的脸颊,声音低哑道,“但你要听话,之前的事,本王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知道吗?”
“知道了。”顾望之怯怯地点了点头。
赫连玦心中一动,亲吻着她的眼眸,滑动了一下喉结低笑出声:“本王突然觉得,把你关起来,就这样藏在府中养着也不错,未必便要去搅朝堂那趟子浑水。”
“毕竟你这副模样,”他抱着顾望之的手收的紧了紧,埋首在她颈项边哑着声音开口,“倒是难得叫我中意。”
顾望之闻言,顿时背脊一僵,刚要张嘴说些什么,便听得下人回禀道:“王爷,琴取来了。”
赫连玦应了一声,松手放开顾望之,淡淡道,“去,试一试。”
顾望之看见那琴,当日沅芷被割断十指的景象顿时便浮现在眼前,她顿时浑身一颤,旋即便觉得脑中眩晕,双腿如同卸了力,直直摔倒在地上。
赫连玦垂眼看着她这般模样,若换做平时,便冷言威胁了,可今日不知是怎得,也许是她这样的打扮太合他心意了,他竟弯下身子亲自抱起顾望之,将她放在琴边的矮凳上,缓声道,“弹。”
“我……我不会……”顾望之将手指紧紧蜷缩在袖口里,害怕道。
赫连玦捏了捏顾望之的手腕,淡淡开口道:“怎么?你害本王丢了一个能缓解本王头疾的奏曲人,不该有所补偿吗?”
顾望之想起沅芷,心中又是一痛,低着嗓音喃道:“我真的不会弹琴。”
赫连玦顿了顿,伸手将顾望之缩在袖口中的手拿了出来放在琴弦之上,握住她的指尖吻了吻道,“本王只教你这半日,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他是极善音律的,可奈何顾望之是个音痴,再好的师傅碰上个蠢徒弟总是没办法。
故而当顾望之第三十一次弹错音调时,赫连玦明显已经阴沉了脸色,他明显再无半分耐心。
他忍不住捏住顾望之的后颈,将她贴向自己,覆在她耳边咬牙道:“顾望之,你在搞什么?”
他就是教头猪也该教会了。
顾望之被吓得缩了缩身子,转过头眼眶半红地望着赫连玦,泫然欲泣道:“对不起,我……我学不会……”
赫连玦垂眼,看着她长长的眼睫上半挂着一滴泪,濡湿的眼眸如同一只可怜的幼兽,眼尾红意愈发明显,勾的心中一痒。
“无碍,今天先不学琴了,学别的,”赫连玦吻了吻顾望之的耳垂,随即便伸手将琴从桌案上拂了下去,抱着她放在上面。
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细细舔吮,指尖也将她的衣带勾散了去。
“我……我还是想学琴。”顾望之趁着空隙喘息着推着赫连玦的胳膊道。
他抬着顾望之的双腿勾住自己的腰身,沉腰低喘道:“先学这个,旁的明日再说。”
话音刚落,屋内顿时一阵婉转承欢之声。
白日宣淫,白日宣淫啊。青宇守在屋外轻叹了一声,但这个顾侍郎,声音可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