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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五章 病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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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这些资料,胡侦探看到了一张庄大柱的模拟画像和一张死者左前臂死亡信息的特写照片,此“水”字的纵轴是顺着手臂长轴刻的,歪歪扭扭,各个笔画刻的较分离,但在自己手臂上用指甲刻字,能刻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这三个人哪两个是天礼社的袍哥?”胡侦探向老罗问到。

    “这个,能不能先不说?”老罗道。

    “也好,免得影响我办案。”胡侦探答道。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老罗问到。

    “还需要一些资料。”

    “什么资料?”

    “资料上说死者志贺神父从雨中回来,那么他是从哪里回来的?”胡侦探道。

    “这个我倒是没有去了解,不过我想丹布隆神父可能会知道。”老罗道。

    “我也正想拜会一下这个丹布隆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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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罗、小何和胡侦探来到了平安教堂,年迈的丹布隆神父接待了他们,丹布隆神父在中国呆了数十年,说得一口流利的当地方言。

    从丹布隆神父那里了解到,他和志贺神父是几年前在法国认识的,一直都没什么交集,但一个月前志贺神父突然找上门说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因为都是神职人员,丹布隆神父很热情的接待了他,并帮他租了后院的五号院暂住。志贺神父到来之后,由于丹布隆神父年迈,志贺神父经常在教堂里的告解亭听告解,还会帮着丹布隆神父去生病的教友家施傅油礼等等。

    小何听到这里,突然插话问道:“丹布隆神父,您虽然年迈,但教堂里还有很多人,还需要外来的志贺牧师帮忙听告解和施傅油礼?”

    胡侦探连忙插道:“小何,志贺神父不是牧师。”

    “呃…”小何愣住,估计他并不知道牧师和神父的区别。

    丹布隆神父道:“没有关系,他并不晓得。另外,我们教堂并不大,除了我之外都是修士,并不是神父。而听告解和施傅油礼只有神父能完成,所以志贺神父来了可以帮我的忙。”

    “丹布隆神父,请问一下,志贺神父来到这里之后,有没有什么熟识的人呢?”

    “我记得有两三个教友和他的关系比较好,我待会去找找这几个教友的资料。”

    “另外冒昧问一句,昨天下午酉时您在什么地方?”胡侦探问道,然后立即补上一句解释,“请神父不要在意,我们只是例行询问而已。”胡侦探道。

    “我理解。昨天下午下大雨,我就没离开过教堂。”丹布隆神父道。

    “有人能证阴么?”老罗道。

    “很多教友都能证阴。”丹布隆神父道。

    “好的,我们会去核实;另外,您知道昨天志贺神父先是去了什么地方不?”老罗道。

    “我记得昨天早上,应该是其中一个和他关系较好的教友生病了,让人来找他去施傅油礼,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志贺神父了。”丹布隆神父道。

    “您还记得是谁不?”老罗道。

    “我想想…我去看看记录。”丹布隆神父道。

    不一会儿,丹布隆神父就拿来了三个与志贺神父关系较好的教友的资料。

    丹布隆神父拿起其中一份资料,道:“这就是昨天早上让人来请志贺神父的教友的资料。”

    资料上显示这位教友名叫项春花,女,35岁,家住城南道70号。另外两名教友分别名叫董懂和左擎,资料上写的都是男性。

    老罗道:“城南有些远。这样,逸闻少爷和我坐黄包车去调查这个项春花。小何,你回警局查一下另外两个人有没有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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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侦探和老罗到达城南道的时候,看到街口边上摆了一个灵堂。老罗道:“真晦气!”老罗拉着胡侦探快走两步,直奔城南道70号而去。

    城南道70号是一栋两层的小洋楼。一位身着短褂的青年男子正在门口刷皮鞋。看到身穿警服的老罗,不禁愣了一下。

    老罗上前道:“我是警局的人,问一下这儿住的有没有一个叫项春花的人?”

    “官爷好,项春花是这儿一楼的租户,不过…”青年男子道。

    “不过什么?”老罗道。

    “项春花昨天晚上去世了。”青年男子道。

    “去世了?”老罗吃了一惊,怎么又死一个?

    “她家人昨天晚上才赶到,在街口摆了灵堂。”青年男子道。

    老罗和胡侦探想起了街口摆的灵堂。老罗接着问道:“怎么死的?”

    “好像是得了什么病死的,病在床上好几天了,昨天早上还请了个神父过来。”青年男子道。

    “哦...”老罗听说项春花是病死的,于是舒了一口气,转念一想,教友请神父到家里施傅油礼,一般来说应该都是重病了。

    胡侦探向青年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高就呀?”

    “我叫霍达科,在前面的垦业银行上班。”青年男子道。

    “另外你知道项春花是干什么工作的么?”老罗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呢。您可以问问住二楼的房东黄嬢嬢,她应该知道。”霍达科道。

    通过对黄嬢嬢的走访,了解到黄嬢嬢将她的一楼的三间客房分别租给了三个住户,分别是银行职员霍达科,小商贩陆幽焦,以及昨天去世的公司职员项春花。

    胡侦探问道:“嗯,听说昨天她去世之前,请了一个神父。”

    “对的,她信洋教。”黄嬢嬢道。

    “她是自己去请的神父?”胡侦探问道。

    “咋可能,她生病卧床几天了,通知了她的亲属,但昨天晚上才赶到,见了她最后一面她就去世了。这几天都是我在照顾她。”黄嬢嬢道。

    “有这样一个房东真的不错。”胡侦探道。

    “她在我这里住了很久了,像姐妹一样。”黄嬢嬢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自豪。

    “你刚才说她没有自己去请神父,那么是谁去的?”胡侦探问道。

    “就是在门口刷鞋那个小伙子霍达科,我请他帮忙去一趟,他就去了。”黄嬢嬢道。。

    “我们要进项春花的房间看看。”老罗道。

    “官爷要看,肯定没问题。”黄嬢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