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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的夜格外安静,寝殿里一个男子端坐在镜子前,他不是太子,因为他的坐姿格外拘谨,他有些不敢看镜子,可又忍不住去看,他长得真的很美,鹅蛋脸,修长飞扬的眉,一双丹凤眼总像有话要说的样子,挺直的鼻骨,紧收的鼻翼,圆润的唇像娇艳的花瓣。不细看,竟然与胤禛十分相似,可细看就看出两人的分别,胤禛唇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但眉宇间总有一分自信骄傲的神情,不似这人这般媚艳。不过两人还是有七分相似。
突然镜子里又多出了一张脸,同样是男人的脸,棱角分明的面庞,清楚干净的直眉,同样也是一双丹凤眼,可眼里却是不容置疑的霸道,这个人当然只能是胤礽,胤礽痴迷一般凝视镜中的两人,手扶上那人的肩,惹得那人轻微的颤抖。
“你怕?”胤礽依旧对着镜子。
镜中人的脸蓦然红的像云霞,嗫嚅着:“奴才不怕,这是奴才的福分。”
“不要自称奴才,你叫什么名字?”胤礽眉头微皱。
见他如此,镜中人抖得更厉害了,“奴……我叫潇潇。”
“潇潇?谁给你取得这样俗气的名字?”
“是一位进京赶考的客人,他说潇潇……”
“改个名字,这名字俗气的不得了!以后你就叫——四儿”胤礽冷冷地打断,可当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又显得无限温柔。
“嗯。四儿都听太子爷的。”镜中人顺从地点头。
太子不再说话,又仔细端详镜中的面庞,突然说:“你把唇抿起来,对,就是这样。”再瞧瞧,口中呢喃:“还差一点,差哪呢?”胤礽眼睛突然一亮,兴奋地像个孩子,迅速地从一旁妆台拿过一只画眉的笔,可看看还是有些不满意,转身又去了另一个隔间,不一会就见他拿回一盒朱砂,用黛笔轻轻沾了沾,对四儿柔声说:“转过身来。”四儿依言转过身,对着胤礽,却看见他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没有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是觉得那里好似有些癫狂,又有些固执,太过于复杂了。
胤礽不去管四儿正在打量自己,他只是死死盯着四儿光洁的下巴,在哪呢?胤礽伸手一点点摩挲,一丝丝描绘,终于定在唇的右下侧,他尽量控制自己颤抖的手,轻轻地、浅浅的点了一下,朱砂与黛笔的颜色融合,呈现一种褐红色,没有朱砂的鲜红,却带了一丝黛笔的青晕。
胤礽再也忍不住了,丢了手中的黛笔,一把将四儿抱起。四儿年纪已经十六七了,比胤礽还大些,只是身形纤细,比胤礽略轻些,个子却是与胤礽相差无几。可胤礽浑身充满了力量,甚至觉得还有更强大的力量在身体里蠢蠢欲动,苦苦忍耐着,只等待着爆发。快步走到床榻旁,胸中的火焰想要让它狠狠将这具身体摔在床上,然后去蹂躏,去征服,可他低头,却刚好看到那枚淡淡的朱砂,面前的容颜就与那个他心心相念的人慢慢重合,他轻柔地把他放在床上,甚至为他去了足上的鞋子,才自己也甩掉鞋子,爬上了床。
胤礽跨过四儿的身体,知其身体,像一只野兽看着自己的猎物,只有胤礽自己能感受到自己看似平静的皮肤内,血液已经如激荡奔流的黄河水,冲撞着他每一根敏感的神经,可是他还是压抑着,望着这张脸,他就不愿意去伤害,伸出一只手轻缓地抚摸四儿的脸,待描摹到那紧抿的唇,他再也抑制不住,狠狠地吻了下去,他闭上眼睛,眼前却不断浮现胤禛的影子,那口中的香甜也一定是他的吧,于是尽情的吮吸,最后用舌头叩开对方的齿门,长驱直入。
他的手也开始了动作,彼此滚烫的身体,再华丽舒适的衣物都是多余,一声声裂帛的声音刺激着两人的耳膜,激起一阵阵战栗,胤礽突然想到的褒姒,那个爱听裂帛的女人,她一定是一个懂得欣赏的女人。最后终于坦诚相待的时候,两个滚烫滑腻的身躯相互磨蹭,相互纠缠。
当胤礽的手一寸寸逡巡这具完美的身躯,心中的烈火几乎要将他燃尽,“禛儿长大便是如此吧。”想着想着,浴火竟渐渐散去,这毕竟不是胤禛。可手依旧上下摩挲着,感受着,想象着,可突然间他好像听到一个声音:“二哥你知道有人喜欢男的吗?还要男的当床伴吗?”是胤禛!胤礽苦笑,心中道:“二哥知道,二哥就喜欢男的,不对,不是喜欢,是爱!二哥爱你!二哥也有男的床伴,可惜不是你,也不能是你,我不能把你拖进火海。”想着,胤礽睁开了眼睛,看到四儿一副迷离的神情,淡淡地推开他,“睡吧。”
四儿惊讶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看向胤礽,他已经平躺着,闭上了眼睛,只听他平静地说:“放心,你没有什么错,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到时候德子会送你出去。”说完就再不开口,渐渐呼吸也变得匀称舒缓,睡着了。
四儿再不做声,只是偷偷侧过身体,这样正好能看到胤礽的半边脸,屋内的烛光已是黯淡,洒在他的脸上格外的温柔,四儿不禁看得痴了,看了一会儿又痴痴笑起来,只是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可笑着笑着,两滴清泪便顺着眼角滑落,最后落入软枕,不见踪迹。
四儿几乎一宿未睡,迷迷糊糊的时候却听到了胤礽的梦呓,一个激灵醒过来,仔细听来却只有两个字:禛儿。
胤礽早上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没有什么失落的感觉,而是立刻叫了人来服侍他洗漱,他要去看看胤禛,一个只能在梦里陪他度过漫漫长夜的胤禛,一个真正的胤禛。
胤禛没想到一大早胤礽会来无逸斋,他已经好久不用来了。此时还没有上课,屋里也只有他一个阿哥,不用说二哥一定是来找自己的喽。胤礽笑嘻嘻地问:“二哥怎么来了?莫不是想师傅们了?”
胤礽轻轻刮了一下胤禛的鼻子,“敢拿你二哥寻开心了?谁不知道我最讨厌那群装模作样的老学究了。我来,当然是来看看你这个没良心的。”
胤禛户主鼻子,不满地说“我都多大的了,二哥还当我是小孩子刮我的鼻子,还有谁是没良心的?堂堂太子爷,怎么语气像怨妇一般,就像……静太妃一样。”静太妃是顺治的第一位皇后博尔济吉特氏,也是大清第一位废后,虽然她还保留了静妃的名号,可顺治直到临死也没有过问她一句,这么多年的深宫寂寞,随着岁月老去,她也几乎被怨恨吞噬掉了,疯了,每天都在埋怨着,索性还有皇太后的照拂,要不然她说不定早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胤礽听他这样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叹了口气,又觉得不对,随即用揶揄的口气说:“我若是怨妇,那你岂不是负心郎,说!你到底把心给谁了?”
胤禛被他的样子和语气逗得笑弯了腰,都快喘不过气了,“二哥,你要是唱戏的,一定是个角,但你一定得唱青衣。”
胤礽为胤禛抚背顺着气,不禁苦笑。待胤禛直起腰,又换上常色,“就你胆子大,敢这样说我。”
胤禛听了笑的更得意,“因为我知道二哥不会怪我啊!”
胤礽笑着摇摇头,“你呀!”可心里还是暖暖的,有一个人全心全意信赖自己。
胤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觉得胤禛的笑是那样灿烂却又那样刺眼,终于忍不住走了进来,打破这个恼人的氛围。“胤祀给太子请安。”
胤礽看了一眼胤祀,随口道了一句“起吧”。就打算继续跟胤禛说话。
可胤祀却坐在了胤禛身旁,甜甜地叫了声:“四哥。”然后从身边太监的手里拿过一沓纸递到胤禛跟前,“这是我昨天练得字,你看看有没有进步?”
胤禛接过去,仔细看了看,随手拿起笔要作些批注,一瞧太子还站在一边,就说:“二哥,你先回去吧,一会儿就要上课了,你也要处理政务了。”
胤礽沉沉“嗯”了一声,就朝外走去,胤祀却跳下椅子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恭送太子千岁。”胤礽回头,却看见胤祀已抬起头,正满面笑容地望着他,他死死盯了他一眼,然后大步走出无逸斋,胤祀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从地上爬起来后,坐在胤禛身边,两个脑袋几乎靠在了一起,听着胤禛对他的字进行评价。
作者有话要说:此时太子的爱还是纯纯的爱啊,将来呢?大家期待吗?
求收藏啊,求评论,我感觉自己都有些像怨妇了,成天絮絮叨叨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