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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云翔当初不同意,要知道一个人也好,还是一个部落也好,最好还是踏实一点的好,和那些喊人打交道,不留个心眼怎么嗯呢高兴呢!
可是偏偏前几次和喊人的合作很成功,让他们这些人也很是得意了一把,当粮食物资搬进自己仓库的时候,全部就没有一个人是不高兴的。
当有了充足的粮食之后,他们才认识到粮食的重要性,原先需要大量的肉食才能填饱肚子,可是有了粮食之后,他们对肉的需求一下子就下降了很多。
不但肉的需求量下降了,还有的就是普遍族中的人生病的都少了,而身上也有了力气,这就说明人是需要这些粮食的,能死他们身体更好,对药材的需求也是减少不少。
他们在和喊人的接触中标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比如族中有的孩子现在也能拿着喊人的书之乎者也,也能看懂一些喊人的字体,更能说一些喊人的道理。
尧舜禹汤使他们最喜欢听的故事,禅让使得一个部落更加的合理,让有德者居之这句话真正的落到实处,这才符合一个失败了的,受了重伤的正在舔血野狼真正应该具有品质。
都不说话,云雷就下不了台,可是他说完话之后除了巫说了几句话,就再也没有人说话的了,巫也是有些无语,但他觉得不能再让这个失去信心的人当族长了,这样下去只能把他们整个部落拖入深渊。
巫将眼睛在下面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滑过,可是没有一个人感和他的眼睛对视那么一下,巫的眼睛再一次环视了一圈,他发现只有云翔的眼睛不是躲闪,但也绝不是迎合。
云雷抬起头看向无奈的巫,舞的脸上画的如鬼一般的图案,此时显得更加狰狞了,云雷知道那是巫在激励自己的族人,只有在有人杀害自己的族人而还没有报仇的时候,巫就会画上这样的图案,直到大仇得报才会洗刷自己脸上的图案。
云雷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云翔的面前竟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失声痛哭道:“兄弟,你就接了这个族长的位置吧!哥哥我实在是不行呀!我再干下去,咱们云溪、云溪说不定就毁在我的手里了。”
可是云翔却是把脸扭到一边,闷着头一声不吭,突然巫也走到了云翔的面前,也是扑通一声跪下说道:“你真的就忍心看着咱们部落灭亡吗?”
云翔能受云雷的一跪,可是他却是不敢受族巫的跪,他赶紧一把就将巫拽了起来,将巫扶到一边坐下,云翔却是向着巫郑重其事的向着巫行三跪九叩,站起身又向着族中的祖神行三跪九叩。
他虽是一句话都没说,但是他的举动已经向族神和所有的族人说明了他已经接任了族长,巫看着他正式的行礼,心里却是百感交集,此时也再也忍不住了,张开嘴大声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不要紧,本来压抑的的山洞之中顿时是一片哭声,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现在又回到了这里,不哭还能怎么着呢!
云翔却是站在那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那群失声痛哭的族人,只感到一片痛心,当他看到也跟着哭的巫的模样,顿时一愣,一把就将巫拽了起来,那些正在哭的的人都是吓得一跳,定睛一看,那不是一个大花脸站在那里吗!
巫的脸上本来就画的油彩,此时一哭可不要紧,那脸上的油彩可不就成了大花脸吗!
这些人虽是都知道此时是个严肃的时候,可是看着巫的滑稽样子,竟事在安静了片刻之后,整个山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可以说在他们惨败之后这都有多少天没有听到笑声了。
巫看着红糖大笑的众人,摊摊手道:“笑,你们还笑,这个时候怎么能笑呢!”
巫一发脾气不要紧,大家伙可就不敢笑了,都是深深低下了头,他们也知道此时的确不是笑的时候,可是云翔却是知道为什么,他只能将巫再次拽了一把,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紧跟着巫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云翔拍拍巴掌,让喧闹的场面静了下来,他来回走了两步,转过身面向众人说道:“不是我故意推诿,只是觉得责任太大,我真的没有胆子接下这个担子,实在是害怕做不好害了大家,你们再考虑考虑,我去看看巫!”
云翔扭脸就往外走,他的去看看巫,年纪大了的人,此时搞了个这么个笑话,还不知道现在有多难过呢!
他出去就看到巫趴到水池边,正使劲的洗着自己的脸,一边洗是一边哭,一边哭是一边念叨着,他是在向老天诉说自己的罪过,在这么个严肃的时候,怎么就把大伙都给逗笑了呢!
巫哭的是稀里哗啦的,云翔也觉得今天的巫挺好笑的,这事虽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可是巫这么一搅和,反而有了一丝喜气。
云翔帮着巫清洗,又是拿布又是递皂角的,不一会可就稀的干干净净了,可是巫却是死活也不愿回去,说是自己还没有将脸谱画出来,不能就这么回去。
无奈的云翔只能回去给巫取他的那个百宝囊,快走到山洞的时候,山洞里就像暴炒的花生一样,噼里啪啦的乱想,只听得里面正在激烈的讨论着新族长云翔。
有的人说,云翔见多识广,没打仗的时候,整个寨子里就只有云翔家是石头的,而且也是在经历了战火之后,寨子里唯一剩下来的建筑。
有的说,云翔能赚钱,人家虽是单身没有找婆娘,可是人家家里却是干净整齐,什么物事都有,家里的羊群数量也是寨子里数一数二的。
有人说云翔平时对族人不错,谁家有事,他总是跑前跑后的,也不图别人报答,只是他家里收留的孤儿就有七八个,这样的事情在寨子里也是独一份的。
还有人说,云翔心野了,在外面跑的时间长了,心就不在寨子里了,他当初能一跑多少年,对寨子里的事不管不问的,他要是当了族长,不会把他们带沟里吧!
云翔站在那里想着自己的心事,身后却是传来一个声音“当初你和云雷一起竞争族长的时候,我就认为你能成,可是云雷在寨子里到处的送他打的猎物,还四处帮着别人干活,所以在最终的守候,你没有争过他。
自此之后,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只干眼前的活,可是木已成舟,你又紧接着跑了几年,这才让寨子里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虽然回来了一年,可你也只是干自己的活,从不参与族里的事。
这次你能挺身而出,我知道你也挺难得,还不是怕干不好,辜负了大家吗?可是你想想,咱们再难又能难倒那里去,大不了咱们再往山里走,走有一天咱们能杀回来的!”
云翔回身拉着巫的手重重的点点头道:“咱们走,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只要有你支持我,我就不怕!”
二人回到山洞里,众人看到他们回来,都止住了嘴,看着他们二人,云翔将巫让到一边坐好,他走到前面说到:“刚才听到大家都挺吵的,别停呀!接着说,我就想知道大家伙都是怎么想的。”
大家伙没见过这样的架势,互相看着都不知道怎么说,谁也不敢说第一句话,云翔看着大家,哈哈一笑道:“大家现在不说了,那我就说说,咱们从王宗翰来找云雷说起!
他为什么来找呢,那是因为他占了咱们的那道岭,那是他和咱们的分界,可是他们占了之后要修瞭望哨,咱们就打了回去,对不对?最后咱们烧了他的木架子!
他来找咱们干什么来了,他让咱们和他演出戏,骗取朝廷的安抚金,可是物资下来之后,咱们拿的有三成吗?没有,大部分都让他拿走了,可是咱们呢?却是高兴地不得了!
后来就因为此事,咱们双方就和谐了起来,也开始互相往来了,可是只要他们开始征兵,就来和咱们演戏,大部分的物资都是他们的,咱们就像个要饭的一样,人家根本就看不起咱们,可是咱们却是高兴的不行,诚然!咱们的衣服还看了很多,竟然穿的都是彩衣,穿的是刺绣的衣服,可真是好看呀!
可是咱们需要那些吗?这些衣服除了族长一家穿着,大部分分到布料的还不是都给买了吗,曾经有人穿着上山打猎,可是没走多远就被刮坏了,我说的对不对呢!
王宗翰要的是粮食和各种的物资,可是给咱们的是什么,区区一点点粮食,还有数不完的绫罗绸缎,哦!还有美酒!你们满足了吗?他们一旦翻脸,就对咱们下了死手,现在的这个样子,不怨别人怨的都是我们自己不争气,被奢侈的生活,麻痹了我们那颗永不认输的心,大家说,对不对呢!”
山洞中静的犹如一片死地一般,所有人都被云翔的话说的是哑口无言,云翔苦笑一声道:“想过得好,拿的靠我们自己,谁都靠不住呀!我说这些,不是说故意给大家难堪,只是想让大家认清楚自己,认清我们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