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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小与刘大壮两人往人烟稀少的空地走去,天色已完全暗下,朦胧的月光铺洒在大地上。
两人抹黑前行,在离营地几百米的位置停下,许小小转身看向刘大壮,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大壮哥,有什么事情你就说。”许小小神情淡然淡淡开口。
刘大壮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扯着袖口低着头,许小小也不着急,耐着性子等着。
“赵.......赵大娘怀疑你们私藏粮食,所以让我带你出来,她好查看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经过一天一夜的心里斗争,刘大壮始终无法做那小人之举,他是嫉妒许小小的医术,但他饱读诗书多年,一直坚守君子之道,且能因为嫉妒女子而做出违背天理之事。
“哈哈,车上确实有些粮食,但不多,想必其他家也会私藏一部分,这都是私心,有什么可说的。”许小小忍不住笑出声,嘴角弯弯,柳眉紧紧挨在一起,这次她真是发自内心的笑。
“是,是,就怕她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离间你跟村民之间的关系。”刘大壮听到许小小的笑声,提起的心瞬间放下,松了口气,神情恢复自然,娓娓道来。
“我与村民关系本就是泛泛之交,信与不信都在一念之差,我倒没什么,你也不必介怀。”许小小注意到不远处微胖的影子,影子借着暮色晃到石墩身后,露出一双狐狸般的眼睛,压低着声音说道。
“不过,我倒是对赵大娘比较感兴趣,好奇她到底真实目的想做什么”
“我也不解。”刘大壮浓眉紧蹙点头同意许小小的话。
“不如你帮我一把,我们试试便知。”
“如何帮?”
“她让你做什么。你照做便是。”
“对了,她让我给你喝下这袋水,之后的事情她安排。”
“把水给我,我喝了之后你就回到营地,不用管我。”
“不行,万一你有危险,我该如何跟巧儿....刘奶奶交代。”
许小小笑了笑伸出手让刘大壮交出水袋,刘大壮犹犹豫豫地从腰间取下水袋,接过水袋后她挥手示意刘大壮离开。
“快走,不然我跟巧儿说你欺负我。”
刘大壮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神情不安,不愿离去,无奈之下许小小只好使出大招,搬出了刘巧儿,一听到刘巧儿的名字,他那张蜡黄的脸瞬间通红起来,耳朵如滴血般,佯装淡定快步往营地走去。
眼看刘大壮晃晃悠悠消失在暮色中,许小小快速打开木塞,仰起头喝下水袋的水,她身体有排毒功能,不管什么毒都能化为汗水从体内排出。
喝完后她故意摸着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水袋从掌心划落,整个人倒在地上。
一直躲在暗处的赵大娘从石墩背后走了出来,来到许小小身旁,用脚踢了踢,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动静后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真是麻烦,为了今天,老娘我可是足足等了一个星期。”赵大娘对着地上的许小小呸了一声后朝着远处走去。
她来到一块空地,左盼右顾确认无人,从怀里拿出一枚信号弹,用力拉下引线,信号弹冲上天空打出一片花。
之后土地微震,躺在地上的许小小把手放在地上,地面强烈的震动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是马蹄声,而且人数不少。
她微微抬头看向天空火花四射的信号弹,神情疑惑。
一个逃荒的妇人如何有信号弹?
莫非她和官兵联系?如若是官兵她们只是没有经过官府批准擅自离开,不至于派遣官兵一路追杀,不是官兵唯一的可能就是土匪,只有土匪才会一路跟随。
糟了,刘家村有难!
她急忙打开翻译器通过翻译器联系铁柱和楚楚:“楚楚,铁柱,你们听到吗?”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铁柱,要叫我指挥官大人。”翻译器另一侧出现了铁柱奶声奶气的怒吼。
“好好,你赶紧想办法通知巧儿,附近有土匪,让村里人做好准备。”许小小快速交代着。
交代完毕后关掉翻译器,拿出隐形斗篷快步追赶赵大娘。
赵大娘焦急的在原地踱步,时不时伸着脖子看向前方,前方漆黑一片看不到头。
在她焦急万分时,一阵马蹄声靠近,带着面罩的男子快马加鞭赶来,在赵大娘面前停下。
“我儿子呢?我儿子呢?”赵大娘慌张地四周寻找起刘小皮的身影。
“儿子?谁跟你说你儿子在我们这里,哈哈哈哈。”面罩男仰天大笑戏谑的说道。
“刘麻子说,我儿子在你们那,让我配合他,就算他死了,我也一直给你们留下线索,你们不守道义,把我儿子还给我。”气急败坏的赵大娘不管不顾拍打着烈马。
烈马受到惊吓抬起马蹄朝着赵大娘踢去,重重一击,赵大娘口吐鲜血跌倒在地,她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指着马上的人,神情狠戾。
“要不是来迟一步,我们需要你留下的线索?现在你的价值已经没有了,就安心上路吧。”面罩男跳下马从腰间拿出大刀,蹭亮的大刀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瘆人。
这一刻的赵大娘彻底的慌了,发髻凌乱,嘴角带血,面露惧色,身体拼命的往后退去。
“说好的,我给你们留线索,在屠村时你们能放过我。”赵大娘此时依然抱着最后的希望,苦苦哀求。
她恨刘家村的人,恨他们为了不让壮丁上战场而牺牲她丈夫,更狠村中无人帮她,都去帮助那刘大花,更恨她们在刘小皮走丢后不管不顾,让她无依无靠,本是想报复整条村的人,没想过自己也陷入其中。
“有吗?你是不是听错了?”面罩男晃着手里大刀戏谑调侃着眼前的猎物,他不着急下手,时间够,大队还未到,不如好好玩玩打发时间。
许小小总算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赵大娘受到刘麻子的蛊惑,配合刘麻子联系上他背后的土匪窝,可狂犬发作的刘麻子没能等到大部队赶来,便被击杀。
赵大娘为了找到她儿子继续着刘麻子的事情,一路留下线索让土匪跟随其后。
“求求你,看在我帮你们份上,饶了我。”赵大娘泪眼婆娑双手合十不停的对着面罩男磕头。
面罩男丝毫没有理会赵大娘的祈求,而是大刀一挥把赵大娘的外衣解开,然后刀尖指向赵大娘胸脯。
赵大娘瞳孔涣散,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在外衣被解开后整个人陷入癫狂,女子最看重名节,这般侮辱她也不愿继续苟活。
她眼中带着绝望,抓住刀尖准备自刎,赶来的的许小小看到这一幕,急忙一脚踢开面罩男的大刀。
转身走到面罩男身后掀开斗篷,一把短剑抵在面罩男喉间,恶狠狠地说:“说,后面有多少人?”
面罩男仰着头惊慌失措,手臂一软,大刀落在地上,颤颤巍巍说道:“约有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