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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碗软饭我先干为敬(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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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无射的内心和这道门一样,像紧闭的蚌,花朝见过蚌壳开启之后,其中献祭一般甘美的软肉,怎会害怕他现在的冷硬?

    花朝知道应该下点猛料,嘴上也不再软乎乎的叫二师兄,而是贴着门缝低吼道:“师无射!出来!”

    花朝故意激他,“你是不是怕了我?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躲着我有什么用?我说不定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昨晚上都弄到里面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师无射,你有本事你开门啊……”

    花朝趴在门上一边喊一边听着门里面动静,门中师无射被花朝突然爆发,吓得又后退了两步。

    向来在门中不苟言笑持守端重的刑律殿掌殿,看着门的表情简直像是看到了他无法对付的高阶魔兽。

    他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攥着戒鞭的手指节青白,但随着花朝说话越发放肆,师无射的面颊开始弥散开来了薄红。

    不过那红很快散尽,他本能运起灵力冲散得干干净净。他对门中弟子严谨,对自己也吝啬,他不允许自己有过盛的七情。

    花朝凶了一阵子,见师无射这样都不开门,撸胳膊挽袖子,被激起了胜负欲。

    她今天就不信她搞不定这样一个不通情爱的榆木疙瘩!

    她好歹也和谢伏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他万花丛中过的能耐硬是熏染也熏染出了两三分!

    花朝站在门口眼珠子一转,没有再使用暴力,换了一种十分怀柔的激将法。

    她重新贴到门边上,近乎缱绻地说:“好师兄,你开开门嘛,我想见你,今天一天找不到你。”

    花朝贴在门上,里面没有声音,她终于使出撒手锏,她对着门缝说:“我和谢伏分手啦。”

    师无射站在门里面,闻言下意识上前了半步,就这半步被花朝敏锐的捕捉到了,她抿起嘴唇,脸上都是得意的笑。

    我这四百多年的老妖精,还治不了你这个小雏鸡!

    “二师兄,你真的不见我吗?”

    花朝声音故作低落,“那好吧,你要是不想负责,就算了。反正我父亲不在门中,随便谁都能欺负我,我又打不过你,还能怎么样呢?”

    “算了,反正小师弟说他根本不在意我和你……我走了。”

    “我去买一副堕胎药……”这就纯粹扯淡了,修真者要是不想成孕,根本不可能怀上。

    花朝说完就真的转身走了。

    她在心里数数。

    一、二、三……

    门“砰”地开了。

    花朝好容易把脸上的得意和笑意收敛干净,装着可怜的转身看过去……

    她顺着师无射绘制着符纹的靴子一点点地向上,视线在他的长腿上爬了许久才到他的蜂腰。

    接着爬过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对上他居高临下,看似冰冷无情的视线。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长明灯,师无射逆着灯光站着,那双琉璃的眼睛变成了两口深井,深不见底。

    花朝第一次发现师无射个子这么高,而且气势太强了,压迫的人要喘不过气来。

    花朝修为再低,也好歹上辈子这辈子加一起几百岁高龄,她嗅不出师无射身上的血腥,却能从师无射的身上察觉出一些未散的戾气。

    这种戾气从前护卫御霄帝宫的护卫,在每一次妖魔作乱的镇压战役之后,再怎么清洗也掩盖不住。

    花朝太熟悉了,师无射身上有这种戾气,应当是他刚刚杀过人不久……看来这镇中作恶的邪祟已经命丧他手。

    有点可爱,被她气跑了,出去找邪祟撒气了吗?

    花朝还发现,师无射手中提着他的本命武器,黑尾戒鞭。

    戒鞭散着黑沉冷光,花朝一点也不怀疑这玩意上面之前一定是鲜血遍布。

    她继续装可怜:“二师兄,从今往后,我们就当做昨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吧!”

    她说完掩面抽泣而奔,实际上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师无射见她跑了,并没有抬步追她,而是对她的后背扬起了鞭子。

    那戒鞭去势如电,在半空中划出电闪一般的弧度,直接朝着花朝飞去——

    这若是换个妖邪,怕是还未等被鞭子抽到,已经吓得魄散魂飞。

    花朝却一点不怕,果然疼痛并没有传来,这在白天的时候即便是撤掉了灵力也能抽得谢伏皮开肉绽的鞭子,到了花朝跟前,毫无气势,反倒化为了绕指柔。

    绳索一样窸窸窣窣地缠着花朝的腰身手臂,将她严丝合缝地捆起来了!

    “咔哒”,戒鞭之上的骨刺在缚紧花朝之后,首尾相扣。

    花朝低头看了一眼,故作慌张,喊了一句:“师兄这是做什么!”实际在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紧接着花朝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一扯,直接凌空朝着师无射飞了过去。

    花朝“啊”了一声,等脚再度落地,已然被黑尾缠着带到了师无射面前。

    师无射抬起手,抓住了鞭子把手,猛地一拽,花朝又朝前踉跄了一步,撞进了师无射怀中。

    花朝脸撞在师无射胸膛上面,还在不着边际地想,那些话本子果真不靠谱,男女撞在一起亲亲,怕都是假的,师无射这等身量修为根本不可能撞倒。

    就算是倒了,依照他们的身高,她也根本不可能“意外”吻到师无射。

    啃他胸膛还差不多。

    花朝目的达成,放松身体,半点不介意自己被捆着,还微微偏头,贴在师无射胸膛之上,软趴趴地依靠着师无射,索性等着他开口说话。

    师无射站了一会儿,见她竟然都不挣扎,垂头看了一眼她的发旋。

    向来唇齿驽钝的他更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们这样……算什么呢?

    师无射不明白,她既然根本放不下谢伏,不惜为谢伏挡戒鞭,又来找他,到底想要如何?

    等了一会儿,花朝见师无射是真的沉得住气,就干杵着不动不言,心中啧了一声。

    她站开一些,对师无射道:“还生气啊?我白天之所以阻拦你抽谢伏,是不想让你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被同门抓住以权谋私的把柄,你这个司刑掌殿还要不要做了?”

    再说真的和天道之子结了死仇,以后怎么办?

    花朝声音本就温和,又刻意放软,哄道:“二师兄,好师兄,我已经和谢伏分手了,你对我温柔点嘛。”

    师无射看上去并没有被她的样子迷惑到。

    “师兄,”花朝上前一些,撞了下师无射的腰。

    师无射下盘非常稳,连晃也没晃一下。

    师无射依旧一脸“尔等妖孽休想迷惑本王”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都乱成了一锅粥,这辈子没人跟他这样说话调情,师无射舌头和思绪一起打了结。

    花朝盯着师无射的眼睛,半晌活活让师无射这个死德行给气笑了。

    “算了。”花朝故做泄气。

    阴阳怪气道:“我还是走吧,你把我解开,我现在就走,我去找谢长夏,他好歹知情识趣温柔体贴!”

    谁料师无射一听花朝要去找谢伏,不光没解开她,花朝感觉身上的戒鞭又紧了一圈。

    她“吭”了一声。

    师无射扯着花朝就朝床边走。

    花朝一看他这样整个人都兴奋了,难道要上演强制?!

    上辈子花朝被师无射关起来,师无射都不进她屋子,这辈子出息了!

    结果走到床边上,师无射操控戒鞭松开了花朝腰身,却没松开花朝的手,以戒鞭当绳子,把花朝拴床头横杆上了。

    花朝:“……你要干什么?”你快点干啊!

    这都半夜了,今晚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

    结果师无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反正他不可能让花朝去找谢伏。

    这等刺激场景,本该颠鸾倒凤巫山迷离,可惜师无射把她捆住之后,避如蛇蝎,一个人离得老远坐在床尾垂眸不语。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诡异,疑点重重,师无射根本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