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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宝贝,我们接着读下一个,这个读o,”孙曼冰指着一年级课本上的字母o,示意6岁的儿子杨羽然看自己的口型,“舌头向后缩一点,嘴巴稍微圆一点,再来一次。”
“o。”杨羽然试了几次,打了个哈欠,揉了下眼睛,有点心不在焉。
孙曼冰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下书桌上方的挂钟,21:57,原来辅导儿子做作业已经一个半小时了,现在的小学生比她那时候累多了,她摸了摸儿子的头,温柔地说再坚持一下,读完字母ü就洗澡睡觉。
“曼,曼冰,你听,这,这电话是不是打错了?”婆婆惊慌失措冲进书房,颤抖着把电话递给孙曼冰,后面跟着同样神色焦虑的公公。
“怎么了?”孙曼冰一惊,摸了下儿子的头让他先自己读,就拿过婆婆的电话,走向阳台,“喂?你好……”
“什,什么?不可能啊,他,他六点多还给我打过电话,说在单位加班啊。是,是不是搞错了?”
挂了电话后,孙曼冰急忙拨打丈夫杨凡起的电话,连拨三次都提示电话已关机,她从阳台走进来,面如死灰,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谁打来的电话,说的什么?”公公走近几步,焦急地问道。
“曼冰,你快说,凡起他怎么了?”婆婆扑到曼冰旁边,抓着她的胳膊问道。
孙曼冰放下手机,按了按胸口,平复了下情绪,有气无力地对公婆说:“爸,妈,打电话的是警察,他说,他说凡起…没了。”
“什,什么是没,没了?”婆婆嘴唇颤抖如念经,浑浊的眼睛中老泪如泉涌,两腿软的如面条,扯着孙曼冰的胳膊,几乎要挂在她的身上。
“警察说,说在朱扉半掩广场发现了凡起的……尸体。”
公公一下子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喘着粗气,半刻后喊着“凡起”,就嘿嘿带带地哭了起来,婆婆已经跪在沙发上捶胸顿足。
杨羽然听到客厅的动静,从书房跑出来,拿着纸巾给爷爷擦着眼泪,问他爸爸怎么了。看到孙子,老人更觉悲从中来,一把搂过去嚎啕大哭。
孙曼冰感到天塌一般眩晕,但看到公公婆婆,她知道现在不是她脆弱的时候,她必须坚强起来,他们必须挺过去。她擦着眼泪安抚着公公婆婆,让他们和羽然先好好睡一觉,警察让她先过去一趟,具体情况去了才知道。
今天是周末,十点多的初冬夜晚,冷风袭骨,孙曼冰却不觉得冷,机械地走出小区,门口保安的一句“晚上好”,她才意识到按错了电梯,直接按到了一楼,又往回走,碰到熟悉的邻居打招呼,她大脑一片空白地点头示意,全然不知道别人问的是什么。大脑嗡嗡作响,回声般复读着警察在电话中说的话“我们在朱扉半掩广场发现了杨凡起的尸体…”朱扉半掩,扬凡起,尸体,孙曼冰抓着自己的头发,心乱如麻。
走到车旁边,在包里摸了一下,发现没带车钥匙。深吸一口气,孙曼冰靠着车,拿出手机,再次拨打杨凡起的电话,仍然提示已关机,她打开微信窗口,最后一条消息的发送时间是18:23,内容是:“亲爱的,我手头还有点工作,大概十点回家,晚饭你们吃,不用等我,爱你?(^_-)”
怎么可能呢?才四个小时,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一定是警察搞错了。
孙曼冰把手机塞进大衣口袋,沿着地下室的出口方向疯跑,一定是警察搞错了,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跑到朱扉半掩广场,证实警察也有失误的时候,就跟医生也有误诊的时候一样。
天空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街道在昏暗的路灯下发出凄迷的微光,除了公交站牌边缩着脖子等车的几位即将离开的乘客以及小区门口的几个小摊贩,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夜色撑起了巨大的黑幕,把一切明的暗的包裹在其中。
孙曼冰害怕又碰到邻居,所以特地赶到马路对面,叫了网约车,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站着,时不时有雨丝扑在她的脸上,她盯着对面的卤肉小摊贩,脑袋中回放着警察的话,心跳个不停。
虽然等了五六分钟,但孙曼冰感觉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一上车就让师傅开快点,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不由得在镜子中多看了几眼,只见几缕长卷发在头顶分开,柔顺地在刻画出面部轮廓后,停留在前胸,翻领黑大衣中是白色高领毛衣,在黑暗中把她无血色的脸衬得更白皙,虽然未施粉黛,却自带风情。在这样一个暧昧的夜,像大多数喜欢美色的男人一样,他找各种话题,可孙曼冰没有任何兴趣,除了偶尔“嗯”应承一下,不是看着手机就是望着窗外。
一念之间,司机内心的阴暗就占了上风,他被荷尔蒙驱使着走向犯罪。
孙曼冰没想到司机突然会停车,在一条偏僻的小路,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忙问他干什么,他转过头,歉意地笑了下,说轮胎爆了,他下去看看。
孙曼冰正准备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男子就拉开了后车门,挤了进来,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扑了上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孙曼冰来不及细想,呼出的声音被男子的嘴巴封上了,她使劲反抗,可根本奈何不了他,想到丈夫,她的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被魔鬼控制着的男子此刻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只是动物般释放着自己的欲望。
结束后,孙曼冰整了下衣衫,机械地下车,望了一眼车牌号,拿起了手机。逐渐清醒的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拿出车上的水果刀就冲了上去。
一刀,两刀,三刀……
随着惊恐又凄惨的喊声,鲜血从孙曼冰的胸口澎涌而出,在这个寂静又寒冷的夜,她望着给了她太多伤痛的世界,想着儿子杨羽然,倒了下去。
等她再次醒来,她回到了1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