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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当时可是被三位家主数落了一番,他立刻就用风音水镜,把事情又添油加醋的和你父亲说了一遍。周良家主本来称病不出的,听闻你的事后,气得黑着脸,直接踏碎虚空到浩海楼上。”垦梦山用纯净的笑颜说出了一段残忍的话啊。
愁生一下子有点懵,怎么会这样?
“小愁生啊,你这么盯着看老身也没用,估计现在你父亲已经拿着戒尺,在赶来的路上了。”垦梦山伸出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
“梦山前辈,你可害死我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愁生狠狠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可以想象到父亲阴沉着脸,一副要杀人似的模样了。
“林修玉是我朋友,他吞噬钱币只是为了维持生命,至于药师公会欠下的债,我已经在还了,拍卖丹火算是个意外吧,逛青楼更是冤枉,我只是来找人的。”愁生解释道。
“那你是找是棋艺高超的汀棋姑娘,还是精通字画的汀书姑娘,或者琴艺卓绝的汀琴姑娘,舞剑英姿飒爽的汀剑姑娘?”垦梦山打趣道。
“前辈过分了啊,我找的人是男的。”愁生皱了皱眉,这还有完没完。
“哦~”垦梦山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
愁生心想这家伙不会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垦梦山双手捏出一个诀,山间云雾涌动,不一会,云海间陷下一块空地,好似云中清潭,云山一明镜。
“那这个女人你要怎么解释?”她笑眯眯一指云海中镜。
镜中缓缓出现两个人,正是结界外的愁生和佳儿。
此时愁生的神识在垦梦山的山林结界内,留在寻芳阁的躯体自然是处于昏睡状态,佳儿还以为他是不胜酒力而醉倒。
佳儿费了好大力气,总算把愁生搬到了床上,为他脱了鞋。
她在床前踌躇了好久,又坐到床边上,想了想,轻轻躺在少年身边,蜷缩进他怀里。
可是看着少年清秀俊俏的容颜,如此的干净的人啊,要是他醒来会不会怪自己?她的双颊通红,心里的小鹿跳个不停。
第一次,她如此紧张,害怕被讨厌。
又起来在床边踌躇着,徘徊在室内,不停地唉声叹气。
“唉?有贼心没有贼胆啊,这小丫头好没趣。”垦梦山摇了摇头,仿佛有些失落的样子。
她转了转眼珠,话锋一转:“对了,你说要是你父亲知道你晕倒在寻芳阁,被一个小丫头轻辱,以他的性格,会不会屠城呢?”
愁生抱着手,戏谑道:“呵,那么前梦山辈还想看什么?如果前辈不够尽兴,想代替佳儿和我试试,倒是晚辈的荣幸。”
这话放在以前愁生绝对说不出口,和林修玉在一起时间久了,倒是学会打趣别人了。
“好你个登徒子,老身算是长见识了,就算是你父亲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垦梦山气得娇躯微微颤抖,两摸淡淡的红晕在脸上散开。
“彼此彼此,前辈秒赞了。”愁生恭敬道。
“你们周良世家的人果然都是骗子,你哥哥明明说你是个小正经,最好逗着玩。”垦梦山不满的抱怨着。
“哼,老身一会还有事,你先回吧。”
闻言愁生只觉得脚下一空,失重感传来,眼前一黑。
看来垦梦山是真的生气了,她虽然话未说完,却是直接把愁生赶出了结界。多少年了,她被无数的人称为‘山神大人’,如今,自己跑了数万里山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被一个小辈调侃,她咽不下这口气。
丑时的染城,除了点星楼还算热闹,依稀有灯火亮起外,其他地方已经在夜色的摇篮里睡去。
林修玉带了一坛酒,躺在屋顶。看着不远处的醉来客酒楼,朦胧间有些半梦半醒得哼着小曲,好在离得算远,没被酒楼门口的探子发现。
过了一会,一辆马车行驶到酒楼前,六个小厮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走出,光是这个箱子就装满了一辆马车,同行的十人只能步行跟上。
就算是这样,却没有一个人掉队,看得出,他们都是灵识力至少二十五层以上的高手,而且训练有素,领头的男子腰间佩刀散发着微微红光,看着像是个杀伐果断的人。
“一,二,三,四……十。干活喽。”林修玉眯了迷眼,方才凹凸不平的瓦搁他背痛,他起身活动了下身体。一口喝完这坛先云酒,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猫着腰,绕到马车附近,收敛气息。
跟了近半个时辰,他期间服用过两次三品疾行丹和一枚五品身隐丹,始终和马车保持五米内的距离却没被发现。
马车就这么离开了染城,到了一个偏僻的林子里,这伙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们开始围着车坐下抱怨休息。
“薛领队,您说咋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这大晚上,山林间会不会有妖兽?”
“老三就你话多,大哥说了,干完这一票,咋们就可以闲四五年了。”
“可是接头的人怎么还不到,要不我们点个火?”
“好了,都别贫了,应该快了,约定好丑时末,也快了。”为首的男子徘徊在车前,不停的打量着四周。
又过了一刻钟有余,三名黑衣人从另一边赶来,其中一个走近,阴沉道:“现在几时?”
马车前为首的男子走上前接道:“子时已过”
那人点点头,依旧是阴沉沙哑的声音:“阁下可知何处有酒?”
“回头酒楼立城边。”
“城边开何花?”
“有叶无花。”
“好,这是报酬。”听闻对方一字不差对完暗号,那名男子笑着丢了一个包裹给薛领队后,他走上前看车上的东西。
他打开了箱子,笑道:“嘎嘎嘎,总算找到了。”
其余十个黑衣人围在包裹前,看着每个弟兄手中捧着的晶币和金银玉石,薛头领喜笑颜开道:“流大人,您给的似乎多了一些。”
“不多,不多,算是你们的买命钱。”
“什么?”
疑惑之际,只见除了薛领队外,围在包裹前的九人纷纷中毒倒地,七窍流血而死。
“你们……”薛领队话未说完,三人中的唯一一个女子出手了,只见寒光一闪,剑意所致,薛领队立刻身首分离,笔直得栽在地上。
薛领队和他的兄弟们接的这单看来是亏大了,不但没有捞到任何好处,还把自己的命给陪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