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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仪三人在雪地里聊了一夜,由于江幼仪太累、太伤心,靠在蓝海茵的肩上睡着了。
“闵聪,小仪睡着了。我背不起她,你将她背回我住的地方让她休息休息。我们走。”闵聪听到蓝海茵的话,将江幼仪揽在背上踩着厚厚的雪跟在蓝海茵的后面走去。
此时监狱里为犯人发了冬天御寒的衣物。所有的人都在排队领衣服只有江宏炜在自己的床上正在给自己脸上的伤口上药,昨天晚上他被冯春唐调到这单独禁闭室来。
“哐当!”监狱的门被打开,江宏炜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看到进来的人是冯春唐,他将手中的铁打损伤药扔到从床上起来。
“你混蛋、变态,我都已经被你那样了你还不肯答应我的请假。我跟你拼了。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垫背。”江宏炜也不管自己的伤痛抓着冯春唐的衣领。
“放开!你个老不死的,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以前那个耀武扬威的江县长啦。我告诉你,在这里面我就是天,就算我将你弄死,也不会有人替你伸冤的。我还是得提醒你,要是想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一点,就别不识抬举。这里面的人最恨的人是哪一类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要是不想被活活打死,就别那么顽固。”冯春唐先是用警棍敲打着江宏炜的脸,不到一会儿江宏炜就痛苦的哭叫起来啦。江宏炜抓掉了冯春唐的很多头发。
“你个死老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冯春唐用警棍揍着江宏炜,江宏炜双手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屋子的角落里。
“你打呀,有本事你打死我。”江宏炜大声地叫着。
“你别以为我不敢弄死你。”冯春唐从江宏炜的背后揪着江宏炜花白的头发,江宏炜痛得满脸通红。
“老头,我告诉你,想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会很慢的。哈哈!”冯春唐残忍的笑着。
“冯队,上面来人了叫你赶快去。冯队这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呀!小弟我佩服。”
“去去去去!我知道啦。还不快滚。”冯春唐在这里也不怕被人说他什么不是。
“你给我等着,今天就将你调回集体牢房!”冯春唐用手指着江宏炜关上了监狱的房门。
“嗬——嗬——!我江宏炜就算做错了事,已经受到这牢狱之灾啦,为什么还要让我再受这断袖之辱呀。你要我还怎么活下去呀。”江宏炜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头。
“报告!”冯春唐标准的向坐在椅子上的人敬了个礼。坐在椅子上的人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戴着一副墨镜,穿着一件厚厚的风衣,他叫江海川。江海川看到冯春唐行了个礼笑了笑。
“在我的办公室就不用这样客气啦。小冯呀,现在是冬天啦,天气寒冷,加上快要过年了。我要你发给监狱里的人御寒的衣服法律没有呀?他们是触犯了法律,可他们是有权利享受到基本的生活保障的。我想去看看他们,在这里的生活过得怎么样。”江海川抽着烟。
“回江狱长,今天早上我已经叫人将衣服发给犯人了。现在他们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冯春唐还是直直地站着。
“我说了,不用这么客气。坐下。”
“谢谢狱长。”
“请问狱长是现在就要去巡看犯人吗?”
“不错。”
“狱长,你的心意我会传达给监狱里的每一个人的,但是看他们......!”冯春唐说话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有话就说!这里有一份医院寄来的信函,医院那边说:我们监狱里有一个叫江宏炜人他的妻子在医院去世啦。这样的消息对江宏炜来说打击太大,我要去慰问他。”江海川拿着信函看着。
“江狱长,江宏炜的妻子是什么时候死的呀?”冯春唐小声的问了一句。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听说江宏炜的妻子死的时候只有他的女儿在他妻子的身边,加上江宏炜的财产被充公,他妻子的葬礼办得很是寒酸。这江宏伟以前虽然做过很多错是,后来他不是自首了吗,还供出很多的严重罪犯,有功。所以法院只判他二十几年。他在我们监狱里是一个典范,国家都很重视。”
“啊!几天前,江宏炜在半夜醒来说梦见自己的妻子被车撞了,吵着要请假去看他的妻子。我当时没有你的批准没有答应他,他从进这里来情绪都很不稳定。我将他调到独立禁闭室去啦,等他情绪稳定些你再去看他会比较好些。”冯春唐怕江宏炜在狱长面前告状。
“喂!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到。”江海川接了一个电话。
“我现在有急事,得马上离开。你代我问候这里的犯人。记住,一定要善待这里的每一个人。”江海川,交代了冯春唐几声急忙离开。
“还好狱长没有见成江宏炜,要不然我就要有麻烦啦。”冯春唐一阵后怕,他拿起那封信函看了看。当他看到信上卢欣芸死亡的时间时心里一惊。
“不会这么巧吧。跟江宏炜那老不死做梦的时间刚好吻合,真是活见鬼啦!”冯春唐拿着信函向江宏炜的牢房走去。
“我说你先别哭,都多大的人啦。你不害臊呀!你看看这个吧”冯春唐拿着一封信函进来,将信函放在桌子上。江宏炜慢慢的将信打开。
“啊!这么会这样,我不相信。芸不会走的。我要出去。都怪你!都怪你不批准我的请假,没有让我见上她最后一面。芸,我对不起你,我没有陪你走完人生的最后的路。我该死,我混蛋!”江宏伟将信仍在地上,瘫坐在凳子上不停地打着自己的耳光。
“够了,你妻子已经死啦!她已经死啦,你再怎么折磨自己有用吗?你得好好的活着,好好活着。还有不一样的人生等着你。今天会有很多人陪你。”冯春唐对江宏炜说着。
“冯春唐,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哈哈!报应!你先顾好你自己吧,我的报应轮不到你操心。”江宏炜被冯春唐带出了单独禁闭室。
“嘟嘟嘟!”冯春唐在一个大的牢房里吹起了口哨。所有的人急忙的从床上起来排好队。
“今天,你们这里有以为新成员进来。江宏炜!”冯春唐转头看着江宏炜。
“他叫江宏炜,年纪有点大,希望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他,以后你们就是室友。记住,别在这里打架闹事,要是被我发现——什么后果你们都知道的。话不多说,解散!”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床上。
“江宏炜,这是你的床。以后你就睡这里。”冯春堂一走,江宏炜还在整理自己的床单,没有怎么注意到周围人的眼光。他抬头看了一眼才知道周围的人很不友善的盯着自己。
“你叫江宏炜是吧。是不是觉得自己年纪很大,很多规矩可以不遵守了。”一个脸庞黝黑发亮的彪形大汉将手搭在江宏炜的肩上说着。
“这位室友,请问什么规矩呀?我不知道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教。”江宏炜跟所有的打着招呼。
“老头,我看你是老糊涂啦。兄弟们教教他规矩。”这个彪形大汉话一说完,几个人把江宏炜为了起来。对江宏炜一阵拳打脚踢。
“等一下,这老不死的衣服穿太多了。把他衣服全部给我脱了。”几个人把江宏炜的衣服脱得精光。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别打啦!我求求你们别——别打啦!”江宏炜全身冻得通红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擦着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其中有一个人用一条毛巾圈住他的脖子把江宏炜拖到厕所旁边。操起一个水龙头打开水对着江宏炜冲。
“啊啊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呀,有什么规矩你们说呀!我照办还不成吗?江宏炜又被拖回原地。
“老大,这老头冲好了。”坐在上铺的人从床上下来。
“江县长!我认得你,听说你以前你很风光的,不过现在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落到这分田地。你给我听好了,我叫龙疆,兄弟给面子都叫我龙哥。”龙疆将自己快要抽完的烟按在江宏炜的手上。
“啊!”在角落里有一个人躲在床上不敢朝下面看。
“土炮,给他讲讲规矩。”
“是老大!”一个瘦小的猥亵男跑了过来,先是一笑露出满口发黄的龅牙,他蹲下来用手打着江宏炜的脸。
“老头,你真是麻烦。我们老大心善,叫我跟你说说规矩,你可要听好了。”猥亵男朝江宏炜的脸上吐着烟灰。
“来这里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弄什么床,而是来给老大请安,这请安就是给一点平安费,懂吗?然后就是学会然老大看你顺眼。你先学会这两样,其他的我慢慢教你!起来。”猥亵男把江宏炜拖到龙疆的面前来。
“老大,我身上没有钱。我进来的时候钱全部给没收了。我现在就剩下这些了。”江宏炜从裤兜里掏出揉皱的五十元。
“你这是在忽悠乞丐呐。”龙疆对江宏炜残忍的一笑,然后看了看猥亵男。
“龙哥,我真的没有钱呀。你行行好就放过我吧。这样每次加餐我那份不我自己不吃,我拿来孝敬你,你看可以不。”江宏炜惶恐的哀求着。
“江县长,你那么威风的人都哭穷,那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呀!没钱你去死吧。”龙疆一脚把江宏炜踹到在地。
“兄弟们,我不喜欢老的。你们自行安排,但不能让他好过。”
“不要呀!龙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江宏炜刚被冷水一冲现在有没有穿衣服。他不停的发抖,强忍着痛和冷不停的哀求着。猥亵男看江宏炜一把年纪了,怕闹出人命没有下出手的命令。
“怎么,一个个的傻了没有听到我的话呀。”
“是,都他妈的给我狠狠地出手。”猥亵男招呼着其他的几个人。
“狱长,救命呀,出人命啦。”躺在床上那人悄悄的跑到警报器旁用力的按着警报器,大声的喊着。
“谁在闹事,都给我蹲下。”冯春唐用警棍用力的大着还来不及蹲下的人。龙疆威胁的瞪着刚才按警报器的人。那人害怕的地下了头。
“这事怎么回事,谁干的。”冯春唐指着躺在地上只穿了一条底裤的江宏炜。这时江宏炜进入了昏迷状态。
“赶紧把他送去急救,你们都给我站禁闭,今晚不许睡觉。”冯春唐用警棍指着龙疆。江宏炜很快被救醒。
“不要打我,我真的没钱。求求你们啦。”江宏炜现在还处于刚才的恐惧中没有缓过神来。
“你放心,这里没有人打你。你的事情我全部知道了。告诉我谁打你了。我绝不会让他好过。是不是龙疆?”冯春唐在剪着指甲。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出去。我宁愿被他们打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关系。”江宏炜愤怒地看着冯春唐。
“这才是开始,你要的还这样固执,每天都会有这样的待遇。你好好想想吧。”冯春唐盯着江宏炜。
“原来是你故意安排的。是你叫他们这样对我的。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江宏炜用力的扯着冯春唐的衣领,可能是用力过猛,手参出了血。
“你别激动。我不会逼你的。你喜欢集体牢房,我马上送你回去。还有刚才报警那小子,今晚和你会有一顿丰盛的晚餐。你好好想想吧。”冯春唐用纸擦着江宏炜手流出的血。
“我呸!我说了。宁愿被打死也不会满足你那变态、肮脏的要求的。”冯春唐擦着自己脸上的血渍。
“江宏炜,你还好意思说我变态,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过,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的家伙还好意思说我变态。只要我将这样的消息散布在那帮人的耳朵里,你能想到自己的后果。”江宏炜被人架着回到集体牢房。
“你们都给我放规矩一点。要是再出现打架的情况,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啦。”江宏炜被扔在床上。他实在受不了被毒打。他悄悄的走到洗手间。这时龙疆他们在玩着扑克,只有报警的那人觉得井宏伟的举动有些不正常。他悄悄的摸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他见江宏炜要自杀,他快步跑上前去把江宏炜拖住。
“你放开我,我不想再被那帮人毒打、侮辱啦!”江宏炜绝望地说着。
“老伯,你别这样。我叫周玉田,刚进来不久。我刚来的时候受到的苦头远远不止这些。好死不如赖活。我这么年轻都知道这道理,难道老伯你还不明白吗!只要我们不和他们较劲,多忍忍总能保命的。这人要是死了什么都没有啦。”周天玉用力的拉着江宏炜。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觉得你跟我爸爸年纪相仿我看着心里又亲切感,加上你这大的年纪了我看不过去。我就报警啦。”
“那,你不怕他们打你呀!”江宏炜看着周玉田
“没办法啦,老伯到时候他们打你,你别说话,抱着头让他们打几下他们就不打了。”
“好,我听你的。我得活着回去,我得出去跟她道个歉......道个歉!”江宏炜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两行热泪流过他的脸庞,他现在不是怕每天挨打,而是怕自己撑不到给自己的女儿亲自说声对不起的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