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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某部队新兵训练基地。
十公里越野奔袭是最后一个课程。
在目的地等着计成绩的成绩单上,分明有“柴安安”三个字。
难道柴郡瑜给女儿柴安安想和去路就是军营?
是的。
三月前,时逢征兵,柴安安报名参加了;而且被选上了,又因为她体质好,又会三脚猎的功夫。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柴郡瑜和沈磊说这个事时,沈磊当时听进去了;因为来征兵的主官是沈磊穿开档裤时就认识的、一起泥巴堆里过了童年的同村。那么,柴安安本来先天条件就不错,再加上沈磊和征兵主官叙旧时的顺便一提,那柴安安还能当不了这个兵?
柴安安和金钫钜的合同是柴郡瑜去找郝麟谈的事。
郝麟同意无条件解除钫钜与柴安安的用工合同,甚至都没有再追问柴安安去了哪里。
难道说郝麟已经决定放弃柴安安了吗?
不是。
他就是想在柴郡瑜面前把自己的形象变好一点。
这几个月,一直没有见柴安安,郝麟有多不开心、有多不如意,他是深有体会的。
后来是夜魂提醒郝麟时的一句话点醒了郝麟,让郝麟不再那么纠心的思念柴安安。
夜魂的那句话就是:“有时候折磨的人不是感情?——是习惯!”
郝麟开始尽量让自己回到没有认识柴安安时的生活心态。虽然很难,可是心情好了很多。
只是在郝麟放弃寻找柴安安下落,全力把心思放在监视柴郡瑜身上时。他接到了殷部的电话——知道柴安安去了部队。
柴安安竟然去了部队!
郝麟刚刚恢复平静的生活突然有了新的波澜。这样,他给殷部提了他的要求。殷部没有立刻答应,两个人开始讨价还价中……
不知道这个讨价还价里有什么玄机,反正一年后,已经脱胎换骨的柴安安好不容易杀进特种部队时,竟然看到了一张酷似郝麟的脸。
柴安安并不相信那个人就是郝麟,她认为只是碰上了长得相似的人而已;因为在柴安安的记忆里,郝麟只是个生意人。不可能出现在部队。
特种部队的训练很残酷,残酷到柴安安有时都忘记了郝麟的脸。
还好,那个像郝麟的人也不经常出现,也就一个月出现一两次,像是来检阅一下训练进程,然后就消失了。
在汗水里,转眼半年又过。
又一神密的用人机构来柴安安所在的部队挑人。队里的男女队员都跃跃欲试;都交了申请书和自愿签保密协定。开始柴安安并没多大的兴趣;因为她想着到时间就退役回家了。
只是让柴安安没看到的是。长官竟然来做她的思想工作了。
从长官那里,柴安安了解到那个神秘机构是尖端兵向往的天堂,这次来挑人就是要新组一个编队,编队代号叫“离弦箭”。
谈话的当天晚上,柴安安就交了申请书。
话说,离弦箭编队也不是交了申请书就能去的。先是审核资格,然后就是参加测试。
一周后。柴安安被单独通知参加测试。
后来,从同室的眼神里,柴安安也猜到了其它四个也被竟然通知了。可是都不能说出来了,因为通知时告诫是不能对别人说的。
和柴安安关系最好,能说点知心话的女兵叫路露;她看柴安安的眼神中有喜悦,还不经意间挑眉笑的很灿烂。
那么,她们同一班中的八个女兵中有五个可以参加测试。
测试从夜半,零点零一分就开始了。分二十个小队,每个队好像也有二十人的样子。
长官短暂的训话后,让参加测试的人明白:如果通知测试都能进;如果一个都没有通过测试。那就一个都不要。
然后就是依次出发。
开始她们感觉的很普通,就是像她们平时的野外拉练一样的普通。
可是到了半路时,人就一个一个离奇的失踪了。
柴安安是被一张网网住后拖走的,她都没来及求救,因为当时那张网收得太快了,很快就把她吸向了半空。她当时就自保式的抱住了头,下一秒她就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微微发白。柴安安躺在一片松针上,才睁开眼便感觉到手里有一张纸。她揍近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明白上面打印着:“在这片原始森林里,你迷路了。现在你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回营地。”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营地在何处?这不是真往死里玩吗?柴安安慢慢地坐起,发现身上没有食物、没有枪,唯一有的就是原来的特种部队里人手一把的那种十五公分长的小军刀。
总得出发吧!柴安安想着当时从营地出发,然后去了西方。那如果她现在还是被放置在营地的西方,她就可以往东走。可是既然费了这么大的劲把她们搞得晕头转向的,肯定也没那么简单。最后,柴安安决定继续往西走。
西在哪?
还是先等太阳出来吧!
柴安安就干脆又躺下了。
幸亏在特种部队这一年没少在野外生存,要不然柴安安心里还真是会发毛,或者 最后导致放弃。
只是柴安安又在身上摸了摸发觉现在连放弃都无法选择;因为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
就连想放弃发信号的设备都没有?
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就只有一条路,继续走!哪怕是错的也得走。
柴安安突然明白了“离弦箭”三个字的意思了——那就是没有回头路,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好吧,就算没有回头路也得等太阳升起辩明了方向再走。
柴安安闭上了眼睛,像是很快就睡着了。
奇怪的是天边的太阳今天像是不出来了似的,一直没露头。
有轻微的声音近时,柴安安手里的刀握进了;因为她听出那绝对不是人走路的声音。
她相信,这里的森林还是亚热带,什么生物都可能在这里生存了。
声音靠近时,柴安安的呼吸都是静止的。她不敢睁开眼睛,怕一睁开眼睛就把自己的听觉能力减退了。
靠近的声音在她身边一米远的地方擦过去了。
柴安安听到声音远一点时,睁开眼撑起身看到的是松针间的若隐若现的蛇形物体。
柴安安自小怕蛇,虽然这一年来一再克服这种心理,她也亲手抓过蛇的七寸……柴安安可现在还是觉得全身发冷、发僵。
太阳一直没出来,真是不走运,竟然遇到了阴天。
柴安安站起来和蛇背向而走……就是往山上走了。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山顶。
站在山脊上从树的茂密程序上,柴安安分清了东、西方向。
于是,柴安安往西继续走。
又行走了大约两小时后,看到一条似是干枯的小溪时,柴安安希望能找到水喝,她就沿着小溪走。
果然,走没多久,柴安安隐约听到了似是滴水声。
她停下脚步,闭上眼一听,确定就是滴水声。
柴安安跑了起来,虽然脚下几乎没有什么路,可是干溪上的沙石里还是比树丛里好走下些。
终于看到百米远的山腰处一湾四五米左右的清塘水时,柴安安恨不能大喊大叫,还好,她没有叫,因为嗓子干得快冒烟了,什么也喊不出来。
只是,细看,柴安安不止是没喊出来,脚步也固定着不动了,身子也慢慢的蹲下了。
原来在塘水的边上分明有两只像狗一样的动物在那像是在喝水。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狗?
底着身子,柴安安慢慢地又靠近了十多米。
应该是豺。
于是,柴安安又靠近了一些。
这里她确定:是豺。
这时候,柴安安在脑子里挖着关于豺的记忆:豺虽在国内分布广泛,但数量稀少。从收购的皮张看,四川省在60年代每年收购豺皮30余张,但在一些保护区内野生动物较多的地方能见到小群活动。收购部门已收不到豺皮,在藏东地区也仅年产皮几十张左右。在四川、贵州、湖北交界的山区,也十分稀少,县年皮收购量不及10张。在东北仅偶尔收到一、两张皮。仅散见于全国各地山区,数量稀少,种群趋于濒危,亟待保护。由于豺们分布广泛,其栖息的生境亦多种多样。几乎从极地到热带它们都能生存,从沿海到高山都有它们活动的踪迹。既能抗寒,也能耐热,但以南方有林的山地、丘陵为其主要的栖息地。 群居性,少则2-3只,一般7-8只,甚至10只或结成更多只聚合成群。集体猎食,常以围攻的方式,几乎在同域分布的大小兽类它们都能对付。巢域有40平方公里,捕食活动常在15 平方公里以上,但雌兽在抚育幼兽期,约仅11 平方公里。多于晨昏活动,性凶猛,常捕猎麂类、鹿类、麝类、鬣羚、斑羚、羚牛和野猪等大、中型有蹄类为食。 社群中雄兽居多,性比为2:1。
想到这时柴安安确定应该不止只有这两只。
于是,柴安安找了大石头后面隐蔽,确定只有一面受敌时,靠着石头坐下了。她决定等豺走了再说。就当是彻底文明一回,和豺排队喝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