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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覃砚,我去不了杭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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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满口辩解,眼神不知往哪里躲闪,“阿砚,你相信我……不是我干的……”

    覃砚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她,上前两步,大手直接掐住了她的喉咙,直逼她后退到墙上。

    赵雅琪就像是小鸡仔一样被他轻而易举的掐着喉咙拎起来,双脚悬空,“咳咳……阿——砚不是……咳咳”

    她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覃砚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她喜欢了三年的男人,是多么的恐怖,多么的可怕。

    她被他掐到窒息,其他三个女生不敢说话,直接扔下她跑了出去。

    阿清到巷子里时恰好碰见那三个女生惊慌失措的跑出来。

    他定睛一看,他的老板正在掐着一个女孩的喉咙往上提,那女孩双脚直接离了地。

    嗜血,恐怖,可怕。

    老板这么恐怖的吗?

    又看到地上缩成一团的嫂子,还有她手上的血!

    终于知道了老板为什么这么恐怖了。

    直到赵雅琪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快要窒息了的时候,他才想着上前拉住覃砚。

    看到一旁的刚被覃砚打倒在地的云越清想要上去扯开覃砚,阿清直接一脚踢过去,云越清瞬间又回到了刚刚坐着的地上。

    “砚哥!别弄出人命来!”

    弄出人命可不好办了。

    覃砚还是不松手,那大手兀的收紧,他看得出来,砚哥是真的要将这个女人置于死地。

    阿清赶忙制止他,扯下他那收紧赵雅琪喉咙的手,赵雅琪摔在地上,已经晕过去了。

    阿清看着赵雅琪摔在地上没声息的,太阳穴连着跳了好几下,

    完了完了,这不会真弄出人命来了吧?

    赶忙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还好还好,要是死人了可不好办啊……

    覃砚冷冷的看着赵雅琪,仿佛真的是在看死人,如果阿清不上来拉他,这个女人就真的死了。

    他转头,恐怖的视线转移到云越清身上,云越清被他的视线吓到,直接连滚带爬的逃出去了。

    覃砚眼下没有时间收拾任何人,他疾步上前到那抹缩在一团的白色身影,白皙的脚光着,鞋子不知道到了哪里去,那白裙有些染了红的鲜血,有些已经沾了地上的灰土,脏了些许,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而最显眼的是,纤细白皙的右手手心的那一抹刺眼的红,他直接红了眼眶。

    他将女孩抱在怀里,女孩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脸色惨白。

    他声音有些沙哑,“我来了。”

    眼里皆是满满的心疼和怜惜。

    他来了,可是他来晚了,他还是没保护好她……

    女孩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垂着眼帘,看着地上,也没有眼泪,像失了魂魄的玩偶。

    覃砚看的越发心疼。

    将她直接抱起来,走出去。

    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受伤的右手悬在空中,让那血随意的滴下,他抱着她走出去,那血就滴了一路。

    覃砚很害怕,很慌,她现在的眼神,他曾经见过的,是在那晚厕所旁边的隔间里……

    他现在只想快点将她送到医院去,包扎。

    他知道,她很爱惜自己的手的,那是画画的一双手……

    所幸的是医院离这条街比较近。

    阿清也顾不上地上的这个女人,跟着覃砚到了医院。

    医生连忙帮她检查止血包扎,全程女孩没哭也没说话,只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垂着眼帘,不看任何人,只看着地上。

    仿佛包扎的不是她,也不知疼一般。

    “这一刀伤到了里面的骨头,挺严重的,是不能拿重物了。”医生给出诊断结果,“小姑娘,你是学生吧?”

    陈槿言这才抬抬头,却没回医生。

    医生叹了口气,“这伤口怎么弄成这样呢?这么不注意!以后写作业都不能写太久了,要多注意啊!”

    陈槿言这才有了反应,身形猛的一颤,愣愣的开口,“那我……还能画画吗?”

    “画画?画什么画!伤到骨头,有缺陷了的,你这已经是医不好了的!大概率拿画笔都拿不稳了!”

    陈槿言那手像是没有生命力一般,垂下去。

    覃砚在一旁也是一样难受的滋味,他有多心疼,就像是蚂蚁在咬他的心头一样。

    “小姑娘你是画画的啊?”医生这才反应过来,惋惜道:“可惜了啊……”

    医生陆陆续续叮嘱了注意事项,都是覃砚在听,陈槿言只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医生走了。

    覃砚坐在她身边,轻轻的揽过她瘦弱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的肩头,他第一次懊悔,自己不会安慰人。

    他想说话,却又不知道拿什么来安慰她,或者说现在,不说话才是最好的安慰。

    半响,女孩举了举自己那被纱布包裹着的手,

    “覃砚,我去不了杭州了。”

    她的声线没有起伏,平静的不像话。

    医生说,她再也画不了画了。

    覃砚想要开口,喉咙的干涩感袭来,他舔了舔薄唇,低声懊悔,“我来晚了。”

    都怪他,他要是早一点找到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想回家了。”

    “好。”

    她好累,好累。

    她不想在医院待着,医院是个可怕的存在,她也不想面对医生刚刚说的话。

    她只想画画,就这么难吗?

    覃砚扶她起来,陈槿言坐着都觉得腿麻,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腿了,手也不是自己的手,就像四肢被分解了一样,散架了。

    覃砚将她送了回家,简单跟路娟说明了情况。

    路娟看着陈槿言那手上的伤,脸上少有的严肃。

    “小砚啊,你最近忙的话,就不要老是找槿言了。”

    逐客令。

    委婉的逐客令。

    覃砚却是听的更不是滋味。

    “知道了阿姨,等我忙完了再过来看她。”

    路娟摆摆手,自己进门去,这次她没让覃砚进门。

    她只想她家的乖囡囡平凡快乐的生活,不是每天都是惊险下度过。

    两次出事覃砚这小伙子都在,她潜意识的将过错都归在覃砚身上,覃砚给她的囡囡带来不幸。

    她很喜欢覃砚这孩子,可是阿妹待在他身边,总是不安全。

    如果阿妹远离他能够安全快乐的生活,她宁愿自己当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