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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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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炀正在监督房子的进展,就听见兰在喊自己,王炀抬起头,兰已经跑到面前道:“主人,那条狼回来了?”

    王炀问道:“什么狼?”随即意识到是大黑,“大黑?大黑回来了?”

    兰虽然不清楚那只狼是不是叫做大黑,却知道王炀说的就是那只养过一段时间的狼,点头道:“是的,主人。”

    王炀道:“快带我去,大黑没被打死吧?”

    兰道:“没有。”这多亏了那天王炀牵着大黑在部落里溜达了一圈,大家都认识了那只狼,都知道那是主人养的,所以今日见到有只狼走在平顶下,发现是大黑后,大家都没用弓箭射死它。

    王炀走到平顶边界,有好多人围在边,见到王炀过来,都纷纷行礼。

    果然是大黑,好像它过得很不好,头上很脏,好像有血迹,大黑见到王炀,头低着,眼睛只望着王炀,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王炀喊了一声:“大黑。”

    大黑走进了几步,嘴里哼了两声,好像是在答应。

    自大黑上次的背叛行为已经过去两天了,王炀本来已经放弃大黑了,没想到大黑现在居然回来了,王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些恨大黑的不知好歹,又觉得它可怜,心里还有几分高兴,便向大黑招了招手,喊道:“过来。”

    大黑见王炀在召唤它,便开心地跑上了平顶,走到王炀脚下,用头蹭了蹭他的腿。大黑的动作惊吓到了周围的原始人,这只狼居然和主人这么亲近?大家都张大着嘴,看着大黑。

    王炀也有些奇怪,这大黑原来可不会与自己这么亲密,这时怎么倒像转了性一样。王炀蹲了下来,摸了摸大黑的头,大黑瘦了,耳朵受了伤,有道口子,头都是血迹,王炀仔细看了看,已经结了靶,应该不算严重,看来大黑这两天过得很惨。

    王炀猜的没错,大黑离开王炀这两天,的确很不顺利。它那天跑掉,一是的确闻到了狮子的气味,二是自己本来就想跑,自己又不是猴子,和一群没毛猴子生活在一起很奇怪。

    可是它走了一天一夜,没有抓到任何食物,一个独孤的狼很难捕猎,就算它经验很丰富,就算它很熟悉猎物的习性,就算它知道应该从那几个方向追击猎物,但是毕竟它体力不行了,跑不快了,也没有其他狼配合它。

    到了第二天下午,他终于抓到了一只傻兔子,可惜它才吃了两口,就被老鹰抢了食,还被老鹰抓伤了耳朵。又历经了一个饥寒交迫的晚上,大黑很怀念每天被喂食的日子,那是真的每天都能吃饱。在寂静的夜里,大黑能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叫唤,大黑决定,回去找王炀,因为它饿了,因为它很想活下去。尽管它知道,这次回去,自己必须要臣服于一只没毛的猴子。

    既然有吃的,他们也不会把自己吃了,大黑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要逃跑呢?

    就这样,大黑循着气味和方向,回到了王炀的部落。

    大黑爬在地上,翻了个身,把肚皮在王炀面前露了出来。

    “哦——”大家惊讶地连下巴都要掉了。一只狼居然在主人面前,主动露出了它的肚皮,它身上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它把主人视为它最亲密的人,它臣服了主人的脚下。

    这么一想,大家不由得跪了下来,大喊道“哦哦嗷嗷”。狼是什么?狼是草原上森林里顶级的猎食者,它们狡猾、凶猛、团结,现在,主人驯服了一匹狼,真是神的眷顾。

    虽然王炀不知道为何大黑离开两天,就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但是王炀很高兴的接受了大黑的投诚,他摸了摸大黑软乎乎的肚皮,发现手感不错。

    王炀带着大黑回到房里,给大黑洗清了伤口,向奴隶要了伤药,敷在大黑的耳朵上。这期间,大黑都很温驯地站着不动。

    王炀摸了摸大黑干瘪的肚子,道:“你饿了吗?大黑,你肯定想吃东西了。”

    大黑吃着羊内脏,感觉自己很幸福。动物的内脏原始人一般会丢掉,因为很腥气,而食肉动物却很喜欢吃,因为内脏的热量很高。

    狩猎的人回来了,自从开始建房子,他们都尽早回来,加入建房的队伍。大家都听说那只被主人收服的狼,都好奇地来参观大黑,又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王炀。

    王炀苦笑不得,只得硬着头皮接受族人一波一波的注目礼。

    奎对大黑的行为有些不屑,回到房里,只是淡淡道:“一只猛兽失去了骄傲,就像失去了牙齿一样。”

    王炀道:“它还可以拥有智慧。”

    奎向大黑斜看了一眼道:“它只是为了食物才回来的。”

    王炀道:“但是它献于我忠诚。”心底邪恶的想,也许是奎嫉妒了。

    大黑浑然不知两人因为它发生的争论,它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平顶上建起了一座大门,大门两边,还有两个五米高的塔楼,可以站在上面观察远方和门口的情况。两座塔楼建起的时候,大家觉得塔楼是一个神奇的建筑,因为他们从没见过比它更高的房子了,族人们兴奋地争着站上去看看远方。

    王炀吩咐令,塔楼上必须每时每刻都有人站岗,塔楼上还准备一口大钟,有紧急情况时就可以敲响它,危险情况时,急促地敲三下,需要大家都进入备战状态。有特殊情况时,缓慢地敲两下,需要有负责人去察看情况,大家进入待命状态。

    而相应的,广场上也有一口更大的钟,如果一下一下地敲响,那就是为了召集族人在广场上集合。

    这个会发出巨大声音的东西,让族人一度认为是神器,他们敬畏这口钟,敬畏能敲响钟的人。所以,在族人们看来,塔楼上的站岗,是一件非常令人振奋的工作,轮到自己家站岗时,胸口总是挺得高高的,见到人就打招呼道:“嘿,我要去站岗了。”总会收获周围羡慕的眼光。

    这时,王炀也顾不得考虑族人微妙的情感。他要给大黑洗澡,大黑作为一只野生动物,从出生就没洗过澡,它身上有一股浓郁地野味。大黑和王炀亲近了不少,王炀忍了几天,等到大黑的伤口好的差不多,就领着大黑来到河边,用净叶(一种天然的肥皂)给大黑洗了两次。

    大黑成为了史上最干净的草原狼,洗干净的大黑毛发蓬松瞬间年轻了两岁,让王炀很是欢喜,一直在揉大黑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