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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晚棠几人所处的位置,像是一轮弯月。
她们就站在弯月的正中间。
正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左边是一座高山,右边是一大片椰林,不知道椰林的那边会不会又是一大片海。
不远处的海面上是一大片礁石,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发出声响,听得人心旷神怡。
南宫晚棠记得前生去旅游的时候,跟着当地村民一起去赶过海,礁石那边应该会有海产的。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礁石离岸边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不会泅水的人过不去,不过难不倒南宫晚棠,她施展还是不太娴熟的轻功掠向了那一大片礁石,摇摇晃晃地落在一块比较平整的礁石上。
幸好她有所准备,穿着鞋子过来的,这礁石上长满了藤壶,容易割伤脚。
礁石上还挂满海草与绿油油地海藻,又湿又滑,一个不慎脚下一滑,便会落水。
南宫晚棠小心翼翼地在石礁石缝之间搜寻。
没一会,她便瞧见了几只海螺,她把海螺给捡了,没有东西装,便用裙摆包着。
又在别处发现了几只海胆和一只章鱼,她把章鱼抓了,不敢碰海胆,被这玩意儿扎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是,海胆才是好吃的东西。
也不知这里的人会不会吃,喜不喜欢吃这些奇特的海洋生物。
因着章鱼是活的,放在裙摆里也包不住,南宫晚棠便又回到了岸边,把捡到的海产交给小五和小六拿着。
南宫晚晴看着四处乱爬的章鱼,又害怕又想玩,拿着棍子捅来捅去,一会儿惊得啊啊大叫,一会儿乐得哈哈大笑。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沙滩上,传至很远。
落魄至如此境地,难得她还有如此天性,南宫晚棠并不想阻止她,但也担心又引来什么人,便吩咐南宫北宁留意一些。
然后,她又去了礁石那边。
家里这么多口人,就这么点东西,肯定不够吃,若是能抓到鱼就好了,煎鱼,烤鱼,焖鱼,奶白的鱼汤,怎么做都好吃。
可惜,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样好,找了许久,还是只找到了一些海螺,还有几只螃蟹,可她不敢抓这有钳子的家伙,怕被夹。
就在她以为今日的收获,就只有这些的时候,一个大海浪冲上了礁石,她眼尖地瞧见,有一条暗青色的鱼随着海浪冲上礁石缝里。
这几块礁石正好围成一个圈,鱼进来了,就跑不出去了。
以她一路上用石子打山鸡练出来的好手艺,只需几颗石子,便能搞定这条鱼,她不由满心欢喜,今晚有鱼汤喝了。
左右瞧瞧,并没有找到石子,她干脆拿手中的海螺当起了暗器,朝那条扑腾的鱼儿射去。
一击命中,鱼儿立瞬时就翻了肚浮在水面上,随着浪流荡漾。
南宫晚棠把鱼捞起,竟是一条巴掌大的石斑鱼。
“救命啊……快来人,救救他……”
一声声尖锐的呼救声,传至南宫晚棠的耳里,惊扰了她的欢喜。
莫不是又来了不怀好意的人,南宫晚棠迅速转身飞回了岸边,才发现呼救声是从右边传来的。
虽说初来乍到,不该管闲事,可见死不救,他们也做不到。
南宫晚棠先行一步,吩咐小五和小六带着两个小的跟上。
到了才发现有人溺水了,此刻已经沉了下去,只露出一双手在海面上。
人命关天,南宫晚棠来不及多想,便一个飞掠,踩着礁石借力,几个起落,到了溺水者旁边,抓着那双手又一个飞掠回到了岸上。
溺水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穿着长裤马褂,衣长至脐,袖仅遮肘。
这是中原人的衣着,想来估计也是为了在海中找点食物,而不小心溺水的。
岸边的一位四十岁岁左右的妇人扑了过来,抱着少年郎又哭又喊:“我的儿啊,你醒一醒,你可不能丢下阿娘啊……”
瞧见少年郎没有反应,妇人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去探了探鼻息,发现没气儿了,立即哭得死去活来,悲伤得恨不得此刻躺在地上没气儿的是她。
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那种感觉,南宫晚棠感同身受,心中触动。
其实人还有救,南宫晚棠犹豫了一下,便蹲在少年郎身边,要给他做心肺复苏。
虽说方才是南宫晚棠把她的儿子救起来的,可人都已经死了,南宫晚棠还如此糟践尸身,对着尸身上下其手,妇人愤怒极了,一把推开南宫晚棠:“他都已经死了,你还想对他做什么?”
救援时间宝贵,南宫晚棠顾不得解释,甩开了她的手,“你若还想救他就赶紧让开。”
自家长姐的医术,南宫北宁自是再相信不过了,长姐说能救便能救,于是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妇人拦住:“长姐是在救他,你且在一旁看着,你也不想你儿子死了,是不是?”
妇人愣住了,她也没见过这样的救人方式啊,一时也不知该信好还是不该信好,可万一还能救呢。
于是她便止了哭,也不闹了,安安静静站在那儿落泪,看看南宫晚棠,又看看自己儿子,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南宫晚棠给少年郎做心肺复苏,心脏按压了好几次还是没能恢复心跳,看来要做人工呼吸才行。
她伸手一摸,才又想起手帕没了。
没了帕子覆在少年郎的嘴上,那她与这少年郎可就算是有了肌肤之亲。
她虽不在意,可这古代的人可没有她这么开放。
犹豫再三,还是觉得救人要紧,她心一横正打算俯身下去,就这样做人工呼吸。
就在此时,有人拉住了她的肩膀,她还以为又是妇人在阻挠,不由气愤地甩开那只手:“你到底想不想救他?”
回头才发现不是那妇人:“小风,你先松开我,我救人呢。”
楚禹凤并没有松开她:“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男的与男的嘴对嘴,应该不会有什么败坏名节的事情流出去吧,南宫晚棠一边按压少年郎的心脏,一边道:“我按五下,然后你对着他的嘴里吹气。”
一听到要让他与一个男人嘴对嘴吹气,楚禹凤眸光都冷了。
可他若不做,南宫晚棠就要做。
于是,他狠了狠心,伸手一拉,就把身后的常远拉了过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