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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月与韩允默两人是被请回府的,是了,在倾城楼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而那时候,韩老夫人正在念经,忽然佛珠一断,她睁开双目。
“不好了不好了!”
王嬷嬷见韩老夫人手中的佛珠竟断了,再瞧见了她眉头紧皱,便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有什么事就说,别大喊大叫的,多没规矩。”王嬷嬷斥责下面的丫鬟,怎么如此不懂事?
“是三爷,在倾城楼中当众说要求娶瑕月为妻。”
“你说什么?”
不仅仅是王嬷嬷十分震惊,就连老夫人紧闭的双眸渐渐睁开,脑中不由自主想起了曾经韩允默对她说的那些话,随即说道:“看来,我们都被老三骗了。”
说什么从未喜欢瑕月的话语,看来也只不过是韩允默的片面之词,若不喜欢,又怎会当众求娶?可若是喜欢,那也不太像,还是说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她不曾知道的事?
“老夫人,那现在应当如何?如今三爷说出这种话,那瑕月竟也不知分寸地答应了。若不成婚,可不好解释啊?”
韩老夫人倒是看得开,许之娶谁都一样,无非就是能够带来利益,不然就是什么好处。
“这都不重要,不是瑕月也会是旁人。如今我们韩府危矣!许之娶瑕月,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既能让那位卸下心防,又能让我们韩府暂时得以喘息。何乐而不为?”
连韩老夫人都能想到的事,韩允默自然也想得到,只是韩允默,她看不透。
“大夫人听见这事可气急了,听说要动家法呢!”
“呵,也该给许之一点教训了。他可是我们韩家的孩子,若事事先斩后奏,不以我们韩家的利益为重,这样的孩子,不配做韩家的孩子。”
二夫人江舒元听见此事,不觉得很意外,反倒若有所思。
“夫人不担心吗?那瑕月可是我们二房的人,现如今竟然一夜飞上枝头做凤凰,将来要是忘记了我们二房的恩惠……”
谁知江舒元直接给了那丫鬟一耳光,“闭嘴!瑕月如今是大房的人,与二房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再警告一次,瑕月未来可是要成为三爷夫人,到时候若是你们还敢提起她的出身,本夫人定不饶你们!”
江舒元倒是不担心瑕月,反而担心自己的儿子,谈之与那宋卿云不知何时竟然又搞到一起去了,并且宋卿云好生会勾引男人,现如今谈之竟然又对她情根深种了!不愧是宋家的女儿,把那宋恩慈的一套狐媚子的方式可都学会了吧!
江舒元好似对那宋恩慈很是鄙夷,是了,当初发生的种种,令江舒元在韩府中最厌恶的人,一个是江舒元的丈夫,另外一个,可就是宋恩慈了。
“二夫人,老夫人请您去落梅院和大夫人商量婚事。”
江舒元冷笑一声,看看,老夫人果然是真的看中瑕月,想要让瑕月成为老三的媳妇!
不过瑕月一个无权无势的婢女,成为韩府三夫人,恐怕很多人心中不服气吧?
“爷为何要这么做?”
韩允默与瑕月是一同坐马车回来的,瑕月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以为你不会问的。”
韩允默在瑕月唇角落下一吻,他想得很明白,也很清楚。
“那是因为,我不想等了。”
“仅此而已吗?”
瑕月并不相信。
“当然不止,还有就是,我怕某个小丫头会翻脸不认人。”
韩允默黑眸幽深,瑕月咽咽口水,她好像……
“唔~”
韩允默勾起她的下巴,深入浅出,瑕月紧紧搂着他的腰,小小的马车中飘散着暧昧的气息,退无可退,韩允默不想她触碰冰冷的板,就将她一把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腿~”
“快好了,快结束了。”
“嗯。”
一吻成瘾,哪还记得此时身处何处。忽然,咯噔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了。
“这是什么啊?”
精美的盒子,上面还有锦绣二字,似乎有什么已经明了。
韩允默还想要将东西给藏起来,谁知瑕月先他一步,将盒子微微挑起,瞧见了里头的东西。
是口脂,并且是淡淡的粉色,与瑕月原本的唇色极为相似,与那人选的是一模一样的。
“送我的?”
瑕月知道韩允默是送她的,但仍旧明知故问。
“嗯。”
“可这颜色,不适合瑕月。”
“我以为你喜欢。”
韩允默眼神躲闪,就好像是有什么小心思被戳穿了一般。
瑕月见韩允默如此慌乱的傻样,就将那一点口脂随意点了点在自己的唇上,而后抿了抿,拉着他的衣领,微微靠近,两人就差一寸就吻上。
“那瑕月这般,可美?”
韩允默小腹一紧,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瑕月这般勾引,尤其是她那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你的时候,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献给她。
或许真给青兰说对了,她就是迷惑人的妖精,而自己,就是那昏庸之人,真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嗯。”
“美不美嘛~说嘛~”
瑕月坐在他的腿上,将两条玉臂勾着男人的脖子,小嘴微微嘟起,为了让男人看得更清楚些。
“美,很美。”
瑕月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会心一笑,用手摩挲着男人的唇,他的唇也是软软的,就是这唇有些许的发白,瑕月忽然心中起了恶趣味。
“那爷说,是人美,还是这朱唇美?”
韩允默被逼问的连连后退,瑕月在前,怎么退也无法退了。
他看似大胆,实则害羞得很,经不起瑕月几番逗弄,节节败退,屈服于瑕月的淫威之下。
韩允默耳根发红,整个人别过头去不敢看瑕月,偏生瑕月继续撩拨,有什么东西忽然兴起,瑕月低声笑了。
看来他是到了极限了,那自己也就不再逗他了。
瑕月将自己的唇贴在韩允默唇瓣之上,一股淡淡的牡丹香浸润在他们唇中,韩允默尝到了一股甜味,下意识吸吮一口,才惊觉这是瑕月,并不是糕点。
瑕月显示瞳孔一缩,而后感受到了韩允默的动作之后,却又变成轻松姿态以及笑意。
“爷~瑕月甜嘛?”极尽挑逗姿态的瑕月,将身子贴得更近了,她微微舔了一下自己的唇,不知是在回味方才深吻,还是在品尝这唇瓣牡丹甜味。
“嗯,很甜。”
嗯?怎么是这样的回答,瑕月还以为韩允默会害羞或者是情难自禁地躲着呢!
“小丫头对我这口脂似乎是很满意呢,那么从今日起,日日都得用这口脂,少一次可都不许。”
“一力承担,爷拿什么来承担?”
其实方才,他本不应该那样子做,说要求娶自己。
“爷是真心想要……”
“自然是真心,我就那么不值得吗?”
瑕月上下打量,摇摇头。
“是瑕月不值得三爷这样做,一来瑕月只不过是一个丫鬟,不能为三爷将来在仕途打点,甚至还会爷被旁人耻笑的对象;二来我……”
她的唇忽然被人闭上,是韩允默将手指放在她唇瓣之上。
“我不在乎。”
瑕月不想要与他争执什么,他自己觉得好便算了。
再说了,她是个女子,韩允默都已经说到这番份上了,她再羞辱自己,不好吧?
很快马车就到了韩府,瑕月准备下车,韩允默依依不舍,从后面抱着瑕月,贪恋这短暂的宁静。
“你相信我,我韩允默这辈子只会娶你为妻,旁的人,我一个都不要。我发誓,若我此生负了你,那么就让我韩允默不得好死。”
韩允默下定决心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他真的没有定芡的话,那么他不愿意浪费剩下的时间了。
对不起瑕月,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能让你与我成婚。
是了,韩允默在瑕月回来的那一日,就已经有了与瑕月携手白头到老的准备了,尤其是那时候同谢沉相见之后闲聊时说起之前瑕月未曾失忆的事情,反而令韩允默担忧,所以他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你之前与瑕月见过?”
“三爷指的是,未曾失忆过的瑕月吧?我与瑕月虽说只是个算不上多少血缘关系,但好歹她的母亲嫁给我那叔叔。她也唤我一声表哥,那我自然而然也是极为关照她的。说句冒犯的话,我本不觉得瑕月会喜欢上三爷,瑕月她向往自由,她小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韩府,她说过她不愿意做那笼中的鸟儿,可没有想到,失忆后的瑕月竟然会爱上了三爷。”
韩允默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实际心中早就已经慌乱起来。
所以早就在那个时候,他就不打算让瑕月离开了,但是让瑕月留下来的最好的方式——嫁给自己。
因而在那日,韩允默就开始暗中绸缪,等年后就打算同瑕月说的,没想到今日给他找到机会,便说了。
切,明明就是怕出什么变故,或者是到时候瑕月忽然变卦。那当然咯,瑕月生得那般美丽,本就惹得好些人怜惜,尤其是韩承嗣,他本就看自己不爽,若是他再去大夫人那里吹吹耳旁风,到时候瑕月被他收入房中,那不就又遭殃了。
“那你觉得,瑕月喜欢什么颜色,亦或是,她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这你不去问她,问我可不好吧?而且我怎么会知道她的爱好呢?”
谢沉一脸笑意,他怎会不知韩三少这醋劲老大了,自己要是真的说的头头是道,恐怕他第一个比谁都不高兴吧?
“不过你若是要娶她,得花些心思,瑕月看上去不在意,可心里比谁都在意,你要是贸然求娶,她还会不高兴呢!”
所以他原本都不准备就这么早说出去的,唉,怎么遇上了瑕月之后,就越来越急躁了呢?
“那瑕月也要陪着爷,和爷一同面对。”
“好。”
韩允默又怎么会拒绝瑕月呢?他只要瞧见那一双诉说着无限情思的双眸,就不忍心拒绝,更何况这一次,他总觉得瑕月会给他带来意外之喜。
“我还以为爷不会那么容易答应的。”
“倘若爷不答应,瑕月又打算如何?”
“那自然是做最坏的打算,我自然是不可能让爷为难的。”
瑕月抬头注视着她的三爷,她没有说她自己会如何,可韩允默一眼就瞧出瑕月是想要……
“别做傻事。”
“我又不会真的寻死,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不许,我不许你伤害自己。我说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我不想要连你也一并失去,那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啦,我们进去吧!”
韩允默同瑕月一起下了马车,阿瑞在一旁看着,瞧瞧瑕月姑娘这娇艳欲滴的美丽姿态啊,三爷还真是衣冠禽兽,在马车上也不放过。
还未进府,就有人在外等候,是韩承嗣。
“大哥怎的亲自来了?”
韩允默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带着些许嘲意,他这位大哥还真有意思,日日揪着他不放,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韩允默自认为自己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他吧?
“是母亲让我在外头等候。”
说是对着韩允默说的,但眼神却是落在了瑕月的身上,那带着试探的眼神。
没听见瑕月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吗?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弟媳,不觉得恶心吗?
但实际上,韩承嗣的目光是对韩允默以及瑕月的担忧,只不过韩允默从未认真瞧上一眼罢了。有时候,偏见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就比如此时的韩允默,总是带着偏见之心看韩允默。
“既如此,那便一同去落梅院吧!”
韩允默转过身去看向瑕月,瑕月乖乖地走到他身旁,与他同行,而阿瑞则是在韩允默身后推着轮椅。
韩允默一路上与瑕月有说有笑的,就好像不知道他们去了落梅院准没有好事。
韩承嗣走在他们面前,时不时回头,他们两个还真是心大,都这种情况了还能笑得出来,怕就怕,那些女人们啊,一个劲地刁难韩允默与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