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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长,岳向松修习《蛊全书》的事情,不知怎么被白子翁知晓了。
他气冲斗牛,认为自己先入师门,是大师兄,自己才应该是掌门之位的不二人选,只有自己才有资格修习那本宝书中的秘术。
但他又心知肚明,偏心眼儿的师父不会因为自己的吵闹就改变主意。
于是他把怒火压在心里,表面不动声色,准备找机会抢回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某天,有个生意人找到师父,出一笔重金,向师父寻求禁书中一种害人的蛊,想用来对付生意场上的对手。
师父当然不允许,当即就把商人赶下了山。
不料此事被白子翁得知,他对那一笔重金动心了。
师父许是了解他的品性,故而只教他医蛊,从未让他碰过《蛊全书》。他想得到那个商人许诺的重金,斟酌许久,就萌生了偷禁书学蛊术的想法。
事情很顺利,他趁师父和师兄下山给人治病,潜进藏书阁偷走了那本书。
并按照那里面一个阴毒的方法制作了最毒的蛊虫之一——“金钱蛊”。
所谓金蚕蛊,就是将十二种不同的虫密封埋在十字路口,让他们自相蚕食,取出存活下来的养在香炉里,这条最后在虫类的相互吞噬中活下来的就是金蚕蛊。
金钱蛊能使人中毒,让人胸腹疼痛并且肿胀,中了这种金蚕蛊的人最后会七窍流血而死。
养成金钱蛊后,白子翁收了那商人的重金,给商人的对手使出了此蛊,将人家害得家破人亡。
事后白子翁想到了“偷看禁书者逐出师门”以及“未经允许偷学禁书者杀无赦”的门规,心里害了怕。
同时又想到师父的偏心与不公,心中起了浓重的恨意。
斟酌过后,他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按照蛊全书上的方法给师父下了泥鳅蛊。
泥鳅蛊:用竹片和蛊药煮出水,然后将泥鳅放进去养,泥鳅就变成了泥鳅蛊。
将这种有毒的泥鳅做熟给人吃的,人吃之后,肚子里会感觉到有三五条泥鳅在内脏中窜动,从喉头到肛门,极为痛苦,如果得不到解药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白子翁装模作样给师父做了一桌子菜,说是报答师父的教导之恩,其中就有那一盘泥鳅蛊。
师父虽知他品行不太正,但也没料到他坏到这种程度,完全不防备,在他的热情招呼下,连吃了好几条泥鳅……
之后白子翁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就匆匆跑下了山,他走后不久,师父就蛊毒发作了。
师父察觉身中之蛊是书中的泥鳅蛊,大惊之下强撑着身体去藏书阁拿《蛊全书》寻找解药。
到了藏书阁他才发现书不见了,只得绝望地倒在地上,忍受着钻心的痛苦,等待自己的小徒儿采药归来。
等岳向松采药回来,遍寻师父不见,找到藏经阁才发现师父七窍流血躺在地上,眼看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岳向松惊恐万状,扶起师父问是怎么回事,师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将白子翁下蛊残害他的事情跟岳向松说了一遍。
之后抓紧他的手交代他,白子翁拿到了蛊全书,定会用其中蛊术为非作歹祸乱人间,让他务必倾尽全力诛杀他!
说完,他甚至来不及等岳向松回应,就在极度痛苦中咽了气。
岳向松又是震惊又是愤怒,搂着师父哭了一场,刚准备去找那个逆徒算账,就见白子翁那个逆徒领着一帮村民走了进来,嘴里还嚷嚷着要请师父下山看病。
安排好的恰巧,白子翁和一帮群众看到了师父惨死,岳向松独自在案发现场的场景。
白子翁先是悲痛欲绝地表演一番师徒情深,随即一口咬定是岳向松杀了师父,还煞有其事地说数次看到他问师父索要禁书,师父拒绝后和其争吵不休。
不仅如此,他还装模作样地去寻找证据,最终还真在岳向松房间里的枕头下发现了禁书。
当然,书是假的。
可谁又能证明呢?
算是人证物证俱在,由于师父在山下经常治病救人,在百姓中德行极好,一时间岳向松成了众矢之的。
百姓们群情激昂,不听他的解释,说他杀害恩师天理不容,把他骂得是狗血淋头,还要带他去见官。
岳向松百口莫辩悲愤欲绝,索性使了计策逃之夭夭,来到大山最深处修行。
期间他也试过去找白子翁报仇,虽然他也曾在师父的允许下学过禁书的内容,但他并未学全,只来得及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内容。
而白苗寨主手握禁书,无论多么阴险恶毒的蛊术他都不择手段修习,几番争斗下来,他竟好几次要栽在他手里。
无奈,他只得暂时放弃报仇,在深山里刻苦钻研蛊术。
同时他也不忘师父的遗愿,偶尔去山下找品行好的有缘人,收入门下发扬蛊术,久而久之成立了黑苗寨。
而白子翁打着师父的名号,在山下混得风生水起,很得民心,轻而易举收获一大批信徒。
对岳向松,他则是到处坏其名声,编造些莫须有的事情赖到他头上,让世人都将“黑苗寨全员恶人”这个意识刻进了脑海里。
听完岳向松的讲述,陆修远等人吃惊非小,没想到事情是如此这般,和白子翁先前跟他们说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白子翁那个老奸巨猾的混蛋,好生会颠倒黑白!
“也是赶巧了,我在藏书阁看那本书,正好看到介绍人皮蛊的地方。
“只是刚了解了制作方法和灭杀幼虫的方法,还没来得及往后看,未知成蛊被下到人体后的解法,就出事了,书落到了白子翁手里。”
岳向松懊恼地叹气,为不能帮到他们感到很遗憾。
陆修远也感到很忧愁,紧锁着眉头喃喃道:“这么说,要想解去边关将士的人皮蛊,还得从白子翁下手。”
岳向松点头赞同,“嗯,得想办法拿到那本书,那本书里有解法。”
“他身怀那么多奇蛊,而我们对此一窍不通,要想除掉他,并非易事啊!”夏悠南忧心忡忡地说。
“前辈,您可有方法?还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