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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人还是迷迷糊糊的,隐约觉得身下有些摇晃,清妩闷闷地皱了皱琼鼻,下意识的唤了声:“玲珑!”
半晌不见有人回答,腰上却被什么外力缚住,那力道应她的呼声又紧了紧,清妩被叫得不轻,绷着身子想坐起来,却被一只手臂拦腰阻止,耳畔响起男子慵懒的声音:“精神倒还好。”
清妩登时清醒,意识慢慢回笼,这才记起昨夜......无意识地抬手轻触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唇上的余温,昨夜这个男人竟强吻了她!而且...而且,很丢脸的是,昨夜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好像就这么在他怀里睡着了。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不适感,还好这男人还没禽兽到趁人之危的地步。腰被他扣住,难以移动分毫,清妩软下口气,道:“相爷夫君,时辰不早了,该起了。”您是不是可以把您那不安分的爪子拿下去啊。
凤御轩没说话亦没动作,似乎又睡熟了。
清妩有些尴尬,成亲这么久,这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她从不知道,与男人同榻而眠可以亲密如斯,他的手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揽着她的腰,掌心的温度一丝丝晕染过来,使腰腹处的温度节节攀升,他轻缓的呼吸打在脸上,不时激起她小小的颤栗,那唇角若有似无的弧度,带着些雅痞,让人望之入迷。这男人,是想用美男计吗!
“天色已经大亮了,这么睡着不好吧!相爷夫君不是还要到叶府议事吗?快些起来吧,别误了正事儿。”清妩贤惠地劝说,伸了手小心地戳了戳凤御轩的腰。
凤御轩腾出一手来抓住腰间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哑声道:“别闹!”
清妩脸色有些微红,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暖昧呢?她也没干什么呀。“相爷夫君?”
清妩的声音本就柔柔软软,带着南方女子的甜糯,在昨夜的一场激情之后更显撩人万分,使得原本就努力抑制晨间情~欲的凤相立马破功,一个翻身过来压在清妩身上,以吻封缄,阻止她一声声魅惑的轻唤。
又来?清妩有些反应不及,待感觉那人要攻城掠地时才想起要反抗,胡乱地推着身上的男人,两唇相离的间隙有些恼怒地道:“相爷不是答应...答应不为难清妩了吗...又...又何以...这般。”
唇离开些许,凤御轩望向清妩眼里,专注而认真,“阿妩,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给你的承诺了。我想,我已经等不及了!”
清妩的脸色一点点苍白起来,眼里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若他执意要得到一个人,她能逃得过吗?莞尔一笑,清妩问道:“那相爷可否已做好准备,将那人的影子从心中彻底抹去?”她浅笑盈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似要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神色变化,可那人却仍是之前那般专注地望着她的眼,似乎,还隐隐带了些笑意。 跟他比定力,她自愧不如,淡淡转开了目光,不再看他。
“我之前说过,对沈青瑶,我确有亏欠。时至今日,她是皇上的宠妃,而我是一朝臣子,早已谈不上什么情爱了,清妩,你早该明白的,不是吗? ”他的头靠过来,强着清妩,与她额间相抵,轻道:“我对你的爱,你哪里会看不出来?不要再固执地推开我,好吗,嗯?”
清妩不答,垂着眸看着他微微散乱的襟口,呵呵,这个严谨的男人也有这么慵懒居家的时候啊。
“在她入宫之时我曾答应过她会照拂她一生,助她在后宫立稳脚跟,这是我对她的承诺。阿妩,所以日后我无可避免要卷入到与她相关的事中,这不是旧情难忘,是承诺,你明白吗?”
清妩撇嘴,以碧妃今时今日的地位、荣耀,还不算在后宫立稳脚跟了吗?这男人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阿妩?”凤御轩轻轻地摇了摇清妩的胳膊 ,神色之间竟带了丝难得的紧张。
半晌,才传来清妩闷闷地声音:“我说过我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凤御轩皱紧了眉,不明白为何到现在这个小妮子还在纠缠这个问题。他和沈青瑶的那段过去真真实实的存在,无法抹杀,她就要一直以这个借口推拒他吗?薄唇再次抿紧,手上的力气也不觉加重了些,对她,他真的是无可奈何。
“那个...你有跟...有跟那谁发生...发生过什么吗?”清妩声若蚊蚋。
“发生什么?”凤御轩又好气又好笑,以为还得再花费点工夫将这只小乌龟逼出龟壳,不想她竟吞吞吐吐说出这么一句。
清妩羞赧,撇撇嘴道:“不说就算了。”
好不容易攻破了这顽石,凤御轩哪能就这么让她逃了,双手从她肩上滑上,将整个小人儿锁在怀里,温香软玉,鼻间闻着她的清幽发香,这才道:“我与青瑶之间的交往更多的时候是像兄妹一般,克己守礼,并若做出什么逾礼之事。”
哦,亲吻也没有吗?清妩腹诽。一时之间还不太能接受两人关系的转变。
“阿妩,阿妩...”
“嗯?”
“为夫就是随意唤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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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清晨,相爷及夫人琴瑟和鸣,鹣蝶情深的话就传遍了别院,原因无它,只在一嘴大的丫环——玲珑。
玲珑虽为清妩的贴身丫环,整日跟在清妩身边伺候着,却从未见过清妩夫妇二人同榻而眠的情景,是以一直担心相爷对自家小姐是不是不上心,可就平日的情形看来,相爷对自家小姐又是宠爱有加的,此矛盾的怪异现象让小丫头忧心不已,可就在今晨,她和花容同往日一般到主屋里伺候主子洗漱,竟发现相爷抱着自家小姐睡得正香。
不小心窥见了主子间的亲密,两个丫环顿时面色绯红,急急地欲退出去,却在慌乱间打翻了茶盏,弄出一声清响。两个丫环慌了神色,局促不安地站着原地。
“你们两个进来吧!”凤御轩低头看了羞赧着躲进自己怀里的清妩,淡笑着朝外间唤道。
玲珑从微愣中回过神来,清脆地答了声:“哎!”
花容落在玲珑半步远的地方,神色晦暗莫暗,眼睛直直地盯着那白纱后面隐约的影子。直到玲珑回头唤了声“跟上”,这才慢慢走进内室。
用过早膳之后,凤御轩跟清妩说起了回程的事,说是永川的事已经谈得差不多,他离京日久亦恐朝中有什么变动,是以决定近两天动身回去。
清妩自是没什么意见的,事实上,离京近一月,她也有想念娘亲了,嗯,似乎还有些想念相爷府里的人了。“相爷夫君,回京后我可不可以回御史府住几天,我有些想娘了。”
凤御轩宠溺笑笑,这点,他早就料到了,本就想着趁这两日去城中置办些礼品,回京时带她回御史府看看,不想她倒是先说了。“那就全听夫人安排!”
关于铁矿一些细致的操作运转,凤御轩全交由赵禄负责了,永川之事到此也算告一段落了。
回程的时候,多添置了一辆马车,里面坐的是王妈。对于王妈提出要跟着他们一同回京的事,清妩虽好奇但也没细问,只当是老太太想通了,决定回相爷颐养天年了。
清妩不问不代表别人不说,凤御轩这才刚刚与清妩表明了心迹,自是不想两人再生嫌隙,上车不久便将清妩拉进怀里解释起来:“王妈之前因为青瑶的事生我的气,一怒之下便跑来永川了,眼见着王妈也慢慢老了,我也不想她再受累,况且王妈的儿子还在京中任职,此次回去也好有个照应。”
“王妈和沈青瑶?”想起那日在王妈屋里看的画像,想来两人很是有些渊源了。
对于清妩话语间不自觉地与沈青瑶的疏离,凤御轩有些诧异,又很快略去,解释道:“青瑶...以前常到相府来,跟王妈处久了,感情自然也就深厚起来了,又加上她乖巧伶俐,讨人喜欢,王妈更是把她当作女儿一般。”
想起王妈对自己不咸不淡的态度,清妩顿时有了点挫败感,勉强笑笑应付道:“嗯。”
凤御轩抚抚清妩的头,交待道:“所以不要太计较王妈的态度,亲疏远近自然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的判断,待时间久了,她会明白的。”
清妩不自在地移开眼,有点被人看透心思的小窘迫。
凤御轩也不自拆穿她,将缚在她腰间的手环得更紧,喃喃:“阿妩,这样,就好!”
清妩心神微怔,忽而,释然微笑,入局就入局吧。观人下棋不如自己走入这棋局,执白执黑无妨,只看与你对弈之人为谁,步步为营,进退有度,不到最后谁能知结局,或许,她能与眼前这个男人走出一盘旷古绝今的和局。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凤御轩,我不确定你是否会是我此生的良人,但是我愿意一试,陷进去就陷进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看客们是不是觉得发展快了...我怎么好像有些把不住速度了...多有不足之处,还望大家多多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