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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轮中就听见“啪”的一声,木棍砸在了方茂胳膊上,方茂闷哼一声,倒退了两步,我的胳膊则被反作用力狠狠震了一下,木棍险些脱手。
方茂吃痛把胳膊晃了两晃嘴角抽动,但却不退反进。于是我抓紧木棍再次给他来了一下,方茂用另一只胳膊再次格挡,效果依旧。我俩分别把刚才的动作又做了一遍,但有个不好的情况是我发现手里这根木棍居然裂开了。
我去,不是吧,司机这是从哪儿找来的残次品。方茂见我愣神,一步上前,我赶紧收回心神把手中的木棍再次砸向他。
“咔吧“一声脆响,木棍断裂,方茂捂着肩膀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我心说这下完了,手里的家伙儿没了。看着几米外一群倒地的小混混身旁倒是七零八落的有不少木棍,我正琢磨着跑过去拿一根儿的时候,方茂大吼一声一脚飞踹过来。
我知道不能力敌只得改变策略,我继续集中精神。看着方茂的脚已经离我的胸口不到一米远的时候,我一矮身轻松躲过这一腿。
还不等方茂落地,我伸出左手揪住方茂的腰带卡扣用力一扯,腰带卡扣松动。然后伸出右手再用力一拉,一条牛皮腰带被我抽了出来。方茂一击不中稳稳落地,双脚刚一站定,裤子就顺着双腿滑了下来……
我瞄了一眼,红色的内裤,顺嘴问了一句:“本命年啊?”
方茂赶忙提起裤子,本来黝黑的皮肤直接臊得通红。现在他倒是不打了,因为只要一动手他裤子准掉。方茂怒视了我半天,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位赵兄弟,好俊的功夫,我方茂认输!”
我一摆手:“等会儿,我不姓赵。”
“刚才,你不是说你叫赵子龙吗?”
我:“……”看来方茂没看过《三国》
我也懒得解释,冲他摆了摆手:“方茂兄弟,刚才打架前你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你欠王万发的人情才替他出头,也算是有道义。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走吧。告诉王万发一声,这个仓库今后是段大少的了,以后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方茂下意识地想抱个拳,又意识到双手腾不开,于是开口道:“这位兄弟的话我会带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今日能败在赵兄弟的手上,我心服口服!只是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我很牛掰哄哄地说道:“但说无妨!”
“你能把腰带还我吗?”
我:“……”
我瞅瞅手里的腰带一抖手扔还给他,方茂系好腰带双手抱拳:“多谢!刚才兄弟几次留手,我自是看的出,这个情方茂知了。兄弟的功夫虽俊,只是这打法……”
“太流氓是吗?”我接话道。
方茂迟疑了一下,还是认真地点头,我呵呵一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了。”
方茂满头黑线……
方茂走后,用木棍指着二狗和黄三的小混混纷纷看向我。见方茂都走了,自己留下来也就是挨揍的份儿,两人对视一眼,扔下棍子也跟着跑了。
大奔此时也已经熄了火,段玉前拍着手掌下了车:“好……好……好……果然是有真本事的。对了,你叫……”
我无奈地道:“刘桓。”这孙子一开始就没拿我当回事,连个名字都没记住。
“对对对,刘桓。”段玉前高兴地说。
此时二狗和黄三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到我跟段玉前的旁边朝我一点头:“兄弟,多谢。”
我一笑:“客气。以后还得靠二狗哥和黄三哥照顾。”两人纷纷低下了头。
再接下来,我、司机、二狗和黄三手抬肩扛把自己这边躺地上的小混混搭进车里,我指着对方那边倒在地上的混混说:“那帮人怎么办?”
二狗说:“不用管,过一会儿他们自然会有人来处理。”
我和二狗、黄三上车,段玉前并没有因为这次我的出色表现而邀我坐进他的车里。在段玉前这种人的眼里,我就是再能打、再有本事,他也只是把我当成是一个比较有能耐的打手而已。放在古代也就是个看家护院,一个看家护院怎么能和少爷一个屋一辆车呢!
回到市区后,二狗和黄三他们被送进了医院,一帮人口径很统一地说身上的伤是因为工地脚手架塌了给砸的,看来这个借口已经不是第一次用了。二狗和黄三两个人伤得都不重,包扎了一下便没事了。
段玉前也没找我,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我只得又回到了暮光酒吧继续做我的服务生。兰姐见我好模好样的回来很是诧异,问了问我事情的经过。我将下午发生的事大体讲了下,兰姐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也没理她,该干嘛干嘛。
直到第二天下午上班的时候,我正擦着桌子,段玉前从门口踱着步走了进来,迎头正看见我,指着我笑呵呵地道:“刘桓……”
我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段玉前,段玉前继续说,“昨天的事好在有你,仓库咱们已经顺利地收回来了。你在这儿屈才了,昨天我就想过了,把你放到二狗和黄三那边儿也是大材小用。这样,以后你就直接跟着我,专门负责我个人的安全。”
我正巴不得这样,赶紧谄媚道:“多谢总经理提拔!”
看来经过昨天的事,段玉前是觉得身边光有二狗和黄三这样的混混是远远不够的,身边必须得放个有能耐的,至少不能输于方茂的人来保护自己的安全才行。
段玉前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干,待遇方面不会比阿兰低。”我又跟段玉前客气了两句,然后段玉前照例上楼查账去了。
我趁段玉前上楼的这段时间回到更衣室,把服务生的衣服换下来,重新回到吧台等着段玉前下来。吧台的小周偷偷朝我挑了挑大拇指,吴岳走过来悄无声息地递过一杯酒笑呵呵地叫了声刘哥。
我看看酒杯咂咂嘴说:“酒倒是不错,就是贵了点儿。”
吴岳说:“瞧您说的,以现在刘哥的级别在段家的产业里消费,只要每个月不超过一千块都是免单的。”
这算是段家给手下人的福利吗?不得不说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兵,梁伟明手底下的员工要素质有素质,要规范有规范;段玉前手底下的员工则多数曲意逢迎、媚上欺下、见风使舵之徒。反正不超一千块钱就是免费的,我也没客气,一边吸溜着酒水一边等着段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