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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于秋月会这般说,更没有想到她是真的为她们这些卑贱的奴婢出头。
动容之下,跪在地上, “主子,碧儿陪您。若是殿下不愿见您,碧儿便撞死在这里!”
于秋月闻声,一把将她拉起来,“你们不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你没有父母了,你也没有资格这样伤害自己,知道不!”
碧儿泪眼朦胧的点头。
真好。
有这样的主子真好。
仔细的想来,于侧妃入宫以来,待她们是不薄的。
就算是她们不听话,她也最多骂两句,心情不好,发发脾气,并没有把她们这些奴婢不当人一样的轻贱!
于秋月大概在门口等了两刻钟的样子,福海公公回来了,他哈着腰,“请于主子……”
于秋月看一眼福海,道:“砸伤你之事,是我一时失手。我欠福海公公一个情,往后公公有何事可来找我。”
福海有些意外,他倾身,“奴才卑贱如草,配不上于主子的人情。”
“我说话算话。”
于秋月的语气强势。
福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落后几步,躬着背跟上。
进入殿内。
一股暖意袭来。
东宫正殿是有地龙的,类似现代的地暖。
碧儿便伺候着于秋月将披风解了。
沈承砚正在书案前看书,见她来,头也没抬,只是挥手,让人都下去。
碧儿有些担心。
她家主子这性子真的太冲动了,万一又惹恼了殿下。
毕竟在这些主子的眼里,她们宫人真的卑贱如草。
殿内所有宫人都退出之后,便只剩下于秋月和沈承砚两人,没有其他人在这里,于秋月装都不装了。
“沈承砚,火锅生意那么好,这个热度还可以持续下去,明年我还会推出火锅调料,让大家买回去自己做。”
沈承砚淡淡的点头,“坐,你怀着孕,注意自己的身子。”
于秋月摇头,“我不坐,我来是找你有事,我的彩云被人害死了,你知道不?”
沈承砚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有点印象。”
他头都没有抬,一心在宣纸上。
于秋月瞧着这一幕,仍旧心痛如斯,哪怕早就说开,可看他如此,她还是会特别的难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相处多久,她的热烈,他也从来没有回应过,可她就是爱他,爱得很深。
大概这就是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越是在意。
于秋月哽咽的说:“你给个恩典吧,让慎刑司查这件事,要查个清楚,明白!我不能让我的彩云枉死!”
沈承砚执笔的手一顿,一滴墨在宣纸上散开来,他不悦的皱眉,“于秋月!一个小小的宫人怎么可能让慎刑司查这件事?
你知不知道哪怕是父皇的后妃,那也要六品以上,才够资格出动慎刑司。 更何况是你身边的一个宫女而已!”
于秋月闻声,手猛地捏成拳头,“早就说好了,我给你想要的东西,你给我体面,恩典!
沈承砚!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沈承砚猛地将手里的笔拍在案几上,愠怒低喝出声:“大胆!谁允许你数次直呼本宫名讳!”
于秋月微抬眸,“是你违背信诺在前!而且在你与我做交易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一条平等的线上,我为什么不能直呼你名?”
啪!
沈承砚猛地一脚将旁边的秀墩踢翻在地,箭步奔至于秋月的跟前。
于秋月被这样的沈承砚吓到了,她节节后退,手下意识的落到自己的小腹部,那里有点不适。
开始就有一点,只是她没有在意。
可这儿……
疼痛好像加剧了。
像是有一把刀在绞着她的腹部,很疼很疼。
沈承砚看她那样抚着自己的小腹,讥讽的笑,“于秋月,本宫再次警告你别想拿捏本宫!
就算是拿孩子,也不可以!是你求着本宫给你体面,给你孩子!本宫念你拿出棉花,水稻,才给你这个机会!
本宫说过,我有很多的手段可以从你身上拿到想要的东西!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听话!!!”
于秋月脸色苍白如纸。
她腹部的疼越来越重了。
沈承砚冷漠无情的模样,更是刺着她的心。
此时。
她痛,她恨,她怨!
甚至……想要一起覆灭!
可她不甘心!
为什么?
上天如此的待她!
为什么?
既然让她穿越到这里来,不应该是享受,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磨难等着她?
她为什么那么命苦。
她明明对她人无恶意,很努力的做好这个侧妃,可……平静的日子不过几月……
人永远是如此,在面对事情的时候,永远只会给自己找补, 要不就是往他人的头上甩锅。
然后怨天尤人。
从来不会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于秋月怨天尤人完,便是认命,她凄然的看着沈承砚。
双腿微微一颤,随即跪倒在地上,强忍着腹部的疼痛,“求太子殿下开恩,查清彩云之死!给彩云一个公道!
往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要什么,我便给您什么。求您!殿下……我给你磕头。”
她说着,径直把脑袋往地上磕,而且磕着砰砰直响。
沈承砚满目的无奈。
蠢而不自知的女人。
当初母后为什么会挑了她这样的女子为他的侧妃!
总要在吃了亏之后,知道妥协,开始为什么就学不会摇尾乞怜,示弱。
沈承砚冷静的坐在椅子上,“上报慎刑司不可能,但本宫允了太子妃彻查此事,给彩云一个公道,给你一个交待。起……”
他的话说到这里,看向于秋月时,只见她裙摆上一团红,他的瞳孔猛地收缩,“福全!传太医!”
顿时整个东宫正殿乱了。
于秋月奄奄一息的看着沈承砚,在看到他脸上的焦急还有担心时,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忽而……
她想到了很多。
想到二郡主以前胆怯的模样,他看着她的目光永远那么温柔,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再想到三郡主生病那日,暴怒的他。
原来……如此……
她们这些妾贱如草芥,宫女亦是如此。
而他的骨肉,就算是她肚子里的骨肉,他也万分在意。
哈哈哈哈!
愚蠢如我!
怎么就想不明白这点?
想想许氏那么无趣的人,都可以得他一两日宠幸,不就是因为生有子嗣吗?
孩子。
不要有事!
妈妈求你。
往后妈妈能不能活着,全靠你了。
孩子……
于秋月疼到蜷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