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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别院内,肖肖气喘吁吁跑到赫连武寝室道“不好了,不好了,王爷,姑娘在外面跟人打起来了。”
咳了半天的赫连武一听,这咳嗽居然就停了,诧异道“你说什么?”
“姑娘在云来客栈跟别人打起来了。”
“母亲赢了吗?”小世子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额...我觉得姑娘好像吃了点亏。”肖肖如实道来。
“桓儿,十五,走,去看看。”赫连武拖着这病重的身体走出寝室来到别院正门,一等人正打算去援助秦渡,却见她已经回来了。
身上没什么不妥,只是发髻乱了脸上有点抓伤。“肖肖原来你在这里,怪我好找,怎么自己一人跑回来?”秦渡打架打得认真全然不知道肖肖已经跑回来别院替她搬救兵。
“姑娘,我这不是怕你吃亏赶紧回来告诉王爷,好让王爷去救你呢”肖肖气急败坏道,这主子的心真大。
秦渡一看,还真是人齐了,她朝着赫连武笑嘻嘻道“红舞娘我还是能应付的,她虽然武功高我那么一点,但是我也不差啊。”
“你跟红舞娘打起了?”赫连武蹙着眉头诧异道。
“母亲打赢了吗?”小世子执着于这个问题。
“我没有输。”秦渡哄道,全然没有在意赫连武那张铁青的脸。母子脸相视一笑。
“可你也没有赢。”赫连武冷声道“你什么时候还学会跟别人打架了。”
“我第一次打架在我五岁的时候,一个七岁的小男孩想要来抢我手里的东西,我就把用麻绳把他给困住丢在马棚里一天一夜。”秦渡如是道,耸耸肩“为了保护自己,有时候是需要动手的。”
在淮南的时候赫连武与红舞娘交过手,绝对在秦渡之上,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做了他两年妻子的人还有这一面,当年她到底是如何骗过了自己,赫连武想不明白。
府内,婢女们伺候秦渡洗漱,屏风后的秦渡脱去衣裳,这不看不知道,手臂上居然有几处抓痕。“姑娘你的手臂。”肖肖惊讶大喊道。
秦渡不以为然“我知道,你这反应也太过了吧。”
“一定很痛吧”
“还好,没想到那女人竟然还真的当众想要我的命,还是有点掉以轻心了。”秦渡被婢女们伺候着沐浴,泡在温热的水里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好久没有打架了,这副骨头都有点松散的感觉。
“嘶”秦渡疼得直咬着下唇,手臂那几条被红舞娘抓伤的伤痕碰到热水,那是一个灼痛。
“肖肖,去帮我把药取过来,待会上点药。”秦渡看了看伤痕全都红舞娘那鹰爪一般锋利的爪子给抓伤的。
秦渡叹气,吩咐婢女们都下去,这会儿她想自己一个人呆着,她把整个身体浸泡在温水中,这里还点了檀香,整个人舒适的如梦似幻。秦渡放空了自己,这会儿就想好好的呆着。
她闭上眼睛头靠着木桶边缘,轻轻哼起了儿时父亲教他的歌谣。她过于放松了,全然没有注意有人进来,这不是何许人,而是赫连武,他手里拧着金创药准备来替她上药。
“以前你也总是哼这首曲子。”赫连武道。
秦渡猛然睁开双眼,赫连武身着便服站在浴桶旁,秦渡脑袋忽然一片空白,眨着那双杏眼,双唇抖了抖。半响后一阵尖叫传来,守在门前的十五与肖肖纷纷回头,可双方对里面发生的事情都心领神会对视一笑。
“你...你...出去。”秦渡双手抱在胸前,慌慌张张,被赫连武忽然的出现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我给你上药。”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语气里还责怪秦渡喊得太大声,蹙着眉头。
“王爷,这不合适啊。”秦渡涨红了脸,可怜巴巴的趴在木桶边缘,闪烁着眼睛祈求赫连武赶紧出去。
“我们是夫妻,哪有什么不合适,坐好,别动。”这男人还真是一意孤行,全然不理会秦渡羞赧。
他收到秦渡身后,只见她高高挽起的发髻,修长的脖颈展现出来优美的弧度,雪白的臂膀浸泡在了水里,好一副冰肌玉骨。只是这臂膀上清晰可见血红的痕迹。
“怎么跟红舞娘打起来了?”赫连武先是用手帕给秦渡把手臂上的水擦拭干净,再用鹅毛替她上药。
这药微凉,触碰到秦渡的肌肤上时她不免打了个冷颤,整个身体往水里缩了缩。
“她太嚣张了,我看不惯,就...就打了一架。”秦渡如是道。
“你啊,太冲动了。”赫连武淡然微笑,没有责备却是满满的溺爱。
“我就看不得她在我眼前嚣张,她盗卖尸体的这笔账都还没有跟她算,来到上京还那么目中无人,这里是我大晋又不是她那扶桑国哪里轮得到她乱来。”秦渡愤懑不平,越说越来气。
“我看你也是吃了点亏。”这些药涂抹上去会有些刺痛感赫连武便往秦渡的抓痕上吹了吹。
“吃这点亏算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要告诉那个红舞娘,我秦渡可不是吃素啊。”她这嚣张的模样,赫连武看着怪可爱的。
“这个红舞娘身份背景有点复杂,你还是小心为好。”赫连武轻笑道。
秦渡一听兴趣来了,赶忙转过身来问“怎么复杂?”
赫连武一个猝不及防眼睛往下挪了挪,秦渡才意识到什么,那小脸马上变得通红双手抱胸连忙背对着赫连武。
“红舞娘虽然是个扶桑女,但她儿时起就已经不断的来往扶桑与大晋,大晋对于她来说也是再熟悉不过的。她曾经沦为军妓,后来逃了。失踪了好几年,再次出现就是在上京,这些年她的行踪遍布大晋各地,但是总有一段时间是留在上京的,而她的那家赌坊也是最近才开。”赫连武道“这女人居然可以在军营中逃出来,光是这点就知道她不简单。”
“王爷...你天天待在这里养病,这些事情你是怎么查出来的?”秦渡好奇道。
赫连武顿了顿,他说着红舞娘的事情,秦渡想得却是这一点,他微笑“我好歹也是先帝亲封的恒王,一个扶桑女在我大晋猖獗,要她一星半点的消息都查不到,那我这恒王岂不是白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