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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君满心挂念担心小郎君名誉有损,翻身轻唤揽着她腰睡得好梦正酣的小郎君。
“快起来,天亮了,一会儿人来了看见就说不清了。”
小郎君头埋在妻主的胸口,蹭了蹭,很满足,很舒服,就眼不带睁开的。
乌钰儿眼见天色将明,可能马上有人进来伺候她洗漱,急的不小声叫人了,她推了推睡得好香的李兰生。
“快起来,别睡了。”
她推搡的力道,就算睡着的猪也该醒了。
不出她所料,怀里的李兰生感受身前的推搡,不自觉皱紧眉头的他睡意朦胧的掀开眼帘。
开眼对上了妻主焦急的小脸,他迷迷糊糊的笑了。
半起身捧着妻主柔嫩的面庞,好一顿亲亲爱爱的黏糊,黏糊了好一阵才清醒的李兰生。
“你什么意思,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怕别人知道咱们的关系。”
“昨天反正睡都睡了,我不在乎我的名声,她们想看就看,爷不惧!”
光听撂下的话,又横又凶。
实际盯着乌钰儿的眼快委屈落泪的李兰生。
昨日该做的都做了,怎么第二日想着避嫌了,难不成嫌弃他。
不用想,一看李兰生这副痛不欲生的神态就猜他想多的乌钰儿悻悻摸鼻。
她真是为他名声考虑,她真没有逃避责任的想法,一丝一毫都没有。
可被小郎君用看负心女的眼神打量,乌钰儿不免心亏,虽然她也不知自己亏什么。
叹了口气,小郎君盖着薄被堆在腰间,月白色的中衣,衣衫敞开,露出半遮半掩肌肉,线条利落。
明明一看就是不好欺负的人,偏偏面上碎的厉害,再不哄下一刻要掉金豆豆了。
乌钰儿不敢耽搁,赶忙上前学着以往李兰生揽她的姿势,抱着他的腰。
她这边刚动作,那边扒拉碍事被子的李兰生可自觉了,自己往妻主的怀里滚。
大鸟依人的猫妻主怀里,手自动勾上妻主的腰,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把人抱结实了他也不言不语,只蔫蔫巴巴的脸埋人肩头不动。
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抱谁,听着她不吱声,耳边越来越响的抽抽噎噎。
没经过这事的乌钰儿轻摸人背脊,安抚的哄人。
伺候的如往常一般叩响了房门,屋里传来了与平日一般无二的清冷美人音,音色透着点勾人的甜。
天天听,日日听,听不腻的女侍推开门。
身后伺候的侍女嘴角不自觉带笑的鱼贯而入,她们进了门,余光瞥了眼正待下床的美丽女郎。
嘴角笑意更高的女侍在看见掀开的床帘里面爬出来另一位,脚步一顿的众女侍,霎时地动山摇,神情恍惚。
嘴角的笑没有落下的机会,直接僵在了脸上。
她们看见了啥,她们看见了啥。
仙女让人糟蹋了,好白菜叫猪拱了,鲜花插牛粪了。
在一众人痛心疾首仙女终是抵不住皇权的压迫。
寝房正中,李兰生眼神示意上前伺候穿衣的女侍退下。
身着中衣的小郎君自顾自走上前,拿起托盘薰了香的衫裙。
看样子竟打算亲自动手伺候妻主穿衣,瞪大眼的乌钰儿,无所适从地退后,却让他抢先一步阻止。
“你是我的妻主,难道不知男子嫁了人后要为妻主铺床叠被,暖床就衣的吗?”
无奈伸展双手方便李兰生动作的乌钰儿面色羞得通红,她下意识看了看四周。
周围的女侍不发一言,仿佛男子口中放荡的闺中密事乃寻常为外人道的小事。
觉得自己可能小题大做的女郎吐了口浊气。
李兰生痴心欢喜乌钰儿,他的妻主。
那旁人妻主有的,他的妻主不仅有,还有最好的。
旁的妻主享受的,他的妻主必须享受。
旁的主夫伺候妻主,任劳任怨,他如今有了妻主,不仅伺候的任劳任怨,还甘之如饴。
帮妻主穿了衫裙,梳妆打扮一番。
一朝沐浴雨露的郎君跟秀恩爱的花蝴蝶似的,内院大大小小,贴身伺候的女侍,男侍大都受到他的荼毒。
平平更是其中之最。
“平平,你看我这件袍子好不好看。”
像开屏求偶的雄孔雀,平平听主子的问话,毫无防备看过来,当时的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单纯的平平认真瞅了瞅主子爷身上的袍子。
深紫色,料子压着华丽的暗纹阳光照耀的熠熠生辉。
袖口,衣襟边绣着祥纹,低调不失华贵。
心里这样想,嘴边也跟着赞叹衣服颜色正,款式好,花纹漂亮。
李兰生珍惜万分摸了摸滑溜溜的料子,抬眼看他的瞬间。
平平不知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他年龄不大啊,从主子爷身上看出得意洋洋的平平。
“你家女主君挑的,夸你家主子爷皮肤白,再暗的颜色也衬得住。”
当着嘴角抽抽的平平,少年郎似模似样抽出大袖掩映的腕子,白皙皙一片。
得,真别说,他家女主君眼光没得挑,暗沉的紫色,真挺衬他家主子爷。
花蝴蝶一样招摇,宫里的女帝听闻弟弟连着穿了好几天紫色衣衫,有好奇的去问,帝卿一点不掖着瞒着。
“妻主喜欢本帝卿穿紫色,皮肤白,好看。”
得了答案,深恨自己好奇心发作的某某皇族跟生吞狗屎没区别。
啊!得意洋洋,跟谁家没妻主似的。
妻主夸你好看,你就天天招摇过市,没过门尾巴摇得这么欢,过了门,还不得上天啊。
李兰生可不知旁人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不过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的嫉妒嘴脸,他受得住。
从这天开始,作为李兰生的身边人,平平单方面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困境。
“昨个晚上,妻主非得缠着我,我搂着她睡才行,唉,她没了我可怎么活。”
接着平平看见前头喋喋不休炫耀的主子回头,一本正经的对他讲。
“你怎么知道她离不开我的,算了算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她不让我往外说,要不是你多嘴。”
苦笑横生的平平。
他问了吗!!!
他问了吗!!!
我的主子爷哟!奴才的嘴自始至终就没张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