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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几日到底身在何处,可曾宠幸别宫妃嫔,为什么,为什么,陛下连着数日不曾踏进永和宫。”
永和宫,华服的宫装美人无法维持平稳心绪。
身在宫闱,后宫女子为了争夺帝王宠爱而活。
帝王宠爱代表的太多,权力,地位,子嗣。
宫中失宠的妃嫔过得多苦,陆纯曦看得清清楚楚。
她绝不允许自己沦落那样难堪的境地,惟有时时刻刻掌握帝王恩宠,紧紧将其握在手中。
她想要的绝不仅仅宠妃的名头,她进宫为了当皇后,正妻,她不是来做妾的。
宫装华服的宠妃涂抹蔻丹的手愣愣抚上保养得宜的面庞。
红颜未老恩先断,她有才有德,容貌姣好。
到底哪里冒出来的狐媚子,胆敢她眼皮子底下勾引陛下。
她生吞活剥了那狐媚子的皮。
明丽的容颜被嫉妒丑恶的嘴脸淹没。
深宫寂寞埋没的女人挥手找来自己培养的贴身心腹,低声耳语几句。
小太监得了指令,偷偷摸摸跑去了乾清宫西侧的养心殿。
当今帝王上位以来,手段雷厉风行的解决了阻碍他登位的兄弟,大臣。
承明帝有手段,有智谋,有政治天赋。
雄才大略的帝王某一方面总是独断专行,掌控欲强。
换言之,帝王日常处理政务休憩的养心殿几乎铁桶一片。
白日经常不在宫中的承明帝,除了养心殿伺候的宫人,外面没露出一点风声。
永和宫出去悄摸摸打听帝王踪迹的小太监,自然而然打探不到陆纯曦猜想的消息。
“你说除了朝会,每日待在养心殿处理公务,闭殿不出。”
“昨个本宫差人送去的点心果子,养心殿那边伺候的人,原封不动送回来。”
往日最爱斜倚美人榻的曦妃,大抵是坐不住了,来来回回转悠。
陛下连着几日不曾踏进后宫,她原以为养心殿那边随身伺候陛下的女官得了宠幸。
狐媚子勾得陛下神思不属,早忘了后宫的自己。
谁知差人过去打听,承明帝这几日并未宠幸宫中任何人等。
得到消息松了手中帕子的曦妃将放下的心立马提了上去。
陛下宁愿埋在养心殿的桌案边,也不愿踏进后宫。
后宫全是老人,曦妃想起自己进宫近两年。
男人大都薄幸,三千佳丽的帝王更是如此。
看厌了旧人,就为陛下寻些新人。
帕子捏皱的曦妃心里下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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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演得全,承明帝沉迷于做夫人手下的野汉子,为夫人马首是瞻。
夫人指东他不往西,夫人打狗他不撵鸡。
直杠杠的腰板说弯就弯。
夫人生气,他温言软语的伺候夫人,夫人高兴,他眉开眼笑的伺候夫人。
比山村怕媳妇的大龄汉子地位还低,男人却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你不是说今日家中有事,怎地磨磨蹭蹭,日上三竿还不走,赖着等午饭不成。”
说着榻边的女人二话不说挣脱了男人大摇大摆横亘自己腰间的手臂。
那手臂粗壮有力,两条粗壮大蛇一般,一旦缠自己身上,陆纯钰一整天掰也掰不下来。
这不,后背刚离开硬邦邦,坚实的怀抱。
把她圈怀里不放的男人立刻不依了。
刚离开了几分,又被身前掰都掰不开的大手轻轻用力拖回去的贵妇人。
后背再一次贴上某人滚热的胸膛。
黏人精!
又不满足的男人不愧黏人精转世的称呼。
他勒紧了身前的长臂,将人死死羁押怀中。
埋首夫人颈侧,猫吸薄荷一样,鼻尖厮磨。
一吸一呼扑满夫人身上独有的馥郁香气,引得男人越发沉迷。
忘了宫内堆积如山的折子,待他回去处理。
男人以前从来不懂身为君王却任由自己沉迷温柔乡。
全然不顾身上的担子,他现在有些懂了。
若是夫人这般女子,他愿为她倾尽一切。
当然,男人更清楚,以夫人貌美罕见的程度。
全天下除了坐稳江山的皇帝,顶级权力才能保护心爱之人过平稳安逸的生活。
生活不易,拖拖拉拉,想再与夫人亲近一会儿,出去卖艺的承明帝。
“啪!”
用力推开身后某人粘乎乎的脸。
力气悬殊太多,使劲吃奶劲头,哼哧哼哧推不开。
被吸被粘,发气冒火的陆纯钰眯眼侧头,扬起手臂,轻车熟路往人头上招呼。
熟练程度,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揍完人,手心烫,发疼的陆纯钰委屈巴巴地吸吸鼻子。
莽汉子一身铜筋铁骨。
不止一次提醒自己,揍人的时候,别忘了拿鞭子,实在不行,树条子也成。
问题男人太黏人了,亦步亦趋,太近了,来不及抄趁手的家伙。
往往陆纯钰一回头,毫不费力,目之所及装满了男人高壮的身躯。
存在感非常强,让人想忽视也无法忽视。
她走一步,男人跟一步,被粘的神情恍惚的陆纯钰经常产生错觉。
她像男人叼嘴里的一块肉,香喷喷,热乎乎,特开胃,特好吃。
男人怎么吃都吃不够,走在路上要看紧,叼回窝,又舔又磨,烦死个人。
“我不都说了吗?若想打我出气,鞭子,条子随你抽,手跟块嫩豆腐,撞撞就碎了,还往我身上招呼。”
男人心疼的呦。
下了榻,蹲榻边给自己家暴打红手的媳妇边上药,边吹吹,还要边传授打自己的窍门。
“呼呼呼呼......”
凉风轻抚张开的手掌。
小心捧着掌心的小手总算红的不那么厉害。
眼里心疼不散的莽汉子,他想了又想。
小妻子手受了伤,他实在放心不下。
明天回去。
像是早看清了他内心的想法。
陆纯钰一把夺过男人手心捏着的瓷瓶,不等榻边人抬头说话,直接一脚踹开了男人。
“滚!”
滚是要滚的,小妻子泼辣性子上身,莽汉子怕媳妇,又爱又怕。
怕媳妇的莽汉子走之前不忘拽着小妻子的脚腕给人套了袜子,穿了鞋。
秋日凉风上身,寒气打脚底心过,怕小妻子大意。
男人啰啰嗦嗦,简直老妈子上身的叮嘱。
人送到了门边,男人抓着陆纯钰的手,刚硬峻挺的脸愣是被陆纯钰看出了一两分的人夫感。
天啦噜。
造孽啊!
不忍再看的陆纯钰,她实在被搞烦了。
不等男人上车,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台阶。
紧张的像被老虎撵的兔子,进了大门,外面根本不带看的,直接吩咐下人关门。
紧闭的大门隔开了两人,逃脱升天的陆纯钰看着门缝外的某人,长长舒了口气。
自己可算自由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