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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很是安静,月色朦胧,像是给小院叠了一层冷白色的滤镜,看上去有些阴森。
这里的布局对比祁府地壕无人性,略显寒酸了些,就像是荒废许久了一样。
这次祁少爷没有再等他,进去后便消失不见。
白钰泽停在门口,看着面前鬼气森森的小院,不用想都知道里边肯定很危险。
但他有种预感,这里估计就是那位祁夫人居住的西院,一切问题都会在这里得到解答。
所以不管是为了通关离开,还是为了抓人报仇,他都必须进去。
保险起见,进去之前他给路野发了信息,多个人多些胜算。
知道这里不正常后,他反倒没那么急了,祁少爷把他引到这儿就没影了,显然是故意的。
他可不信那个一言不合就把他腰斩的疯批会那么好心帮他找寻真相,一边走一边提防着四周。
院子里很空,除了一张石桌、一棵早就枯死的树和几间房子外,再无其它。
记住布局后,白钰泽直接去了最后看见祁少爷的地方,正对着大门的那个屋子。
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他刚才出来时找到了有用的东西,一个火折子,看上去挺新的,应该能用。
轻轻一吹,窜起一簇小火苗,不大,只能照亮周围小小一圈。
他大致扫了一眼,暂时没发现人,也没有察觉到磁场波动,这就证明暂时是安全的,可以放心查看。
屋内布局看样子像是女子的闺房,可能还真是祁夫人居住的地方。
白钰泽首先要找的是梳妆镜,镜中世界是互通的,有了先前在小楼的经历,他始终觉得问题出在镜子。
然而每朝里边走一步,他内心便紧张一分,这房间怎么这么眼熟,压下疑惑,继续朝里走。
终于,他找到了屋内的镜子,也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眼熟。
那面铜镜正对着床的位置,很清晰地照出了他的脸,这是间婚房,和他之前房间一模一样的婚房。
要不是亲自跟了过来,白钰泽都要以为时空错乱,进的是那间被上锁的房间了。
看来之前嬷嬷说的是真的,赵二说的也是真的,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口中的小楼不是玩家所在的小楼,而是这处荒废的院子。
这里才是那些新娘的葬身之处,他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脖颈也有些痒。
下意识伸手去挠,却碰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意识到不对劲儿,他慢慢收回手,并没有直接转身去看,而是借着那面铜镜看向身后。
只见在他右上方的位置,赫然有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在那里晃来晃去,裙摆刚好扫在他脖子上。
白钰泽朝左后方退了一步,顺着那双三寸金莲向上看,女人身上穿着暗红色的嫁衣,长发披散。
死亡时间不明,但看腐烂程度,估计不短,都快成人干了。
面部肌肉干瘪凹陷,眼眶位置是两个黑窟窿,按理说上吊而死的尸体,舌头多少都会吐出一些,但这个女尸似乎没有舌头。
无眼无舌,不能看不能说,所有冤屈只能往肚子里咽,祁府就是这么对待冲喜新娘的?
他倒没有多害怕,只是有些惊讶,这么大一个人吊在门口,他刚才进门时居然没有发现。
这也太不合理了,修个漏洞,他都快自我怀疑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还是说,这东西是在他进门后才出现的?
白钰泽本能的看向房间门的位置,之前担心出事跑不掉,就没有关,这会儿被已经关得严严实实。
可他也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呀,既然出不去,那就好好陪这位祁少爷玩玩儿好了。
他继续去观察那面镜子,却被里边的反光晃了眼,床上有东西。
与此同时,蜡烛凭空自燃起来,有了亮光,可算是看清了房间内的景象。
这对的哪是床,分明是张供桌,上边还放着一个牌位,晃到眼睛的是桌上的手把镜。
手把镜就那么立在牌位旁边,要不是看见牌位,还以为供的是那面镜子呢。
牌位上的字有些模糊,只能认出祁林氏三个字,特别新,就像是有人经常擦拭一样。
赵二好像有提过,那位祁夫人姓林,也就是说这是祁夫人的牌位,她已经死了?!
震惊之余,白钰泽还有些好奇那面手把镜,于是拿起来查看。
镜子外壳雕刻着繁琐精美的图案,背面还有囍字纹样。
镜面和现代的玻璃镜材质差不多,照出的人像比铜镜要清晰许多。
白钰泽想到了路野跟他讲的话,纪先生的房间没有住人,只有供桌和一口疑似为空的棺材。
二者相结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位姓纪的将供奉的东西转移到了这里。
可是这里也没有棺材呀,更没有贡品之类的,难不成只是巧合?
不对,不会他就是那个贡品吧!
他就知道那个祁少爷不会那么好心,居然敢算计他当贡品,白钰泽越想越气。
手中的镜子还没放下,无意中一瞥,好家伙,梅开二度,那具尸体不知何时下来了,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
他暗暗决定,等离开这个副本后,他非得去体检看看眼睛和耳朵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要知道,那些怪力乱神带来的磁场异动是无法影响邪神的,这一切跟中了幻觉一样。
他正郁闷呢,尸体动了,就像是电影里那种丧尸,身子扭得像麻花,脖子后仰着,脑袋搭在肩膀上,一步一晃,踉跄着朝这边走来。
白钰泽看得难受,都害怕那脑袋晃着晃着再掉下来,连忙猫着腰朝另一侧躲去。
还好那个女尸看不见,大概率应该也听不到,他猫着腰一点点往外挪,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
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远离女尸的同时,反而离另一处危险更近了。
只见女尸走到供桌前,那双干瘦如枯树皮般的手在桌上摸索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白钰泽有了不祥的预感,不会是他拿了镜子,触发了什么机关,把这个新娘给复活了吧。
他是邪神,又不是衰神,要不要这么倒霉!
女尸在桌上没找到,虽然看不见,但像是有感应一样,再次朝着白钰泽走来。
他只能继续朝旁边躲,也看清了供桌旁那根本不是床,而是一口伪装成床的棺材!
他刚一靠近,被褥下就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死死抓住他,硬生生把他从那狭小的缝隙中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