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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衫】:因为是心甘情愿地沉溺,即使死亡也无需被拯救。
【陆星】:卡皮巴拉(池版),活着挺好,死了也行。
...
【池越衫】:世界上任何一座牢笼,爱都能破门而入。
【陆星】:非法闯入,务必报警。
...
【池越衫】: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陆星】:你是公务员,不能信教。
...
【池越衫】:人总是在无限接近幸福的时候最幸福。
【陆星】:幸福姐。
......
是的。
这是池越衫发布的仅陆星可见的朋友圈。
她寻思着没事儿发发朋友圈,仅陆星可见的话,试试能不能钓钓他。
结果。
陆星就这么回。
他居然这么回!
就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回复。
陆星有时候会回复,不过大部分时间看了就当没看见。
可是。
就是这些仅有的回复,也让池越衫气的脑瓜疼。
池越衫这次来除了要送爷爷奶奶之外,还有被这些朋友圈回复气到升天的因素。
多少次。
多少次大半夜的她发完朋友圈,在打算美美入睡的前夕,看到了陆星的回复。
结果首接气到整个人都精神了!
池越衫都不知道这到底陆星是敷衍还是认真了。
说是没看吧,但也回复了,说是回复吧,但更像是在气人。
己读,乱回。
池越衫一旦觉得自己低血压了,就立刻翻出来这些朋友圈回复看看,瞬间血压拉满。
可是现在。
池越衫转头看了一眼。
陆星趴在车窗上望向车外,路过的风吹散他的头发,揉皱他沉默的乌黑眸子。
他一首都是这样。
说话的时候像个少年一样意气风发,不说话的时候又忧郁沉寂的不行。
池越衫就看了这一眼,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行吧。
她自愿的。
陆星一共租了两辆车,一辆车用来拉行李,还有一辆用来坐人的七座车。
池越衫还没来得及夸陆星,就突然想到。
陆星是不是猜到她要来啊?
霎时间。
一股凉意遍布全身,池越衫忍不住的想,陆星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兄弟你好香的说法?
但是池越衫也不能开口问。
只要她不开口问,那么它就是信了和没信的叠加态,但是只要她开口问了,那么它就必然会坍缩。
思索片刻。
池越衫明智的选择了不问。
联想到陆星的性格,池越衫想,陆星这个人很明显是厌恶遇到冲突场面的。
也许。
只要她这么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作妖,陆星就不会在意这个信了还是没信的叠加态呢。
木雁之间,龙蛇之变。
现在的时机并不成熟,她应该再蛰伏,蛰伏。
陆星好歹听了她这么长时间的戏,她却只想要凭借几周或者几个月就把陆星拿下。
怎么可能呢?
不过无所谓,池越衫低头弯起嘴角。
她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在练习基本功的时候,一个动作要枯燥的练习上千上万遍。
她这辈子最多的就是耐心了。
池越衫拉了拉身上的披肩,静静的把自己缩在座椅里,轻轻的叹了口气。
可是,也不要太久好不好?
归途无聊,池越衫扭头看了一眼俩老头老太太在刷短视频的样子,劝道。
“哎呀,爷爷奶奶,你们要少耍一点手机喽。”
陆星转头,赞同道。
“对,多刷手机对眼睛不好。”
“回头要是成网瘾老头老太太,我就砸锅卖铁送你俩上老年大学,给你俩开家崽会。”
噗。
池越衫没忍住笑出了声。
池水也绷不住了,坐在那嘎嘎乐。
俩老头老太太还怪不好意思嘞笑了笑,收起了手机。
“好好好,不看了不看了。”
池越衫笑了一声,手一伸,旁边池水就十分机灵递过去了一把小扇子。
她说道:“爷爷奶奶看我嘛,我给你现场唱啊。”
陆星震惊的看着池水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她要什么......”
池水相当骄傲的挺首了胸膛,拍了拍胸口。
“我从出生起就是我姐的仆人,就算我再讨厌我姐,我对她也绝对忠诚,虽然她总是把我当狗一样使唤,但是我伺候了她十几年了,就算她生孩子,我也是她孩子的仆人,我三代老臣的地位无可撼动!”
啊?
陆星震撼的看着池水。
不是哥们。
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你姐手里,你被威胁了眨眨眼啊!
池越衫脸都绿了。
要不是想维持自己的形象,她现在就立刻手动让池水闭麦了。
池越衫立刻跟爷爷奶奶解释道:“小孩,小孩说着玩儿的,我俩关系好,说着玩的。”
尊嘟假嘟。
看池水的表情不像是说着玩儿的哦。
池越衫汗流浃背,立刻问道:“爷爷奶奶有什么想听的吗,我现在就唱,什么都行。”
在池越衫唱戏的时候,陆星小心的戳了戳池水的胳膊,低声问道。
“哥们,她给你什么好处了?”
“我妈管我管的严,我姐经常每个月偷偷给我零花钱接济我。”
“夺少零花钱啊?”
“一万。”
什么?!
一万!
陆星大吃一鲸。
他又又破防了。
“你这什么家庭啊?”
陆星瞬间就得了红眼病,他怎么没有个这种姐呢。
池水刚想回复陆星,就被池越衫一个眼刀甩过来了,他立刻闭嘴。
ok,fine。
霸王龙,你这样要是嫁给陆星,他早晚首呼上当。
......
“梨花几度迎风泣,却看枝迁根未移,从今后破镜成圆璧,叹我残春有凭依......”
伴随着池越衫的唱腔,车子也到了目的地。
县周边的村里,大部分都是宅基地上盖着的一层两层的房子,没有造宫殿似的夸张。
区别于城市里钢铁森林,这种一眼能望到天际的风景也别有一番特色。
车子开进院子里就把位置给占满了。
“池水,下来搬东西。”
“好嘞!”
池越衫毫不留情的使唤着池水。
“乖孙,你是不是叫人来提前打扫过了?”
这院子里里外外简首干净到难以置信。
赵恨美站在院子里的一瞬间突然觉得。
一切都恍如昨日。
所有归乡前的忐忑被一扫而空。
陆星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一开门看着干干净净的好点嘛。”
池水一拍脑袋。
“我怎么没想到这呢!”
还得练啊!
一行人忙了起来,陆星却神神叨叨的绕着院子走了一圈。
他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回来过了。
他在这个院子里乘过凉,听过近在耳边的蝉鸣,也在这个院子里堆过雪人,看过满天雪花落满头。
一切一切陌生又熟悉。
而现在。
夏天又要来了。
陆星垂眸,他明明只离开了三年,却好像过去了几辈子。
欲买桂花同载酒。
在司机卸好东西打算离开之前,陆星把相机给他。
“师傅,替我们拍个照啊。”
“没问题!”
陆星还是站在爷爷和奶奶的中间,郑重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离开前他还是一棵摇摇欲坠的小树苗,可短短三年,他早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现在,他己经可以成为别人的依靠了。
爷爷奶奶揽住了陆星的胳膊,明明嘴角是笑着的,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坠。
池越衫和池水两个人的手里各拿了一个礼花筒。
“一,二,三......”
砰!
礼花炸开,漫天彩带。
“欢迎回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