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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武安侯夫人查到如今住在青雀街上的那个女人,正是武安侯埋在心底多年的人后。
她整个人就像被霜打了一样,久久不能接受。
而且如今住在那个宅子里的人不止有那个女人,而且还有那个女人生下的儿子。
她带着人在那处宅子前,见到了那个长得跟武安侯极其相似的贱种,看起来年岁比她的儿子还要大,气得直哆嗦。
这对母子怎么就不死在没人瞧得见的地方呢?
为什么还偏偏回京碍着她的眼?
武安侯夫人紧紧地攥紧了自己手里的帕子,满眼恨意。
当晚武安侯回府后,武安侯夫人就跟他闹了起来!
“朱雀街那处宅子里住着谁,你心里清楚!我给你三日时间,赶快处理干净,不然别怪我撕破脸皮!”武安侯夫人恶狠狠地说道。
听到妻子的话后,就像一块巨石,从高处狠狠地砸在武安侯的心里。
武安侯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接话,双手握紧,眼眸的深处闪过了一丝毒辣。
他将如娘母子接回京,这件事做得极其隐秘。
按理说,并不会轻易被人发现才对的。
可是如今他接回如娘母子,不过月余,这么快就被妻子发现了。
伺候他的人,必定有他妻子安插的人在其中。
一想到这,他眼底的恨意就更加深了。
“如果我说不呢?你该当如何?”武安侯阴狠狠地望着眼前这个撒泼的妻子说道。
“你!你这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混蛋!”武安侯气急败坏地说道。
武安侯连个眼神都没再给武安侯夫人,脸色阴沉地离开了武安侯夫人的院子。
他势必要查出武安侯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他倒要看看谁才是这个侯府真正的主子!
——
宁清婉此时正在由着自己的丫鬟给自己按摩,一边听着另一个丫鬟禀报着武安侯夫妇吵起来的事情。
宁清婉听到后嘴角轻勾,冷嗤一声:“呵,她不是说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吗?怎么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受不了吗?”
“看来真的是针不扎到自己身上,是不会痛的!”
“哪个大户人家的男人不是希望自己儿孙众多? 如今,我倒要瞧一瞧,这个突然跑出来一个比她儿子还大的武安侯儿子,她能不能做到像她之前那样劝我的那般!”
要不是她母亲知道武安侯之前有一个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破落户的表妹。
宁夫人费尽心思地将武安侯心心念念的母子送回他身边,给武安侯夫人添添堵。
谁让她这个做婆婆的拎不清,不做人,苛待自己的宝贝女儿!
老实说,自从宁清婉从母亲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后,打从心底里连武安侯也瞧不上。。
当初武安侯为了武安侯夫人娘家的势力,还狠心地将已经怀有自己骨肉的表妹远嫁了出去,这么多年还暗中照顾着。
如今不过是略施小计,武安侯就屁颠屁颠地将人带回京中养着。
人呐,总是那么地贪心,总觉得自己是可以熊掌与鱼皆可兼得!
真是太不要脸了,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看来这武安侯府啊,快就要热闹起来了。” 她一边享受着丫鬟的按摩,一边带着笑意轻声道。
哼,闹得越欢越好!
——
自从宁清婉宣布自己怀孕后,那日子过得可舒心了。
要是没有武安侯夫人母子俩的日常献殷勤,那就更舒心了。
当然,她也早料到武安侯世子带回来的那对母子,在得知她怀有嫡子后,必定会有所行动的。
要是她的孩子生不下来,那么姚远就是武安侯世子唯一的孩子了。
柳娘又怎么可能会让宁清婉的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呢?
柳娘觉得还好,世子夫人的月份还小,她还有时间去想办法让这个孩子永远生不下来。
第二天宁清婉刚起床不久,便听到门外的丫鬟来禀报。
“夫人,柳姨娘带着远公子来给您请安了。”
没错,这个柳姨娘以通房的身份没多久,便哄着武安侯世子给她抬了身份。
宁清婉冷笑一声,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从来不会来请安的人,如今也自动自觉地来她面前刷存在感了。
“叫进来吧。”
柳娘带着姚远走进宁清婉的房门口,眼睛时不时地左顾右盼偷偷打量了一圈她的卧房,这屋子的装饰可真华贵。
虽然她及时遮掩了自己贪婪的目光,可宁清婉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嫉妒羡慕。
“奴见过世子夫人。” 她一身嫩粉色素软锦,头上戴着金灿灿的金钗,品味真的挺奇特的。
她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子娇柔扭捏气,真不知道武安侯世子怎么会喜欢这种货色的。
一旁的姚远也行了一礼,可看他那副模样可是极其不情愿的。
宁清婉眼里闪过讥讽,武安侯世子长得不错,世家子弟的贵气还是有的,可是这个外室子虽然长得极其像父,但周身的气度却毫无贵气可言!
看来真的是拿不上台面的东西再怎么镶金戴玉也还是拿不上台面。
“起来吧!” 她的目光并没有看向那对母子,只是认真的欣赏着自己的指甲。
“安也请了,怎么还杵在这里,还有事吗?” 宁清婉淡淡地开口道,在她没“怀孕”的时候,这对母子可从没有给她请过一天的安。
柳娘听到宁清婉的问话后,便开始了自己那矫揉造作的那一套,哭哭啼啼道:“求夫人为远儿寻一夫子,这孩子天赋不错的,奴家怕,怕被耽误了。”
宁清婉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当初可是为他寻来不少的夫子,姚远一个一个都把夫子给气走了。不是放下豪言说,非万柳书院不读吗? ”
“怎得如今又要请夫子了?”
宁清婉的话让柳娘一顿,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她总不能说,世子为了给远儿安排进这间书院,被御史参了一本吧!
“好了,世子是他的父亲定会自有安排,后宅女子莫要插手太多,出去吧。” 宁清婉挥了挥手,打算将人撵走了。
省得看着心烦!
姚远虽然如今年纪小,但私下定然受了不少调教的,再加上后来进了侯府后看见宁清婉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且当初还极力阻拦他认祖归宗,心里对她讨厌极了。
这个孩子突然站起身,拉起柳娘的手,小小的年纪戾气却极重,恶狠狠地说道:“娘!咱们走,咱们和爹爹说!我们不要来求这个恶女人。”
而宁清婉此时也正好站了起来,打算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脚。
姚远说完后,看到宁清婉站起来后,还没等柳娘反应过来,他便松开了拉着母亲的手。
他急匆匆地跑过来用头使劲地撞在宁清婉的肚子上,看到宁清婉被自己撞倒在地上后,眼睛狠狠地盯着她说道。
“等我长大以后,一定将你赶出去!”
柳娘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吓坏了,连忙跑过去将姚远搂入怀里。
宁清婉跌坐在地上,嘴角冷笑一声,真是个……恶毒的孩子。
他此番这个举动真的是天助我也,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啊!快来人,快去请李太医,我的肚子好疼!好痛啊!” 她眼眸一暗,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对着旁边的贴身丫鬟吩咐。
她也没想到这个姚远会如此这般蠢笨,她原还打算多装一段日子呢!
李太医,是安菲映给她演这出大戏安排助力的人。
柳娘看到这个情景,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开口告退,走得匆忙。
哼,真是可笑了!走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李太医走后不久,宁清婉躺在床榻上,脸色十分苍白,沾染血迹的裤子也被丫鬟们换下了。
一旁的武安侯夫人和武安侯世子坐在床沿。
“清婉啊!孩子没了,以后总会再有的。不要太过伤心难过!” 武安侯夫人安慰着,生怕儿媳妇因为小产而想不开,心里也对姚远这个孙子也是颇有怨念的。
虽然都是她的亲孙子,但嫡庶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果然是小娘教养出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
真是可怜她的嫡孙就这么没了。
想到这里,武安侯夫人眼底浮现恨意,明明是看着宁清婉的肚子,但又好像又不是看她。
“娘,您莫要生气了,这个孩子没了就没了,以后还是会有的,您不要气坏了身子,注意身子。”武安侯世子脸色也不是很好。
武安侯夫人听到他的话后,瞬间怒不可遏,真是父子俩都是宠妾灭妻的破玩意。
她转过头便怒斥道:“你这个蠢货!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鬼迷心窍的。如今一个庶子竟然敢公然推倒嫡母,导致嫡母落胎!往后是不是要整个武安侯府为他陪葬啊!”
武安侯世子被她骂得有些不知所措,嘴巴喃喃道:“娘,我……我只是!”
“我真的想不明白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蠢货!” 此刻的武安侯夫人脸色阴沉,双眼带着狠意,她这样让一旁的宁清婉也愣住了。
武安侯世子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不信母亲会这么说自己,他的母亲可是对他最好的人,他从小到大都被母亲捧在心尖上的。
“没名没分的外室和见不得光的外室子,就应该死在外面,而不是接回侯府里。” 她眸色狠戾,盯着武安侯世子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宁清婉眼眸一转,看来,她是把对武安侯养在外面的母子的恨转移到了柳娘母子身上了。
这很好…真是越来越让人开心了呢!
武安侯世子不明白母亲这是怎么了,现下最要紧的不应该是安抚好宁清婉的情绪,让她不要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不然他们家又该被御史掺上一笔了!
这一边武安侯刚忙完手里的公务,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
正打算处理完公务后,就去青雀街那处宅子好好放松一下,反正如今妻子已经知晓了,他也不算藏着掖着了。
“侯爷,咱们回府还是去青雀街?” 身后的长随谄媚道。
他以查出谁是武安侯夫人的内应后,连夜将人发卖出去了。
如今待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武安侯自己精心挑选的人。
武安侯不悦地瞥了他一眼,长随瞬间了然,对着马夫道,“去青雀街!”
马夫刚应了一声,打算挥鞭时,从东侧跑来一个府里的小厮,一脸匆忙。
“侯,侯爷,大事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武安侯撩开车帘,不悦道,“成何体统!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侯爷恕罪,咱们世子夫人,她,她小产了!”
什么?
武安侯捏着车帘的手紧了紧,脸色变得阴沉:“世子夫人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侯爷,是,是远公子,他撞了世子夫人的肚子。”
武安侯眸色闪过一丝慌张:“快!回府!”
这事得赶紧压下去,绝对不能被宁家知道,更不能传出去!
这种事,若是传出去,武安侯府不仅要被人口诛笔伐的!要是被宁家知道了,势必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局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真的是逆子呀!
前段日子将外室抬进来就已经惹了不少人不满了,成为了不少人严重的笑话……
武安侯夫人看着匆匆而来的武安侯,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清婉如何了? ” 他一走进来,就语气不善地说道。
“腹中的孩子没了。”
武安侯听到这句话,脸色怒气冲冲:“你是怎么看这个家的?慈母多败儿, 当初就是你纵容着他将人带了回来,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如今更是做出这种事迫害嫡母的事情!”
一听到他把责任都推自己头上,武安侯夫人一脸不忿,“侯爷!当初远儿这个孙子您不也挺喜欢的,如今出事了就都扣我头上了?”
武安侯看她这样,指着她说道: “本侯和你无话可说,那妾室和孩子都不能留在府里了,你立刻打发了!”
“若是这点小事再做不好,侯夫人的位置你也不必坐了!”
武安侯夫人听到他的话冷笑出来,“我坐不得这侯夫人的位置,谁坐的?青雀街那宅子里的女人能坐?”
“你莫要忘了,当年若不是我母家,这武安侯府早就没了! 你想做个忘恩负义的,也要看看御史台答不答应!” 武安夫人站起身子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武安侯不想再跟她有过多的争吵,便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