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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珩喉头微动,几步上前,抬手想抚平奚雀被薅到炸毛的白发。
奚雀泪眼婆娑,缩了缩脖子,倒退了一步,有些害怕。
骆珩一怔,不在意地放下手,冷眼看向旁边缩成一团的三个男生。
“校园内禁止暴力,你们是明知故犯?”
明明声音不是很大,而且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让三人害怕到身体都在颤抖。
“对,对不起,我们只是……”
“我们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而已。”
他们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不断求饶,好像面前冷淡的少年是杀人如麻的恶鬼一般。
“交朋友?”骆珩沉吟,又转向奚雀,“是吗?”
奚雀气到瞪了他们一眼:“才不是,他们就是坏蛋!”
他边说边整理身上乱糟糟的衣服,又低头找起被扯掉的扣子,心疼地捡起被踩得稀碎的眼镜,双手捧着,端到骆珩面前给他看:“他们欺负我,还说了很没有营养的话,而且还把我的东西弄坏了,都是坏蛋!”
语气娇嗔,像是在撒娇。
骆珩将他手中破碎的眼镜拿走,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转向脸色惨白的三人:“违反校规,使用暴力,欺凌同学,想来你们应该是知道后果的。”
三人听了这话,脑子嗡嗡作响,一下就跪在地上,可能是知道骆珩完全不会讲任何情面,就不断向奚雀求饶道歉,希望他放过他们一马。
?
奚雀被他们这一跪惊了一下,缩了缩手,小心地看了一眼身旁冷漠的男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刚才掌心好像被他的微凉的指尖轻轻划了一下。
他收回思绪,目光又落到不断求饶的三人,问:“他们会有什么后果?”
“违反校规,情节严重者,给予开除处理,”骆珩停顿了一下,“或者,你想怎么处理他们?”
他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吗?
听到开除两字后,三人明显更加害怕,磕头磕的更用力了,甚至想跪地前行,抱住奚雀的腿。
奚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躲到骆珩身后。
骆珩看了他一眼,一脚踹在想靠近的人的肩膀上,将他踢开。
“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吗?”
“当然,你是受害者,”骆珩平静地说,“砍了他们的手,让他们无法再动手,挖了他们的舌头,让他们再也说不出难听的话,或者,直接杀了他们,让他们再也无法作恶。”
语气平淡到仿佛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不过,处理方式取决于你,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想法。”
奚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没有那么善良,他其实也很坏的,别人如果欺负了他,他是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们的。
今天要不是骆珩来了,他说不定会被欺负得很惨。
哥哥也说过,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他。
“我可以报警抓他们吗?”
奚雀的话引来了骆珩颇为惊奇的眼神:“当然,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在你的身上留下过于严重伤痕。”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被罚得很重。
显然那三人也知道这一点,以为奚雀要报警,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喜意。
“既然这样,”奚雀垂眸看着跪着的三人,“放心,我不会报警的,我也不会杀了你们,因为这样我们会犯法,那就按照校规,将他们开除吧,可以吗?”
他可看清楚了,当骆珩说出开除时,他们三人的表情可比说要报警时害怕多了。
“不,不要,不要开除我们!”
“奚雀,求你了,我不能被开除,我会死的!”
“求你了,求你了。”
三人痛哭流涕,极其狼狈。
骆珩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白发少年。
“当然,如你所愿。”
几秒后,三个身穿保安服的高个壮汉忽然闪现,将他们架起来,强硬地带走了他们。
奚雀:……………………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这场景有点眼熟,甚至其中的两个壮汉他也觉得有点眼熟。
他忍了又忍,才没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
处理好一切后,两人之间又重新陷入沉默。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来上厕所,甚至连路过的人都没有,厕所里安安静静,厕所外也安安静静。
“那个,要不我们先出去?这里好像不太适合说话。”
奚雀有些尴尬,属实是怎么会有人在厕所里面聊天,简直神经。
他们出来后,走到外面的走廊处,奚雀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啊骆珩,今天要是没有你,我就完了。”
其实不会,系统一直在旁边盯着呢,但凡他们敢下手,它就能马上弹飞他们。
骆珩毫不谦虚地收下了他的道谢:“然后呢?”
“啊?”奚雀没明白什么意思。
他走近一步,离奚雀更近,抬起手,指尖捏了捏他的耳垂,察觉到少年敏感地抖了抖,耳朵瞬间变得通红,恶趣味更甚:“我帮你解决了他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表示吗?”
实际的表示?
奚雀迷茫地抬眼看他,明明骆珩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他却莫名觉得对方在兴奋。
这副模样有点像上一个副本霍尔朝他讨要奖励的样子。
他摸了摸兜:“我没有钱……”
“我不缺钱。”
“那你要什么?如果我有的话,我都给你。”
骆珩盯着距离与自己无比接近的少年,喉结微动,又低头靠近了几分:“我要……”
“你们在干什么!”
路星序忽然出现,一把拽住骆珩,拉开两人的距离,挡在奚雀面前,怒目圆睁,脸色阴沉,完全不复之前阳光的样子:“你想干什么!”
他本来只是觉得奚雀怎么上了这么久的厕所,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就出来找他,没想到却看到两人差点亲上去的场景。
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活像一个被戴了绿帽的正宫。
骆珩整理了一下被路星序拉皱的衣服,鸟都不鸟他一眼,深深看了一眼奚雀:“奚雀,这才是我要的。”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他什么意思?”路星序咬牙切齿地看着骆珩离开,转身握住奚雀的肩膀,压着怒火,本来想质问他,可看到少年怔愣迷茫的样子,仿佛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怒气一下消了大半,软下神情,连眼尾都下垂了几分,委屈巴巴,“你让我别跟着你,我听话没跟着你,可是你这么久没回来,我很担心你,奚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