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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韵将鉴定结果发送给江洲之后,就开始拨打江淮的电话,可是她拨出去的是十多通电话,江淮一个也没有接。
封韵冷笑一声,将手机收起来,便开车去了江淮的公司,现在她已经拿到了结果,只想找江淮要一个原因。
可等封韵到了公司之后才被人告知,江淮竟然不在公司,而是住进了医院。
向员工打听清楚江淮所在医院的楼层和病房号之后,封韵又开车去了医院。
一路上,封韵非常冷静的驾驶着车子,愣是没闯一个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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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江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爸说,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妈妈却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按照父母的结婚时间和自己的年龄来推断,自己就只能是父亲婚后和人出轨所生的孩子。
这就说明:自己不但是小三的女儿,还是父亲背叛母亲的铁证。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
“爸爸,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或者说,你是因为不想让我和哥哥在一起,所以才编出这样的瞎话骗我,对不对?”
江箬用急切的眼神看着江淮,希望能够从他口中听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江淮却叹了口气,“你还记不记得,我在你高考之前的那个晚上,和你哥发生了争执,被他气晕之后住院的事情?”
江箬立即点头,“嗯,我……我还记得的。”
那时候,她很好奇哥哥和爸爸究竟是为什么吵起来的,可是爸爸进了医院,哥哥却什么都不肯说。
因为第二天就要参加高考,她也就暂时没去追根究底,还想着等高考之后再找哥哥问清楚的。
然而,高考之后她就因为发烧住进了医院,之后便确诊了慢性肾衰竭这个病。
在这种情况下,她自然不可能再去追问高考前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爸爸突然提起,她都快忘了那件事情。
“那天晚上,你妈过来试探我,想让我同意你和你哥的事情,我当时就过去找你哥,之后发生了争吵,我气急攻心,就晕了过去。”
江淮叙说的很清楚,可江箬的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她看着江淮,很固执的摇头,“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江洲不是我的亲哥哥,你是骗我的。”
说完这句话,江箬颤抖着身体就从病床前的凳子上起身,准备去找江洲。
然而江淮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好孩子,你听我说,现在封岂已经知道你是我亲生女儿的事情了,还在你妈心里种下了一根刺,你妈这两天一定会让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如果你现在不离开,以后想要离开就麻烦了。”
江箬还是拼命摇头,她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哭腔:“不,这不可能是真的,你在骗我,我要去找哥哥。”
“不要再去找他了,他现在也对你的身份产生了疑虑,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江箬:……
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从昨天到今天,她已经感觉到哥哥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明显变化。
虽然哥哥还是会和自己说话,还是会叫自己箬箬,还是会如往常一样送自己去医院做透析。
可一个人的眼神是撒不了谎的。
而且哥哥和自己说话时的状态明显很不对劲,还刻意避免和自己发生身体接触。
除了哥哥之外,妈妈也很不对劲,她昨天晚上突然跑到自己的房间来,要给自己剪指甲。
她把自己的手指都剪出血了,却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哥哥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心疼的眼神,第一时间去给自己找创口贴。
如果……如果爸爸说的是真的,那这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想明白这一点,江箬那张脸瞬间变得如纸张一样白。
她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可当她抬头的时候,才发现病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哥哥站在门口,他脸色铁青眼神愤怒的看着父亲。
江箬这才记起来,爸爸刚刚是让她一个人过来的。
当时哥哥正好不在透析室,但可她还是给哥哥打了电话,哥哥没接电话,她便给哥哥发了信息,不但把爸爸住院的事情告诉了哥哥说,甚至还详细的说了爸爸住院的病房号。
她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时候过来。
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和爸爸之间的谈话,哥哥究竟听到了多少。
可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管是只听到了一句,还是全部都听到了,都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他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和哥哥是有血缘关系的,她和哥哥从出生开始就是兄妹,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的。
更何况,自己还是爸爸和小三的女儿,哥哥他肯定会恨自己的。
对么可笑的事情啊!
以前她一直希望哥哥永远是自己的哥哥,可是此刻愿望成真,她才觉得现实是多么的荒诞可笑。
江洲明明就是自己的亲哥哥,可自己却要永远失去她了。
看到江洲突然出现,江淮的脸色发生了剧变。
在封韵坚持要他和箬箬做亲子鉴定的时候,他原本还想着拖延一下时间,先想办法将婚内财产转移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
可发现自己的资产被冻结的那一刻,江淮就知道封家人手里已经掌握了切实的证据,才会这么迅速的出手。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不动声色的送走箬箬,让箬箬谎称她不想连累家里的人,更不想让阿洲为了她要死要活的,所以才选择独自离开。
这样一来,封韵就永远找不到箬箬是自己亲生女儿的证据,只要没有证据,自己就还有机会挽回她。
就算封岂手里有证据,就算他送到封韵面前,封韵也不一定会相信,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愿意相信
至于阿洲,即便他对箬箬情根深种,甚至不惜以自杀的方式来威胁封韵,可等时间长了,他总会慢慢走出来的。
就算他几年十年都走不出来,但只要箬箬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就不可能真的去死。
江淮觉得自己的计划是没问题的,可让他玩玩没想到的是,阿洲竟然也过来了。
看阿洲的脸色就知道,他肯定是已经听到了自己和箬箬的所有谈话,知道箬箬是自己亲生女儿了。
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江洲一步步走进病房,他站在江淮的病床前,“你之前明明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说箬箬和我没有一丁点儿的血缘关系,原来都是在放狗屁啊!”
江淮也顾不得儿子对自己的态度了,他脑袋极速运转,开始思考应该怎么收拾眼前这个烂摊子。
看着儿子冷冰冰的眼神,江淮很快就有了对策。
他看着江洲,轻声解释:“我当时只能这么说,不然……”
“不然什么?不然封家的人就不肯放过你吗?你做出这种事情,又凭什么让人家放过你?”
江洲看江淮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仇人。
江淮非常急切的和江洲解释:“他们不放过我又怎样?我一大把年纪的人,大不了就是过得穷困潦倒一些,总能活下去的,可是箬箬不同,她才十八岁,她不该被封家人针对的。”
江淮知道儿子的软肋,便只能把江箬扯出来。
听到“箬箬”两个字,江洲的表情果然是有了一点变化。
江洲发出一声苦笑。
箬箬……箬箬……原来她竟然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在今天之前,箬箬对事情的真相一无所知,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封家人出手对付她吗?”
江淮言辞恳切,完全是一副为了女儿着想的慈父模样。
听了这番话,江洲的眼神里露出迷茫的神色。
箬箬是父亲和小三所生的女儿,站在母亲的角度,自己应该恨箬箬的亲生母亲,也应该恨箬箬的。
可是想起过去的那些点点滴滴,他又怎么可能恨的起来?
在过去的十八年里,箬箬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明明是无辜的。
如果封家的人针对她……
见江洲的态度有所松动,江淮才继续道:“我当时否认箬箬是我的亲生女儿,然后回到公司里,原本是打算卖掉一部分股份,让箬箬带着这笔钱远走高飞的,可是封家的人提前找人算计我,将我的所有资产都冻结了。
当时我便知道,封家人一定是已经拿到了箬箬是我亲生女儿的证据,就等着你母亲确认这件事情之后,再将我们一网打尽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想办法将箬箬送走,只要封家的人找不到她,她就还是安全的,阿洲,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江洲沉默许久,才说了一句:“可是你真的背叛了我妈。”
江淮立即点头,“是,我确实背叛了她,可我当年也是有苦衷的,而且箬箬的母亲在十八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这些年,我对你母亲始终如一,现在只要箬箬走了,你妈就拿不到确切的证据,之后我好好的和她说,她就不会离开我的,我这么做也是想留住你的母亲。”
江淮的角色从慈父切换为想要挽回妻子的深情男人,就仿佛是一个天生的演员,让人完全看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江洲:……
他明明应该站在母亲那边,唾弃父亲出轨的行为,甚至不认这个亲生父亲的。
可是如果站在父亲的角度,这么做确实是最优的选择,或许他真的只是想保护箬箬,同时又不想失去自己的母亲,才不得不这么做。
江洲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安安静静的江箬突然开口道:“妈妈已经拿走了我的指甲,她是打算拿我的之间去做亲子鉴定的。”
江淮一愣,随即皱眉道:“你已经给她了?”
江箬点头,小声道:“妈妈亲自剪走的。”
江淮沉默几秒钟,才缓缓开口:“我还没取自己身上的样本给她,等后面找机会……”
江洲摇头苦笑到:“妈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取你身上的样本,她根本就已经不相信你了,那么说只是想要让你放松警惕罢了,她同时拿走了我和箬箬的指甲去做兄妹亲缘鉴定,而且早就已经拿到了鉴定报告,还把鉴定报告发送给了我。”
江洲把微信点开,给江淮看封韵发送给他的图片,然后又将兜里的鉴定报告掏出来,说:“这是封家人送过来给我的。”
江淮双眼圆睁,像是根本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完了,全都完了。
在他的心里,封韵从来都是最单纯善良的女人,自己说什么,她就会信什么,她以前是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
江淮从来没有想过,封韵竟然会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瞒着他拿阿洲和箬箬的样本去做兄妹亲缘鉴定。
他看着江洲,神色焦急道:“你现在立即把箬箬送走,走的越远越好,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江洲皱眉:“可是……”
“别可是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好不好?”江淮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急切。
江洲只能点头,“好,我先把箬箬送走。”
就算箬箬是他的亲妹妹,就算他和箬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他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箬箬被封家的人针对。
江洲和江箬一起出了病房,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拉的很远,仿佛像是根本就不认识一样。
两人刚出了医院大门,江洲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靠在医院门口,他一眼便认出来,那是家里的车子。
江洲扯着江箬的手臂,拉着她躲到附近的一根柱子的后面,然后就看到封韵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她踩着一双高跟鞋,气质优雅的进了医院,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噔噔蹬的声音,就如同踩在了两人的心上。
过了好一阵,两人才缓慢的从柱子后走出来,江洲看了一眼自己拉着江箬手臂的那只手,立即如同闪电般的缩了回去。
之后两人便一起去了江洲停车的位置,江洲如同往常一样替江箬拉开车门,江箬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去副驾驶,而是很自觉地去了后排。
江洲沉默许久之后,缓缓的去了驾驶位,可是车子发动之后,他根本就不知道该送江箬去哪里。
他开着车子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晃了很久,才将车子靠边停下,然后转过头看江箬,“你想要去哪里?”
江箬摇头,“我……我不知道。”
江洲沉默半晌,缓缓道:“总该有个去处的。”
江箬笑容凄惨:“是啊,总该有个去处的,可是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在知道自己患了慢性肾衰那一刻,她就觉得天都塌了,但那个时候,她好歹还有个去处。
可此时此刻,她已经无家可归了,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江洲捏紧拳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趁妈现在还在医院,咱们赶紧回家收拾东西,你从来没有单独出过远门,总要带走一些东西的。”
江箬缓缓点头,乖巧的像个木偶。
江洲直接将车子开回了江家,然后两人第一时间去了江箬的房间,江洲拿出江箬之前用过的旅行箱,开始替她收拾东西。
在收拾东西的过程中,江洲总觉得什么都应该带走,可是江箬却突然道:“哥……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收拾就可以了。”
江洲立即点头,“嗯,我正好也有东西要给你,你等我回房间去拿。”
等江洲出去之后,江箬却将箱子里的那些衣服和化妆品拿了出来,然后把床头的那些玩偶放了进去。
之前每一年她过生日的时候,哥哥都会送玩偶给她,总共送了十七个,十八岁生日那天,哥哥送了她一个戒指,那个戒指现在还挂在她的脖子上。
将那些玩偶装进箱子之后,江箬发了一会儿呆,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铁皮盒子。
她打开铁皮盒子之后,看着里面的两条手链,一条是好的,另一条却已经被人踩坏了,除此之外,还有一张银行卡。
江箬把手链和银行卡从铁皮盒子里拿了出来,装进自己的兜里,然后便坐在床上等江洲过来。
江洲过来之后,一眼便发现她房间里的玩偶全都不见了,而自己之前装进箱子的那些衣服和化妆品,则凌乱的散落一地。
江洲喉结滑动,眼眶一下就湿了,他将手里的一张卡交给江箬,“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钱,现在我把它给你。”
江箬摇头,“我不要。”
江洲固执的塞进她手里,“你以后吃穿住行和治病,都是需要钱的,乖,听话。”
说到后面,江洲的声音明显已经哽咽了。
江箬沉默许久,才将卡揣进自己的兜里。
江洲拉着箱子下楼,开车把江箬送出了别墅区,等江箬上了出租车之后,他才叮嘱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一定要保持电话畅通,我……我现在要去医院,我担心妈会承受不住,我要去看看她。”
说完这句话,江洲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敢和箬箬说太多话,他担心自己说的太多,会因为不舍而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
江箬坐在出租车上,一直看着江洲的背影,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是哥哥一次也没有回头。
出租车师傅看着江箬,问:“去哪儿?”
江箬沉默许久,才回道:“我想去闽江河水流最湍急的地方。”
出租车师傅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发动了车子,向着闽江河方向开去。
江家别墅外的公路旁,白果林看见江箬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位置,立即叫了一声“箬箬小姐”,可出租车师傅和江箬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车子很快从他身旁行驶过去。
白果林立即回到刚刚送自己过来的那辆出租车上,说了句:“师傅,帮我跟上前面那辆车。”
出租车司机用古怪的眼神看他,“尾随女生的行为,是非常不妥当的。”
“我出双倍的车费。”白果林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
“成交。”
出租车司机迅速踩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的一般,瞬间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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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回到家里,就发现外公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自己叫他的时候,他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用狐疑的眼神看老管家,老管家双手一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江蓠心里咯噔一下,她走过去,轻轻替封老爷子敲背,问:“外公,你心情不好吗?”
封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反问:“你科目三过了?”
江蓠点头,“那必须要过的。”
“嗯,那就好。”封老爷子还是没什么精神。
一看他这幅样子,江蓠便知道小舅舅是真的歪打正着了。
江蓠边替封老爷子捶背,边斟酌着开口:“外公,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您别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好吗?”
封老爷子点头,选择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了,咱们来说说,你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明天秦家要给秦征办升学宴,秦征邀请了我,我要过去参加宴会。”江蓠如实道。
“嗯,去吧,你大舅舅和你大舅妈也要去,你可以和他们一起过去。”封老爷子说。
看见外公故意装出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江蓠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她知道,这次的事情对外公的打击一定很大。
就是不知道,封女士会不会继续执迷不悟。
若是她继续执迷不悟,外公肯定会更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