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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谦问,“不能说吗?”
白雾人道,“他们做了恶事,我申请不了的正义便只能靠自己的手段去完成。”
“什么恶事?”聂尘追问。
“毒杀未遂。”
“!!”
白雾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我叔父一家觉得我碍眼,想要除掉我却又害怕坐牢而不敢直接对我动手。”
“他选了一个日子,说是要请我吃河豚肉……我不喜欢吃海鲜便拒绝了。”
“后来……我在垃圾桶里看到有死老鼠。那些河豚肉没有处理干净……”
白雾人说到这里忽然身形不稳猛地散开,最终消失。
聂尘和梁子谦看着沈栀话还没说完就消失了,面面相觑。
宋羽仔细回忆方才沈栀说的那些话陷入沉思。
若是沈栀的叔父是因为看不惯他要选择对他下毒,但选择用河豚未免过于明显了一点。
但倒也不能强词夺理。
近年来因为误食没有处理干净的河豚而导致死亡的人也不在少数。
难不成他是打算以误食有毒的河豚来解释?又或者……沈栀的叔父给自己准备的那份也有毒?只是毒素较轻。
理清楚这一点,宋羽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众人。
很显然他的这番话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同。
“可是现在他不见了,尹嗔的事我们也没能问到。”
“就只能等下次了,虽然有些拿不准沈栀的形体,但已经有猜测了。”
“唉?”
“有点麻烦。”梁子谦叹道。
宋羽看该说的事情差不多了也就没客气的站了起来,“既然都引出来了,那我就先带人回去了。”
“你一个可以吗?要不然我叫人帮你?”梁子谦又顺了金子一块糕点。
“不用了。”宋羽站了起来,向着客房的方向走去,“我自己可以。”
梁子谦没多言只是默默看了一眼苗清赫,后者了然的点头向着客房走去。
等他们将宋羽和尹嗔送走了,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身影终于出现。
梁子谦又喝了好几口茶,瞧见它唇角微微勾起,“等你好久了。”
飞僵僵硬的抬头,许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这。
“考不考虑留在异闻办事处?或许有一天你还能见到你的主人。”
“……好。”
梁子谦满意的笑了笑,“三楼东侧的房间以后就是你的了。对了,你有名字吗?”
“……鸠,鸠占鹊巢的鸠。”
梁子谦点头,“明白了。”
金子看着被瓜分完的糕点不满的撅了噘嘴,“老大,你先前说有事要和我们商量?”
梁子谦点头,“先前无常大人来过,并交代了有关十二律的事。”
“十二律?”金子和林木一同露出困惑。
“无常大人说,作为掌权者的黄钟和魌已经离开十二律,之后我们要与十二律同气连枝。”
“哈?!!”金子震惊,“魌离开了??无常大人不惩罚他吗?”
这会儿轮到梁子谦奇怪的了,“为什么无常大人要惩罚他?”
“他干了那么多错事,就算不杀他惩罚一下也理所应当吧。”他们先前对十二律的印象非常的差,尤其是对黄钟和魌。
“好了,这件事情无常大人已经做了决断,不要妄言。”
“是。”
他们虽然嘴碎了一点,但对沈安和君广陵的命令还是尊重信赖的。
何湛坐到金子身边出声问道,“现在十二律的情况究竟如何?我们又该怎么做?”
“十二律群龙无首,不过无常说过他会对其筛选,之后等他的消息。”
聂尘接话道,“之后十二律便与我们的职责一样,都是维持凡间灵异秩序的存在,不能相互排斥。”
“知道了。”金子和林木对十二律倒也没那么大的抵触,眼下又听到无常大人会筛选自然没有意见。
何湛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安静氛围下,林木觉得无聊便将自己腰上挂着的锦囊拿了出来,从中取了一颗糖果塞到嘴里。
“老大,咱们真不管尹嗔死活了?”
“无常大人说了只管一次,接下来如何咱们都不用在意了。”
……
地府,阴律司。
一道苍白的白色光团随着殿内幽绿色的烛火照耀下渐渐凝聚成一张和尹嗔格外相似的脸。
崔钰单手托住脸,眉眼稍挑,“感觉如何?”
嗔虚攥了攥手,片刻勾唇一笑,“感觉还不错。你用了什么帮我稳固魂魄的?”
“鬼念。”崔钰示意他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看你这表情,是祂出手了?”嗔从容的落座,漫不经心道。
“嗯,想听结果吗?”
“说。”
“祂打算换掉你让沈安接替你的位置。”
“沈安?”嗔想了想,恍然道,“就是那个祂桉的转世?”
“对。”
嗔点了点头,“怪不得我会出现在这,原来祂是打算换掉我。”
“这么说……我可以转世投胎了?”
“是啊,你可以解脱了。”崔钰呢喃了一句,“在你投胎前我要将瑛、斋、旱魃的事情告诉你。”
这三个名字放在一起,倒是让嗔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他们又联手干了什么坏事吗?”
“除了瑛,其他的人确实干了坏事。”
嗔道:“话说回来我都几百年没看到瑛了,他现在在哪儿?”
“酆都。”
“你把他藏起来了?”嗔问。
“不是我,是广陵。”崔钰说着也有点戏剧化,“几十年前广陵带着浑身是伤的瑛回到地府,我看见便顺手帮了一下。”
“原来如此。”嗔打了个哈欠。
“斋的肉身损毁,魂魄也被广陵带回地府,现在在这。”崔钰展开手,一团艳丽的红色灵团展露出来。
嗔看到灵团中双眼紧闭的小人影,“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到他,好狼狈啊。”
“按照你们地府的规矩,他会如何?”
崔钰展开生死簿,“投入忘川历经千年灵魂洗涤之痛。”
“真残忍。”嗔摇了摇头,“洗涤灵魂的痛苦有他受的了。穷奇呢?他什么态度?”
“没态度,他的秉性你也是知道的。”
“所以说啊,那个孩子是个痴情种,甚至是个疯子。”嗔哂笑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投胎了?”
“现在。”崔钰拍手两声,大殿的大门被打开,牛头马面走了进来。
“带他去轮回井,入人道。”
牛头马面应声。
嗔挑了挑眉从椅子上下来,在快要走出大殿的时候莫名回头来了一句,“你什么时候也能自由呢?”
崔钰:“……不可能的。”
“是吗,真可惜。”话落他便离开了这里。
大殿陡然多出一股骇然的诡气,让崔钰烦躁不安。
许久他才吐出一句,“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