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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都不想!”黑蛇忽然扑向瑛设下的结界,速度之快让瑛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刚在结界上留下一道裂缝黑蛇就被飞僵抓住了脖子。
旱魃瞪了飞僵一眼嫌他碍事,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了。
他捂住自己的脖颈,惊恐地看向君广陵。
“说不出话了?”君广陵挑了挑眉,“我说了让你选一个,你不想选也得给我选。”
“……”旱魃咬着下唇,死活发不出一点声音。
“瑛。”
瑛一愣,连忙应声。
“将他先带回义庄,好生看管。要是他跑了,你就谢罪吧。”
“是。”
旱魃死死瞪着君广陵,看着他越过自己走到床前,刚有动静一旁的飞僵却警戒了起来。
“让开。”
飞僵不为所动。
君广陵眯了眯眼,无视他的存在隔空将尹嗔体内多余的灵魂取了出来。
飞僵忽然愤怒起来,刚想要从君广陵手中将那股白色的灵魂夺回来,但下一秒眼前的人影就没了。
君广陵将‘嗔’的灵魂暂时放到招魂幡里。
他想着快点解决这里的事情,毕竟自己来的时候沈安还没醒呢。
他来到窗前回头看了瑛一眼,“回到酆都滚来门口见我。”
瑛汗颜只得应声。
君广陵没在废话消失离开。
旱魃的力量被君广陵封印了,要是瑛连毫无束手之力的旱魃也带不回酆都,君广陵也不会留着毫无用处的人。
自然瑛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看向旱魃的目光更加怨愤。
都是因为他才让自己被君广陵责备。
本来瑛是打算封印旱魃的,但君广陵都发话了他也不能擅自做主。
旱魃说不了话,还没解除禁言腹部又被重击了一下。
“唔……”
瑛收拳直接拎着他的脖子向外走。
飞僵还没反应过来,病房内多余的人也没了。
“……”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倒在地上的宋羽,犹豫了一下才把人从地上抓起来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随后它也消失在了病房内,一切都恢复了平常,就像是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躺在床上的人指尖动了动。
……
“所以……你是去了趟蒲昌精神病院?”沈安慵懒的靠在床头,以问话的姿态看着他。
君广陵微微点头。
“瑛的存在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沈安听刚才君广陵描述的场景,想来瑛与斋和旱魃的关系并不简单。
“不确定,不过他要是真的敢背叛我,我倒也不会心慈手软。”
君广陵坐到床上。
沈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勾起了唇,“我觉得他不会背叛你。不过我们也得提防着些,毕竟封印还未加固那些危害必须要提防。”
“等会儿去义庄天号房,他会带着人上来。”
“现在就走吧。”沈安睡够了,也就不想再躺着了,“我想去看看那个旱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能算计到现在,属实是让沈安对旱魃这个人有些吃惊。
提起旱魃,君广陵的表情又有些臭,“他的存在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不过他是个不死之身的事是真的。”
沈安蹙眉,“这世上真的有不死之身?”
“旱魃是灾旱的化身,从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是神,并且是灾难之神。”
“他给这个世界带来干旱,只要灾难不灭,他也不会消失。”
“又或者说,他要是死了,也会有其他的灾难之神出现,这就是因果轮回。”
“照你这么说,他还真动不了。”
“未必。”君广陵笑道,“杀不了,也可以剥夺他的能力。”
沈安好像看到君广陵满脸的算盘,“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走吧。”君广陵笑嘻嘻的看着他。
沈安穿上了鞋,捋了捋有些凌乱的长发,站起来时还踮起脚拍了拍君广陵的脑袋,“等会儿不要轻举妄动,听我安排。”
被沈安拍脑袋君广陵也仍旧嬉皮笑脸的,全然不见刚才在蒲昌精神病院神力压制众人的强势模样。
现在的他像极了跟在主人后面的狂热小狗。
沈安回头看着满心满眼的君广陵无奈道,“你在前面带路啊。”
“哦。”君广陵说着还是没走前面,反而牵起他的手并列前行。
沈安也放任君广陵幼稚的牵着自己的手招摇过市。
等他们慢吞吞的到了天字号房的时候,瑛等在门口,看到他们的瞬间他微微俯身。
“他们在里面?”
“是。”
“看好门,不要让任何不速之客进来。”
推开门,斋和捂着脖子满脸黑气的旱魃一同望了过来。
沈安和君广陵不慌不忙的在他们对面坐下,门被瑛关上。
斋看到君广陵气定神闲的样子,恨意四起。
“你是真的很恨他啊。”沈安靠在椅子上,随口道。
“不可以吗?”
“可以。”沈安手肘抵着扶手,唇瓣勾起,“说起来,我以为你会去鬼市,没想到你会主动送上门来了。”
“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回来的这么快。”斋冷下了脸。
君广陵无视他的愤怒,静静地把玩着沈安的手指。
沈安没想跟斋贫嘴,而是转而看向一旁没发出一声的人。
男人的长相不丑,但不知为何第一眼就让沈安觉得厌恶。
“你就是旱魃。”
旱魃冷笑却发不出声只能干瞪眼。
“广陵解除禁言。”
“咳!!”旱魃忽然能说话连连咳嗽几声,缓了好一会儿。
“可以说话了吗?”
旱魃喘了口气,“可以。”
“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当年你在想什么?”
“哈?”旱魃满脸不解。
沈安却不慌不忙的笑着,侧眸看了一眼门外,“当年你在利用瑛的时候在想什么?有恃无恐还是觉得他会原谅你?”
旱魃直直盯着他。
沈安轻蔑笑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说到你的痛处了?”
“你懂什么。”
“我的确不懂,不过瑛也确实永远不会原谅你。”
“……”
“那又怎样?”旱魃唇边微微抽搐,隐忍下表情,“要是没有君广陵一切都会在我的掌握之中!”
“可偏偏你的掌握落空了。”沈安犀利道,“像你这样自大狂妄丝毫不将生命和朋友当回事的蠢货,只配被所有人厌恶憎恨。”
“你说什么?!”
“啪。”巴掌声在屋内回荡,众人都有些惊讶沈安居然会隔空扇了旱魃一个巴掌。
“疼吗?”
旱魃的脸被打到一边,迟迟没有回神,耳畔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