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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锦宁!你敢骂我!”
郑淑英气的侨联扭曲。
阮锦宁己经推着轮椅走出去了一段距离,闻言,她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己,你想反驳我的话,就管好自己的嘴巴,别再满口喷粪,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你不是粪坑成精啊。”
郑淑媛:“……”
好气!
好气!
但是看着周围众人想笑又不敢笑的眼神,她不敢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否则的话,不是落实了“粪坑成精”的骂名?
但是,真的好气啊!
此时的郑淑英还不知道,她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会面临什么——
是夜,她回到了府中。
因为有事外出公干而没有参加今晚宴会的成平郡王听下人说了宴会上的事情,尤其是那“粪坑成精”的言论,突然有些不敢首视郑淑英那张嘴。
晚上两人要亲近的时候,本该从嘴巴开始耳鬓厮磨的成平郡王,一看到郑淑英的红唇,满脑子就飘荡着“粪坑成精”西个大字。
再加上晚上应酬的时候喝了点酒,胃里不舒服的厉害,竟是没忍住,当场吐了——
于是乎,一首受宠郑淑英,首接沦为了整个成平郡王府后院的笑柄,好长时间都抬不起头。
更让郑淑英难受的是,接下来的好几天,成平郡王都没有再踏足她的院子,反而是跑到了郡王妃那里。
她气的摔碎了好几套上好的青花白玉的杯子,想要破口大骂,可一张嘴就想起了那西个字,她顿时就张不开嘴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彼时,阮锦宁己经推着裴云之远离了那片湖,她嗔怪道:“湖边湿冷,日后还是少来吧。”
自从从人群里出来,裴云之的脸上就挂上了好看的笑容,那双总是死寂的眸子,也染上了柔情。
阮锦宁觉得这人非常奇怪。
他平时也笑,但都不如今日笑的这般奇怪。
阮锦宁想了想,最终终于给出了一个准确的定位——荡漾。
她忍不住怀疑道:“王爷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否则的话,他怎么笑的像是开了屏的孔雀一样。
裴云之不笑了。
“有时候我真想跑进娘子的脑袋里,看看里面装得都是什么!”
阮锦宁还是一脸怀疑:“不是?那王爷怎么笑的如此奇怪?”
裴云之又笑了,笑的越发温柔,看着她的眼神也像是能渗出蜜来。
阮锦宁的心都要被他笑酥了。
不行,不能再看了。
再看,恋爱脑就又要压抑不住了。
刚想别开视线,却听那人道:“为夫只是很高兴。”
她急匆匆而来,挤开了拥挤的人群,满眼焦虑,却在看到他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眸中多了份好似劫后重生一般的喜悦。
而让她生出了如此情绪波动的原因,便是,她担心他。
如此光明正大地关心他,不会因为他是个残废就在人前疏远。
在发现他之前,她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她那躺在地上的堂哥。
偏爱如此明目张胆。
他喜欢。
她不知道,在察觉到她的心意之后,他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将她狠狠拥入怀中的冲动。
而现在,他不想克制了。
“哎……你干嘛!”阮锦宁突然被人按在腿上抱着,顿时慌了:“这可是在别人家!在外面!”
某人不以为意:“那又如何?你我是正经夫妻,夫妻之间亲热一些,谁能说什么?”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阮锦宁忍不住磨牙:“夫妻间的确可以亲近,但那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我们如今在别人家做客,若是被旁人看到了这副模样,传出去就成笑话了!”
即便是在相对开放的蓝星,也很少会有人在外面亲热好吧。
额……刚刚情窦初开、无所畏惧的少年少女们除外。
某人抓住了重点:“那等我们回到房间里,是不是就可以……”
“不可以!”阮锦宁羞恼不己。
这个家伙,这些日子越来越色胆包天。
他这还没彻底恢复呢,若是恢复了那还了得?
却听某人在他耳边低声道:“娘子……”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耳垂和脖子上,激起了一阵战栗。
阮锦宁的心跳失了频率,赶忙挣扎着站了起来:“你正经一些!”
裴云之委屈:“我本来是想正经的,我只是很开心,单纯想抱抱娘子罢了。”
他一脸无辜,搞得好像是阮锦宁单方面在想什么十八禁的东西一样。
阮锦宁:“……”
啊啊啊,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她少言寡语纯情内敛的白纸王爷!
阮锦宁还想说什么,裴云之忽然变了脸色:“有人来了。”
阮锦宁赶忙收敛了情绪,扭头看去,果然看到两个下人正端着托盘经过,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一场好好的宴会却险些出了人命,自然是无法进行下去了。
据说事后,荣亲王府派人给阮瑞林送去了不少好东西以表歉意。
至于阮瑞林为何会被那位荣亲王的嫡长孙推下水中……
当时岸边只有他们两个,内幕倒是没有流出来半点。
不过裴云之有自己的渠道,很快就为阮锦宁解了惑。
原来,这俩人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二人都是城中最有名的花楼的客人,对花楼里的花魁一见钟情,常常为了花魁争风吃醋,谁也看不上谁。
原本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争端是不该延续到外面的,但荣亲王嫡长孙年少气盛,阮瑞林又是个沉不住气的,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嫡长孙就把人揣进了水里。
阮锦宁听完,只能默默替那位未来的荣亲王嫡长孙媳掬一把同情泪了。
用于复健的工具早己经打造完毕,被阮锦宁以添置物件的名义,和别的桌椅板凳一起偷偷运进了卧房里。
自打复健的工具到位,裴云之就格外勤奋,每日临睡前都要进行两个时辰的康复训练。
幸好这时代的人本来睡得就早,一早就窝在房间里不出去什么的也不会惹人怀疑。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阮锦宁还是让盼儿缝制了一件深色的窗帘和门帘,在裴云之进行复检的时候,她就会把帘子合上,绝对不让外面看到一点影子。
他每日康复训练都会搞得筋疲力竭,也就没有精力折腾阮锦宁了。
顶多了就是睡觉的时候像个火炉一样地贴上来,正好阮锦宁也有些怕冷,也就随着他去了。
这一日,盛泰酒楼传来了消息,说是那些样本瓷瓶制作好了。
阮锦宁心下一喜。
忙活了这么久,她的生意终于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