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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忍不住抬头,已经足足两个小时过去了。
毫无动静。
如果对方没有BOSS想象中的找过来,而是直接逃跑,可能现在已经离开地下到「荒地」里了。
要把季酒抓来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那个传闻中被预言为人类最强的觉醒者将他看得紧紧的,如果不是那个基地在搞内乱,才能乘机找到机会拐人。
要是被他逃回去,几乎不可能再抓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会直接不小心死在外面。
江宜开始有点坐立难安,他想出言提醒,却又怕危什生气。
好在没让他纠结太久,又过了十分钟危什终于也阴沉下了脸色,愤怒的将手边一颗骷髅头捏碎,而后站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冷冷回眸:“还不跟过来找人?”
无故被迁怒的江宜无奈的跟上:“是。”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人应该早就逃走了,也不知道那危什那么看重那人哪一点。
他这么想着,才懒洋洋的抬脚。
没想到刚过了一个拐弯口,打脸就来得如此之快。
想象中现在应该已经逃出去然后变成畸变物盘中餐的人非但没走,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距离他们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站在那盯着顶上一个巨大的变异蜜蜂巢发呆。
甚至看到他们后还颇为自然的又把头重新转了回去,闲庭漫步的样子就像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园,没有半点被绑架到臭名昭著的血教该有的模样。
危什原本阴沉的脸色在看到人时一扫而空,他愉悦的走上前:“在看什么?”
态度十分熟稔,仿佛两个人不是第二次正是见面。
季酒伸手指了下蜜蜂巢:“想吃。”
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危什抬起头跟着看去,风度翩翩地开始解说:“这是毒针蜂,但凡是被刺到的人都会在半小时之内死亡,并且攻击性极高,不过它们生产的蜂蜜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
罗里吧嗦的,如果是饲主,现在这些蜂蜜已经在自己肚子里了。
季酒十分嫌弃的放出一缕黑雾打算自给自足。
江宜见状忍不住道:“你想干什么?”
危什抬手打断了他打算上前制止的动作,表情浮现纵容:“只是吃一点,无伤大雅。”
教内的畸变物到处都是,少一处蜂蜜巢完全不会产生影响。
在他们说话之间,季酒已经用黑雾将那些毒针蜂都吞噬,只留下孤单单一个蜂巢被黑雾打了下来。
篮球大的蜂巢,季酒想也不想嗷呜啃了一口。
黏黏腻腻的蜂蜜流到手上,带着金黄□□人的丰泽。
危什全程笑看着他进食,烟灰色的瞳孔中溢出几分宠溺,声音微哑:“你看你,吃得手都脏了。”
他从西装上方的口袋里扯出手帕,牵起季酒的手极其认真的给他擦拭着,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季酒毫不留情的将手抽回,黑雾缭绕上十根纤细的手指将残留的蜂蜜吞噬得一干二净。
危什将手帕叠好珍重的放回自己的口袋,面对季酒这么明显的嫌弃动作也没有半分恼怒。
看得身后的江宜倒吸凉气,没想到那个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杀人的BOSS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难道这个季酒是他相爱的恋人?
他又想到了混入基地时亲眼看见司殷远和他的相处方式,突然觉得自己发觉了一个重大秘密。
难怪BOSS要他偷偷摸摸的抓人,原来是爱而不得,人家早已有新欢了。
危什还不知道自己的手下都脑补了什么,他正满脸兴味的看着季酒放出来的黑雾,自然垂放在裤缝边的手再次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多么迷人的珍宝,就应该被人珍藏起来。
危什眼中的欲.望流动加快,却在下一秒被迫停下。
厚重的皮靴子踩在地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从另外一个拐角处不断传来,听声音十分急切。
来人是一个穿着十分大胆的白人女子,金发碧眼身材高挑,见到危什就大声尖叫道:“BOSS!不好了!”
有些撇脚的中文带着点刺耳,江宜马上皱起眉头:“吵什么呢?”
女人一走近,季酒才发现她没有双手,取而代之的两条类似巨蟒的手臂,缠绕在自己的腰上和脖颈处,还不停吐出蛇信子。
她一来就将季酒和江宜都当成了空气,对着危什道:“内部的畸变物都不见了!”
危什眉眼阴翳:“怎么可能?”
两个小时内将附近的畸变物都吞噬掉的季酒在旁边小声地打了个嗝。
所有人视线都挪到了他身上。
刚刚说出“无伤大雅”的危什:......
顶着众人复杂的视线,季酒丝毫不心虚,扬了扬下巴:“我要回去。”
江宜怒:“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
危什深吸了一口气,瞥了眼江宜:“谁让你凶他的?”
江宜瞬间像是瘪了的气球,闭嘴不言。
那金发女人皱眉看向季酒,终于意识到这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对于BOSS似乎很特殊,她眼中出现几分嫉妒。
这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人凭什么得到危什的青睐?
真想吞了他。
双蟒冲着季酒不善的嘶嘶,像是在掂量着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季酒并不在意这三个各怀鬼胎的人,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去。”
危什彬彬有礼地点头:“当然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江宜,把他送回房间。”
故意曲解了季酒想回基地的意思。
他十分抱歉的弯腰行礼:“真是非常抱歉我不能亲自送你,现在有点事情得去处理,我要去接一个人。”
等了半天季酒也没问是谁,摆明了不关心。
危什也不尴尬,自顾自的卖关子:“是一个你也认识的人呢,我想将他接来陪你。”
他的语气让季酒极为的不适,这个人从一见面就对他大献殷勤,语气之间仿佛将他看得很重要,却又把他当成了宠物般对待。
确定这个人不会轻易放自己走后,季酒不感兴趣的转身就走。
他自然是可以在这里将这些人全杀了再跑出去,可是这样他就永远没办法知道那个该死的米迦勒之花是什么东西。
直觉告诉他,那东西跟血教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被指派护送人的江宜赶紧追了上去。
虽然不理解危什的想法,还是兢兢业业的将季酒护送到了原本的地下监狱,打开门:“进去吧。”
季酒若有所思:“你有血吗?”
“血?什么血?”江宜的内心出现不好的预感,刚想跑就被季酒的黑雾从后面直接包抄。
浓黑的雾气刹那间化为了锋利的一把刃气,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割破,鲜血流了出来。
江宜眼神发冷,捂住自己的伤口退后了两步,不等他说什么,就见季酒用沾了他鲜血的手指往自己脸上轻轻一抹。
脸开始转变,五官也开始变化。
要破除老缚头的换脸术,只有将鲜血涂抹于自己的脸上。
季酒还是更习惯自己原本的脸,鲜血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殷红的痕迹,清秀的样貌变得明艳,顾目流盼之间被那抹红色增添了妖气。
江宜眼中出现惊艳,身为一个隐藏的资深颜控,看久了大本营里那些变异得奇形怪状的队友,乍一看季酒简直就是在洗眼睛。
因为被借血受伤的愤怒都在这一刻被压下,一反常态沉默了下来,那些威胁的话对着这样一张无害美人的脸怎么也张不开口,最后只能留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警告就将门锁好跑了。
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改变对季酒的看法。
美颜误事!
季酒完全不想知道这个奇怪的人类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注意到原本铁栏杆的门被换成了厚重密不透风的纯铁门。
这样的门也关不住他。
危什连他的本体都能知道,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季酒稍微一想便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刚刚路过的地图他虽然看不懂,但那一瞥也将它全部记在了脑子里,里面根本没有出口。
这个血教的内部就是一个巨大的闭环。
里面的人想出去肯定得借用其他方法,而从外面进来...
思索之间地面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
季酒愣了一下回头,眼中突然爆发出亮光。
是饲主的气息!饲主来接自己了!
他不管警报响得震天,直接用黑雾将铁门整个吞下,跑了出去顺着气息找人。
牢笼里那群奄奄一息的囚犯都抬起头,木讷绝望的眼神中发生了丝丝变化。
这是代表有外敌入侵的警报,而血教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动静的入侵,是不是代表他们也有救了...这群恶魔终于有人来治了。
江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把人关进去不到十分钟,那人又轻轻松松的越狱了。
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他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到处吼人:“一群废物!BOSS刚走出去接人,你们就连家都守不住了!?”
女人释放了代替手臂的双蟒,恐怖狰狞的蛇头发出嘶嘶的声音,闻言冷漠道:“闭嘴,快点画阵法换位置,我去会会那群入侵者,先抓几只来给我的小宝贝们开开胃。”
蟒蛇应声张大嘴。
司殷远的强行爆破让走道上的血管痛得发生了扭曲,有些血管受了损,直接流出了大量红色液体,将过道都弄得黏腻,他面无表情的踏过这一地猩红,像极了从地狱出来的撒旦。
金光构成的刀尖垂落在地面上,划过的每一个地方接燃起浓浓的金焰。
他自一片金光中踩着一路绮丽星光走来。
季酒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饲!唔...!”
刚张嘴喊了一个字,男人带着冷冽气息的拥抱马上围住了他,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镶进骨肉中永不分离。
司殷远眼中的暴戾在见到季酒平安无事的瞬间化成了某种极为热烈的情感,向来稳重的人难得有失控的一面。
在季酒失踪的那一刻他几乎要发疯却又不得不维持着理智,他不敢想象自己多耽误一秒,无辜脆弱的青年就要多遭遇什么,也终于在这一刻的失而复得中明白了内心一直都不到宣泄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低声呢喃响起。
季酒抬起头拍拍他:“我没事的。”
被抓走的人反倒过来安慰着救援者,十分乖巧的任由将自己抱得发疼。
司殷远看着怀中笑眼弯弯的青年,一直鼓噪的心脏再次加速,内心的声音放大到耳边催促着,他再也无法克制的低头献上了自己的唇舌。
一开始只是重拾珍宝的疼惜确认,后来单纯的唇贴唇已经无法满足他,男人的动作变得急切,开始攻占城池,眼眶发红紧盯着季酒。
像是恶龙盘旋在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藏上空,不愿离去,周围熊熊燃烧的金色火焰在瞬息间平复了下来。
季酒从来没有试过这种事情,吓懵了,双手无力的抬起抓住饲主的衣服捏皱,躲不开只能被迫承受着,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模模糊糊中想到,原来饲主不仅血味像烈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