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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桉连着几日去陪着母亲,也小心着尽量不提起父亲。陆桉是看得出来,母亲没能放下那些过往的事,自己却也不能说些什么,只盼着哪一日父亲母亲能看得开,即使不能破镜重圆,和以往相敬如宾,大概也是好的。
孙氏又何尝不知道,女儿天天来看自己,在自己屋子里一呆就是一天,课业繁重的儿子也是每日都要登门,跨过了最开始的震惊和悲愤,孙氏也知道自己该缓解情绪了,总不能让孩子为自己担心。
陆桉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圣上的病情又加重了些,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陆桉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紧张起来,圣上一旦离世,夺嫡之争不出意外应该还是楚王荣登大宝,陆国公府和卫府的灾难也就不远了。可圣上若是康复,想起卫廷同自己说的话,陆桉又不得不担心。
朝堂之上,楚王监国,陆国公告了几日的假,实在是说不过去,今日才来上朝,心里惦记的还是孙氏那天的绝望和冰冷。
楚王听着下面朝臣的上奏,一面听着内阁的意见。匆忙跑上殿堂的太监打断了正在进行的早朝“报!启禀三皇子,边疆有急报传来!”
楚王眉头一皱“把人带上来。”
走进殿内的士兵一身尘土,嘴唇干裂,似是快马加鞭不分昼夜而来“启禀三皇子,北方胡族突然大肆进犯边疆,北方已经连失三城!”
“什么!”楚王猛地站了起来,朝堂上瞬间陷入一片慌乱,站在吴江最前方的卫将军和陆国公对视一眼,满目惊异。
楚王走下来,靠近那个士兵问道“那为什么现在才报?”
那士兵何时见过这般震怒的皇室,不由得发抖“启禀圣上,那胡族进犯又突然有凶猛,我们实在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身后有百姓,粮草也不足以支持战争,可胡族却是一面进攻,一面抢掠,根本没有后顾之忧,所以我们节节败退,趁着他们喘息之际,我才奉将军的命令逃了出来。”
朝臣又是一阵呀然,卫将军上前一步“微臣愿带兵,前往边疆,收复城池。”
朝堂上的慌乱渐渐平静下来,对啊,有卫将军,有大晋的战神在。
楚王看了卫将军一眼,有些犹豫“此事,本王要与父皇商议。”
卫邕见状,又上前一步“殿下,边疆的百姓和将士们等不得了。”
楚王刚写说些什么,张寿全已经快步进了殿门“启禀殿下,圣上有命,命卫将军率军前往边疆抗击胡族,命陆国公前往边疆镇守城池。”
众大臣俱是有些不解,卫将军前往边疆倒是理应如此,可陆国公一直负责的都是京城的兵马,怎么会突然让陆国公一同前往边疆!
陆鹤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和卫邕一同说“微臣,遵旨。”
消息传回陆国公府的时候,所有人都陷入了慌乱,陆宴陪在母亲和妹妹身边“怎么会让父亲远赴边疆,父亲年事已高,朝中不缺乏年轻将领,镇守城池这种事竟然要父亲亲自去吗?”
孙氏也有些疑虑和担忧,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陆桉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惨白如雪。
怎么会这么早?前世是在自己及笄一年之后,胡族作乱卫将军率军抗敌,并没有父亲一同前去。
可是……陆桉开始颤抖,可就是那场战役,卫将军被人诬陷叛国通敌,证据确凿,圣上在离世之前下了最后一道指令,对卫将军,格杀勿论。
那这次呢?父亲也会被诬陷吗?陆桉不敢往下想了“不行,父亲不能去边疆。”
陆宴和孙氏惊讶的看了一眼陆桉,陆桉很少有这样任性的想法,倒是难得的母子两人一起楞了一下,这一会的时间,陆桉已经着急的出了门。
本想去陆鹤的书房去等他,结果还没有到书房就和陆娇撞了个正着,陆娇看着陆桉有些慌乱急切的样子,想着难不成陆桉也是得到消息来看望父亲?可陆桉这段时间好像一直没怎么见过父亲,听底下人说,陆桉和陆宴甚至有些躲着父亲,即使不知道为什么,陆娇觉得至少不和她争抢就好。
两人站了这一会,韩姨娘和高姨娘也到了,看着陆桉和陆娇相对而立的样子,禁不住向后拉扯自己女儿,神仙们打架,小鬼们就不掺和了。
陆国公刚想要会书房和陆宴交代一下自己离京后,要注意府里的事情。走到半路就看见全府的女眷几乎都要到齐了,不自觉的有些厌烦。
走进了才看见站在最前面的陆桉,和正走过来的孙氏,陆鹤缓和了面容“这是做什么,怎么都围在这?”
高姨娘一看陆鹤走过来,想着国公爷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不自觉的就流了泪,想着靠近国公爷一表不舍,可就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陆桉看见父亲,满脑子都是被诬陷,在边疆孤立无援,甚至是杀无赦的指令,陆桉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曾经敬重多年的父亲,也顾不得许多人在旁边,哭着就扑进了陆国公的怀里,不管不顾的哭起来。
陆鹤何时跟女儿这样亲近过,即使是最疼爱陆娇的时候,不过就是言语上的鼓励。尤其是阿熙,自己最愧疚的女儿,此时正抱着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陆鹤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小心翼翼的搭上女儿的肩膀“阿熙不要哭,这是怎么了,别哭,父亲是不是做错什么了?父亲和你道歉好不好?”
高高在上的陆国公,对着自己的女儿竟然小心成这个样子,孙氏听着鼻子一酸,忍不住别过脸。陆娇看着相拥的父女两人,咬住嘴里的软肉,一直到血腥味传来。
陆桉哽咽着“父亲,你不要去边疆好不好,哪里太危险了。”
竟然是为了自己要去战场吗?陆鹤疼惜的抱着女儿“没事的,父亲以前也去过战场,都没出什么事,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陆桉听着,紧紧地握住父亲的衣襟,哭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