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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副药?她倒是猖狂。”轻讽的声音传来,才来回话的婉清都有些后悔了。
倒是苏妈妈迟疑了一下:“之前那些人抓着小世子滴血认亲时,也是这位姑娘一眼看出水有问题的。”
婉清也忙附和:“对对,这姑娘还没替我把脉,就一眼看出了我的病症。”
汝南王妃仍是不信,若是自己的病这样容易治好,那她这两个月也不用四处求医还治不好了。
婉清见汝南王妃不出声,也不敢再吱声,可没过一会儿,汝南王妃的病又发了,腹内绞痛,让她不得不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发颤。
下人们都急坏了,连忙喊一直随行伺候的老大夫,可老大夫能做的也就是煎一些没用的药。
汝南王妃这次发病好似比以往更加厉害些,疼得脸都煞白了,老大夫也吓得手足无措,汝南王妃只能抓着苏妈妈:“去,去找个那个姑娘,若她敢夸大,我定不饶她!”汝南王妃呵斥着,苏妈妈立即叫婉清请林楚玉了。
林楚玉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被婉清急急拉来后,还没站稳,就看到了因为痛苦而狰狞着脸的汝南王妃。
“快开药!”汝南王妃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一旁的老大夫看搞半天请来个小姑娘,立即道:“王妃,她们这是胡闹啊,一个小姑娘会什么医术。就是会,她这般年纪,怕病人都没看过几个呢,您玉体金贵,可不能让她胡来啊!”
汝南王妃闻言,也冷冷看向林楚玉,但看她一个小姑娘,见到这般场景居然一点不慌,尤其是那双幽深的眼睛,一丝波澜也没有,让人不由都生出了几分信任来。
汝南王妃忍着痛苦问她:“你行不行?”
“行。”林楚玉轻轻应下,不等那大夫再开口,直接拿过他的银针,上前十来针刺下去,汝南王妃便立马觉得没那么痛了。
苏妈妈见状,欣喜不已:“小姑娘,你真的有办法!”
方才那老大夫瞥了眼,心中惊讶,面上却只轻哼:“雕虫小技。”
“雕虫小技,也好过继续让王妃受无谓的痛苦。”林楚玉分毫不让的怼回去。
 
老大夫喉咙一噎,完全没想到她这么个小姑娘还敢反嘴!
林楚玉没理他,转身便提起笔墨,不一会儿就写了药方出来,交给婉清:“马上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
婉清急忙就要出去,却被那老大夫抢过药方看了眼,他立即夸张大喊起来:“好你个小丫头,你开这虎狼之药,是要害死王妃啊,你居心何在!”
听到‘虎狼之药’几字,缓和些了的汝南王妃也微微皱眉。
那老大夫却似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轻蔑冷哼:“老朽虽然医术不算绝顶,但也行医数十载,老朽都没瞧出的病症,你竟一眼就看了出来?”说完,用极其侮辱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眼林楚玉,讽刺道:“听闻刘公公想收了你做对食,都要与龌龊人做龌龊事了,还敢来此行骗,真是胆大包天。”
今晚既然注定要见血,那就先见刘福这死太监的血吧!
老大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小儿猖狂!”
“王妃几月前曾小产,你可知道?王妃小腹坠痛,我问过婉清,王妃腹部隐有异物,你可知道?王妃夜不能寐,是因为腹部淤堵,气血逆行,这你可又知道?”林楚玉抬眸问他,咄咄不让。
接下来的时间,所有人都把心提在了嗓子眼儿,唯独林楚玉借着煎药的空挡,借口找一味药引,出了驿馆,直奔刘福所在客栈而去!
林楚玉看穿他的迟疑,没再继续纠缠,转身跟汝南王妃道:“王妃,您乃是腹部死婴未排出,才有此症状,已经过去两个月,如若再不排出,怕会危及您的性命。这虎狼之药虽然危险,但民女保证,一定能护您周全。”林楚玉的声音轻轻的,却十分坚定。
汝南王妃看了眼屁话都说不出来的老大夫,面色一沉:“若是能治好,本妃必不会亏待了你。”说罢,便打发婉清去煎药了。
“王妃的病,若不用此药,好不了。”林楚玉隐晦说着。
老大夫被她三问问住,这几点,他的确不知,但王妃是女儿身,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问这些……
苏妈妈听着这番话都觉得刺耳,林楚玉却等他说完了,才莞尔浅笑:“那说明你行医数十载,也只是个庸才。”